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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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自己成器时就选了一把剑。

    而每一位白者的器都是一样的。

    林岑沉思片刻,反手一翻,掌心间霎时出现一片闪着白光的利刃,仔细一看,那利刃甚至在不断的变化着自己的形状,像是空气中有一双削金断玉的手在塑造着它的形状,待到利刃彻底成型后,一条锁链细细的缠在了他的手腕上,若是仔细看,不难发现锁链上,那细密地泛着光亮的【铭】。

    “姚家的【锁红尘】,”林岑朝南昭伸出手,锁链像是能听懂他的指令般,蓦地缠上了他的双手,“据说是几近成为【传家器】的存在,昨天夜狩的时候试了一下,还不错。虽然我的【衍】只能发挥它八成的功力,想来也够用了。”

    他转过头去看向南昭,却发现对方丝毫不接腔,只直勾勾地看着锁链,眼中尽是悲伤,又有些苦涩,就好像隔着锁链,在挂念着什么不可挽回的人事。

    林岑一惊,刚想开口问他是否不妥时,一小束阳光恰好被锁链反射到了南昭眼中,对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遮挡,再睁眼时又是一片平静,甚至猛地发力去试图挣脱锁链,主动检查锁链是否真的牢固,仿佛刚才那个神色哀伤无暇回应的人并不是他。

    一旁夏天琅并未察觉到两人间的小插曲,只顾着对林岑的【器】暗暗叫绝,心想不愧是白者的【器】,不管看上第几遍,还是不由得让人心生艳羡。

    白者们的【器】连名字也如出一辙,都叫【衍】,取衍生万物之意。

    严格来说,【衍】并没有确切的形态,顾名思义,它可以将自己的【器】化作界内出现过的任何【器】,外形,甚至连同【器】中所含有的效力都与原型相差无几,当然后者仍需要由白者本人自身的修为所决定。

    只要所持的白者能够记得那件【器】上的【铭】。

    林岑手腕再翻将【衍】收回:“等把人用【锁红尘】捆了后,先扔几个利害大的符咒去,最好能短时间内废了他的修为或者干脆断了他的手脚,我个人在这方面能熟悉到快速成咒的不多,也就只有【蚀骨之蛆】,【寒冰冥狱】......”

    有那么一刻,夏天琅甚至觉得那个杀人如麻心肠歹毒的南院对手有点可怜。

    南昭尚算淡定,大概是因为他和沈苍梧狼狈为奸的日子和林岑相比可能更多些,而且年少时候的沈苍梧面对好友也总比中年时候的沈苍梧面对学生要肆无忌惮一点,听完那么一串惊人尿下的符咒,他居然还面不改色地建议道:“蚀骨咒出自南界,不排除杰塞手中可能有能够减弱甚至消除的手段。”

    林岑深以为然,“是了,我差点忘了这点,那还是用寒冰吧,反正最近也亲身体验过了威力,感觉还行。”

    一旁的夏天琅先是被他们两这种客观冷静谋财害命的悍匪语气惊得抖了两抖,而后再度发动起他那根有关师兄安危扫描仪的天线——等等,什么叫最近体验过。

    夏天琅并不惊奇,东界四大家族中人的【器】非刀即剑已成常态,他对此也一度十分郁瘁,觉得修行就应该百花齐放不拘一格,老是千篇一律的耍着这些总不太好。

    直到第一次出席家族的仪式后,看见全族上下长袍广袖,背负青锋,端的是一派风度卓绝,这才恍然大悟,要是换成其他的,确实不太好看。

    林岑神色稍霁,“如此那便谢谢师叔了,纸笔就算了,您直接说与我听,我能记住的。”

    谁料南昭只不紧不慢的捧起茶喝一口,“不急,有礼有还,方才你们问了一个问题,现在该轮到我了。”

    “我的要求是,杀了杰塞。”他放下茶杯,轻描淡写地提出了一个惊悚的要求。

    于是林岑果然应风而倒,脑内演讲主题立刻转为‘论怎么把杰塞打的只剩一口气,交代完后就赶紧把他搞死’,说出的话也从善如流的变成了,“那前辈对此可有计划?”

    “明天我会把他一同引到东院的假山景观中心处,你们事先埋伏在那里,见我眼色行事,时机一到,立刻动手。能留活口最好,不能的话,就直接杀了吧。”南昭话语淡淡,话语精简,口气狠辣,若是被不明就里的路人甲乙丙听去,还觉得可能这位杰塞跟他有类似于杀父夺妻之类的不共戴天之仇。

    “活捉的话,阵法或是合适的【器】,诸如长鞭锁链都可。但我更倾向后者,杰塞出身南界,对阵法咒术之事较为熟悉,被发现的可能性更大。”话虽是对着两人说,但南昭的却基本只看着林岑。

    南昭看他的表情便知他估计想歪了,于是友情补充道:“其实说白了就是从南家里选择一位先天资质足的幼童进行【阿修罗】的修炼,由你们老师代为看护,观察相关的情况。”

    他这话说出来原本是为了满足夏天琅的好奇心,毕竟后者作为好友的骨肉,本就该是他着力关照呵护的后生。谁知一抬头,却看见后者满脸的懊悔和惴惴不安,像是犯下了什么了不得的弥天大错。

    “后来呢?实验结果如何了。”林岑面色不变地问道,然而握着的杯碟不断相撞发出的微小声音还是显示了他的内心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淡。

    “杰塞他.......”林岑皱了皱眉,眼看便要援引各方数据例子发表一通论杰塞不必杀之我见。

    南昭虽然不通晓内情,但任谁看过林岑的反应后,都能猜到他对那个试验品尤为上心,于是打断道:“杰塞身处南院高位,对于王胎计划所提到的【阿修罗】密术比我们三个都要了解,如果能撬开他的嘴,知道修炼失败会有怎样的后果,我们或许能够推测出当年的试验品的结局。”

    听了他的话,林岑在心底脱力般地大松一口气,王胎计划的结束一年后沈苍梧收他为徒,又过了两年南瓷才进了沈班,那时她正好五岁,从年龄上完全可以排除这一可能。

    南昭只当他们是好奇这个计划本身,便友情补充道:“当年的事我也记的不多,只记得你们老师当时为了要保证此计划永不再有第二次,提出他要把当时所有的实验资料拿走保管。我大致能猜得出他放在哪里,你若还有疑问,可以去翻出来看看。”

    “实验体?训练?”夏天琅结合项目的名称,不由得联想出一堆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在营养液中疯狂运动,而沈苍梧面无表情的捧着一堆数据逐一观察记录。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深觉此景接受无能。无论是从外头看来像是狮子头成精的胚胎,还是目光炯炯为科学事业爆肝的自家老师。

    “我不知道,当时棋局通知和家族谈判同时进行,就连你们老师的行踪,也是我在入局前实在放心不下,腆着脸问族内相熟又恰好管事的长老才知道的结果。”南昭只当他是少年好奇,更兼好友爱徒,也就耐心的细细解释着。

    “也就是说,您并不知道那个试验品最后的确切结局。”即便知道按常理推断也会是这样的处理方法,林岑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追问,“能跟我说说他的具体情况吗?是男是女?你入局时她几岁?可曾有名字?”

    南昭看他如此不依不挠的追问,本想追问几句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但看少年眉间神色竭力隐忍的郁色,还是认真回忆了一下,“是个女孩,从辈分上算是我的亲侄女,实验开始时她正好三岁,这样算的话,结束那年应当是五岁。”

    “自然是失败了,实验体失控,你师傅和组长们做了一个交易:他帮他们解决失控的实验体,收拾烂摊子,而他在此后不为三大家族效力的情况下,得到三大家族的照拂。再后来我就进了棋局,对于他最后的印象,就是听闻他去了学院的消息。”

    “那么那个实验体,后来怎么样了?”林岑感到自己几乎是用尽全力挤出的这句话,连话音都带着孤注一掷的颤抖。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看王胎计划的日期是在净土之征不久后,身为两界表率的九大家族一边打着‘消灭妖术’的旗帜征讨南北院,一边却暗中搜罗密术运回后宅修炼。”过了好一会林岑才回过神来,转着茶杯思索道,“若是出征的只有家族中人也便罢了,南北二院行事乖张是该肃清,顶多被人在背后说几句‘趁火打劫’。可你们非得拉上了全东西界,说句吃人血馒头也不为过。”

    他身为白者,可以说是界中与九大家族利益最不相关的群体,更兼沈苍梧有份参与,评价起来自然有置身事外的满不在乎,这要是换了其他人,早就愤恨地撩起袖子修书一封向全界公开征讨这种阴私勾当了。

    “三位族长负责直接播发相关的费用,寒家负责翻译相关的资料,夏家负责对外一切物资的采购,南家带来实验体,而你们的师父,负责实验体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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