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杨家宴会。”
“......”
宋锦瑟眸子闪了闪。
她在警察局里待了那么久吃的那些苦，若是没有杨姗姗的话，怕是不会险些将命丢到那里，如今应一柏已经自食恶果了，那杨姗姗的账......也该好好算算了！
只是......
“我与你，同去？”
“怎么？不敢去？”
程华年挑眉。
她顿时翻了个白眼儿，二话不说的翻身下床。
......
商场内。
宴会在晚上才开始，程华年便直接带着她去了商场，一场宴会原也不算什么，只是......考虑到晚上想做的事情，程华年眸子深了深，径直的带着她去选衣服去了。
两人均是一身休闲装，看起来相差许多，离远了看还当两人是兄妹呢。
一个清冷中透着些许娇俏，另一个一身矜贵冰冷的气质，皆是相貌出众，一路上便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这应该是兄妹吧？”
“只是女孩子的模样，看着倒有几分眼熟......”
“要不，要不上去问问那男的有没有未婚妻？若是没有的话，也好那个......”
“那个......你好，我想认识一下你......”
推搡着。
一个女孩被推上前来，脸上带着几分嫣红，小心翼翼的看了程华年一眼，接着飞快的低下了头，
“我叫韩晓雪，希望...希望能认识一下！”
“......”
“......”
宋锦瑟差点笑出了声儿！
看着旁边神色淡漠的男人，扯了扯他的胳膊，饶有兴致的开口，“嗯？人家都做自我介绍了，礼尚往来啊！小姐姐，你们聊呀，我先去旁边坐会儿......”
“......”
程华年的脸色顿时黑了。
一把将宋锦瑟的胳膊扯住，目光从眼前的女孩身上扫过，声音淡淡的，
“这是我未婚妻！”
“......”
这下。
脸色一变的成了宋锦瑟！
看着上一秒还对她害羞微笑的女孩，下一秒就变成了一副嫉妒不可置信的模样，更是扶了扶额！脚步想向后退，却被男人直接摁着头摁到了自己的怀里，眼神中带着几分威胁，
“下次再敢把我推出去，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
她缩了缩脖子。
眼神中却写满了不服，
“你打我试试？分分钟将你拉小黑屋！”
这动不动暴力威胁的，真动她一下试试，她指定二话不说扑上去咬死他，管他什么大佬，先打一顿就老实了！
“我哪儿舍得，打你还不如打我自己来的轻松些。”
“......”
她抬眸望天。
前世她只知道这男人嘴毒得很，却没料到撩人也是一把好手？
两人这般互动着，却不承想这一幕落在眼前女孩的眼里，却让她犹如晴天霹雳，哭着捂着脸从两人面前跑了出去，一副被抛弃的模样，以至于接下来两人买东西都一直被异样的目光盯着。
宋锦瑟缩着头，只看着脚下随便拐进了一家店里，却没成想，一抬眸正对上齐刷刷的两排男士内裤，看得她顿时老脸一红，下意识的转身就走，却被男人直接拉住了身影儿，
“你不是说帮我买贴身衣服吗？”
“......”
腾地一下！
宋锦瑟的脸立刻变成了红彤彤一片！
尤其是程华年的声音本就不小，这么一开口，顿时满屋子的目光都落在了两人身上，宋锦瑟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什么时候说要帮他买什么贴！身！衣！服！了！
脑子一闪，忽然想起来那日她在医院就这这男人的衣服撸了几把鼻涕，似乎说要在给他买几件......
但！是！
她没说买什么贴身衣服啊！
内裤？！
滚蛋吧！
她都恨不得直接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了，还给他买什么衣服？
宋锦瑟拉着他就想着直接离开，却没想到这个男人还唯恐天下不乱的随手拿起一个内裤，看着她一副窘迫 的模样，饶有兴致的开口，
“你说，这个怎么样？”
“好，好...”
“那这个呢？”
“好看，都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求求你做个人吧！
她想赶紧走，只一股脑的点头，至于他拿的几个更是连看都没看一眼，便让人直接包起来了，而程华年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模样，缓缓凑上前，在她耳边轻声道，
“我穿什么都好看？原来，你竟对我评价这么好，要不......我一一试给你看？”
“你不是说要去公司麽？怎么还没走？”
“有白子博在，用不到我去。只是晚上倒还有个场合，需要你与我同去。”
宋锦瑟，到底...是我欠你的......
......
翌日。
“茶凉了，换一壶吧。”
“凉了就不用再换了，我给你热杯牛奶吧。”
程华年自然而然的将她手里的杯子接了过去，良久后，给她端了一杯牛奶，放在了她手边，温热的还带着冉冉热气，她抿了一口，顿时觉得身体暖了许多，
朦胧间。
他似乎看到自己和一个女人将她血淋淋的身子扶起来，那时候的她比现在好看许多，却眉眼间多了忧虑和沧桑，像是个被生活逼到绝路的女人，全然不似现在他印象中的模样。
那是以后的她吗？
等宋锦瑟听到消息后，怔愣了许久。
神色间没有丝毫悲伤以及其他的情绪，眸子淡淡的像是对一切早就在预料中一般，良久，才缓缓的开口说了一句，
原来一切都已经是注定的，原来一切都是他欠她的！
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已经快进十月的夜里有些凉，伴随着一声轰鸣声，大雨倾盆而下，似乎要将过去的一切全部洗刷干净一般，风声夹杂着雨滴像是一阵悲戚哭声一般，而牢狱中，一道身影也渐渐的躺了下去了，目光也逐渐变得浑浊......
“宋锦瑟，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
“……”
一切串联起来，似乎逐渐的变的清晰......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的......”
他扯着嘴角，顿时干裂的流出鲜血。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那个女人将她的尸体送到了殡仪馆火化，看着自己占了她的所有财产，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到衣食无忧的地步......一切都好像是真实经历过的一般，他有些怔愣。
脑海中，兀的想到宋锦瑟那张充满怨气和不甘的脸。
眼神朦胧之际，应一柏似乎看到了眼前出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
“死了正好不用费工夫，直接将她火化了。”
“不算计她，哪有现在的生活？既然她现在也清楚了，那也就不必再多费唇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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