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欢张了张嘴，亲爹还算是关心她的，知道她还在病中。
或许，这个亲爹，也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恶劣。
毕竟平日里事务缠身，这深宅大院里的很多琐碎的小事，他自然是不能事事兼顾的。
对她这个长女的照顾，自然也就欠缺了些。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她可以应该对他更宽容一些。
谁知，亲爹的下一句话，彻底粉碎了她的这些念头。
“你多向你妹妹染雪好好学学，今晚在宫宴上面，要不是你妹妹超常发挥，力狂挽澜，我的脸面，我们顾家的脸面，统统都要被你丢光！你说你弄这么一个破烂的面纱，这是什么意思，那皇后娘娘看了都嫌弃，别的妃嫔，更不用说，你早点把身子养好，把这该死的玩意儿，给我去掉！”
好好养身子……是为了早些病好，然后把面纱去掉？
所以压根就不是真的关心她的身子，关心她的病早点痊愈。
摊上这么一个势利的亲爹，这究竟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书房里，也没了外人，顾行知就迅速地拉下了冷脸，比先前在外面在人前的时候，表现得还要冷厉。
“回来以后，给我好好把身子养好，我会新请个郎中回来，专门替你诊治，以及调理身子，最好能够调理到以前的状态。”
顾行知慈爱地叮嘱起来，一脸的关心，还有疼爱。
顾染雪很受用，欢欢喜喜地跟着她的亲娘，一起离开。
顾清欢也没指望这个父亲，可以一视同仁，对她也这般疼爱和关心。因此，她下了马车之后，就打算自己回自己的闺房。
不是前厅，也不是这里，而是书房。
印象中，顾清欢每次犯了错，必然会被叫到父亲的书房里，要么被劈头盖脸一顿训话，要么就是罚站，不罚完站，就不能吃喝的那一种。
顾清欢虽然不太情愿，可表面上还得装作温顺乖巧。
倒是顾清欢这边，就剩下她独自一人霸占着整辆马车。
空间实在是宽敞，而且耳边又没人再会念叨她，数落她的不是。
实在是好不惬意！
哪知，顾行知却在这时，叫住了她。
“清欢，你等等，爹有些话要同你说，你跟爹去一趟书房。”
因为是后面一辆马车，当顾清欢准备下马车的时候，前面马车里的人已经全部下完。
“染雪，你今天累坏了吧，快回你屋，早些歇息吧！”
至于顾行知，他也不想看见顾清欢这个晦气的长女，于是，沉着脸也钻进了那辆马车里面。
本来只乘坐两人的马车，一下子挤了三人进去。
至少，她以后不会再被这个亲爹拿着当枪使。
至于顾染雪母女，她们压根就不和睦，也完全没有必要再维持表面上的客套与和睦。
这种惬意，一直维持到了进顾家的府门为止。
马车行进起来，她甚至还乐得在马车里面哼起了小曲。
顾行知这个亲爹，都讨厌她，也没什么不好的。
只是，从宫里出来，顾行知就冷了脸。
来的时候，顾家是两辆马车，顾家姐妹共乘一辆马车，而顾行知和顾染雪的生母共乘另外一辆马车。
可这会儿走的时候，顾染雪直接钻进了自己母亲的那辆马车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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