“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去观察自己现在所在的空间，他只是感觉先前的一切就像做了个梦一样，一个……非常真实的梦。
“别想了，那不是梦，你的双眸……确实已经失明了。”
就在这时，空间之中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
“皓……月？！”
夜星辰身躯震了震，猛的站起身他才发现这里是并不是别的地方，而是自己的脑海空间之中。
“你先别急，告诉我，方才你被那古怪的卷轴吸进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皓月急促的声音中满是凝重之色，被放在秘技卷轴上的一丝力量会强大到那种地步，或许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
夜星辰呆了呆，缓缓闭合了一下双眸，即便现实之中四肢全被废去，来到自己的脑海中之时也皆是会恢复过来。当然，这种恢复后的效果仅仅是在脑海空间之中而已。
深吸了一口气，夜星辰将被吸进去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没有做任何的隐瞒。
毫无疑问，皓月是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周仑之外最信任的人（虽然它也不是人），自己对它没必要进行隐瞒。
况且对于这兽神他基本上什么也不了解，她为什么会在万兽谷、又为什么说自己对她有大用，这些他完全不知道。
对她他的心中只有恨意，虽然一开始确实是他有错在先，但这无情的奴印无疑是让他对这位兽神的印象大跌，只留下了深深的恨意。
在神域之中奴印对任何人而言都是莫大的耻辱，中印者这辈子便只能做奴，没有任何都自由可言，甚至是让他死他都别无选择。
被别人掌控生死，这种事情是个人就都不想承受，更何况还是他呢？
奴印之后与她谈条件，最终他只赢得了二十年的自由时间，二十年过后无论如何他都得去她的身边做终生的奴仆。
二十年……呵，最后还用亵渎她身体之罪将他的双眸废掉，这些耻辱他永生难忘，若是可以他恨不得当场就把她先奸后杀。
但他没有那个实力，亦是没有那个资格，只要奴印在他身上一天，纵使隔千山万里她也能一念间决定他的生死。
听完夜星辰的讲述之后，皓月沉默了很久，虽然夜星辰根本看不见它，但他也明白此时的它已经有着剧烈的情绪波动，似是凝重、又似是难以置信。
“果然……是她么。”
良久过后，皓月终于是开口低语一声，话语之中还有一丝苦涩之色。
“你……认识她？！”夜星辰愣愣道。
不曾想，皓月却是否认道：“我并不认识她，但你爷爷认识她，因此我也同样知晓她的存在。”
“你爷爷当年与她交手之时你还没有出生，毕竟，那都是几百万年的事了。”
“几百万年前？”夜星辰身躯震了震，又问道：“几百万年前岂不是神域诞生没过多久之后的事？”
“看来你对神域的几百万有所误解，正如你所想，神域诞生确实只有几百万年，但准确的说神域已经存在三千多万年了。”
“！！！！！”夜星辰满脸震惊之色，神域已经存在了三千万年？那为何纵观神域的历史只有几百万年？！
“不必奇怪，因为那个时候这个地方还不叫神域，神域这个名字是八百年前才定下来的。”皓月解释道。
夜星辰愣了好久才渐渐回过神来，每次皓月都会刷新他的世界观，对于这种事他也逐渐习惯了。
只是他没想到神域竟存在了三千多万年之久……
“你爷爷当年与她交手之时她便是人形，直到你爷爷被她彻底击败后才知晓了她的真实身份－凌驾于神兽之上的圣兽！”
圣兽二字重重的砸落在夜星辰的身上，这个足以媲美、甚至超越不朽境强者的存在到底有多强？
自己的爷爷几百万年前便已是踏入了不朽之境，就连他都不是对手，那么毫无疑问，圣兽的实力已经无限接近了传说中的封帝境。
“她虽很强，不过那日若是我出手的话你爷爷也不会被击败。”皓月又道。
“那……”
“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何没有帮你爷爷出手，因为她一但知晓我的存在就必定会将我带回，并且炼化掉来提升自身的力量。”还不待夜星辰说完，皓月就打断解释道。
不过事实上，那日兽神早已知晓了它的存在，只不过并没有出手将他带走而已。
“她会在万兽谷的事我早已怀疑，如今一看确实是如此。不过我很好奇，你对她到底有什么大用？”
身为万兽之神的她被一个人类毛头小子用眼睛亵渎了整个身体，按理说就算夜星辰有几百万条命也都是必死无疑。
然而就算是这样，她都没出手杀掉他，仅仅是废去了他的双眼，这种事即便是身为圣器的她也是难以置信。
夜星辰的身上也没有什么神的传承、或是逆天的造化，这些皓月自然是知晓，那她到底想让他做什么？仅仅是为了让他终生做自己的奴仆？
猛的坐起身，难以置信的话语自嘴角处吐出。
他的面庞上尽失不可思议之色，刚刚自己不是已经被兽神弄废双眼了吗？
若是换做他人，即便是那五大神殿殿主她也毫不犹豫的跟他们拼命，毕竟她是兽神，也同样是个女性。
不论是人还是兽，对一名女性而言，身体是最不容亵渎之物，尤其是被异性用眼睛去亵渎……
在她看来，自己弄瞎他的双眸已经够仁慈了，若不是因为他能帮自己……她恨不得一口把他吃了。
…………………………………
朦胧而携带着巨痛的双眸奇迹般的再次缓缓睁开，夜星辰发现自己来到了另一个奇特的空间。
“我的眼睛……没事？！”
没有了眼睛，他就无法再看到苏灵雪的容颜。
没有了眼睛，他活着的意义便是早已断灭。
嘀嗒，嘀嗒。
“滚吧！”
玉手一挥间，黑暗的小空间变的扭曲起来，不多时便是彻底消失不见，而夜星辰也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轰了出来。
她是万兽之神，更是凌驾于神兽之上的圣兽。没几个人敢直视她的容颜，更没有人敢用眼睛去亵渎她完美的玉体。
虽然她几百年来只化为人形过一次，但那次也仅仅是为了在与夜殇交手之时不被他人发现身份而已，这次她化为人形也虽不是本尊，但容颜与身躯却是真真切切的是她。
痛苦，比死亡还要可怕的痛苦涌入心头，只听‘碰’的一声，他跪倒在地，撕心裂肺的吼叫着。
没有了眼睛，世间将没有任何色彩。
这些毫无疑问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可能，自己从此以后只能是个瞎子而已。
不能再看见世间任何美好的实物，就连活着都需要别人来指引，如果失去了眼睛，那么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面对绝望的如此地步的夜星辰，女子没有丝毫的同情之意，反而冷哼一声道：“这便是你用眼睛玷污本王躯体的下场！”
绝望的泪水滚滚而出，他哭了。十几年来眼泪这种东西对他而言几乎不存在一般，但这个时候他真的无法控制心中的绝望。
回返皓月神殿向爷爷他们证明自己的实力？还是踏入那传说中无人问鼎过的封帝之境？
“啊啊啊啊啊！”
双手猛的握住眼睛，血迹嘀嗒嘀嗒的落下，英俊的面庞此时只有无尽的绝望。
他的双眼……被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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