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道歉去吧。
宝石一样的巨大山头。
他确实不是石头。和前头那位水神一样，也是隐默族大神。
“前辈，对不起！”
小噬空鼠规规矩矩站在地上，跟着林小娴一起鞠躬致歉。即便浓雾遮挡，他相信大神看得见。
“小友，不妨事。这个小家伙挺可爱的，就是牙口太嫩了，还需要好好磨磨。”中年男温和声。“喏，这块石头拿去磨牙吧。噬空族，就得好好磨牙。”
一条婴儿磨牙棒样式的石条凭空出现在林小娴手里。石头晶莹透亮，好像钻石一样。它可比钻石硬了不知多少倍。
“多谢前辈！”林小娴欢喜地鞠躬致谢。
“多谢前辈！”李卜俊激动得打摆子。“多谢前辈！”
中年男温和声：“没事多种点果子。尤其是我这四周，好多年没吃过新鲜果子了。”
李卜俊立马拍着胸脯说：“前辈放心，全包我李卜俊身上。”
中年男温和声：“去吧。以后安静点，别唱歌。你唱歌太难听了。”
林小娴捂脸，把噬空鼠捉起来，鞠躬后退走。
金色的土包拱了拱，一颗圆圆光头脑袋钻出来。
“啊？你说啥，有人挖了我身上泥？哦。挖了就挖了吧。但是，不要带出隐默山。我身上的泥只能做隐默山的肥料，不能便宜了别人。你们种果子要肥料的话，就随便挖。还有，大前天有个小东西一直在这附近尖叫，吵得我只好躲土里。你们去把他撵走，不许他再吵。否则，我埋了你们。”
李卜俊死死闭紧了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林小娴捏着李卜俊的后脖颈子返回洞府，把他扔桌子上。
她用仙丝打了络子，把磨牙石条穿进去，绑紧了，结了麦穗结绳扣，给李卜俊挂脖子上。“别掉了。好好磨牙，没事别吵吵！你再敢唱歌试试！”
李卜俊一对小前爪抱住了石头一角，一口咬上去，死死咬住。不唱歌了，打死都不唱歌了。话都不说了。专心磨牙。磨牙！
林小娴来回转了两圈。“老乡，我是第十二个隐默者。你的，明白？”
李卜俊不明白，摇头。
“也就是说，这隐默山上，很有可能住着十一位隐默者！你运气好，遇到这三位都是脾气好的！所以，你还有命在这儿磨牙。你跟我听好了。老实点！消停点！规规矩矩的种果子，老老实实修炼。想嗨了，想自我放飞了，你召疾行云过来，飞得远远地去放！懂了吗？”
李卜俊用力点着小脑袋。“嗯嗯嗯。”心说：飞再远又怎样？还不是会遇到神！隐默山是神最少的地方，好伐！
林小娴原地又转了几圈儿，还是不放心，再次叮嘱道。“李卜俊，别耍小聪明。这次大神心情好，赏了你一块石头。你别就此动了歪心思。不错，他们随便漏漏指缝，都够你吃用不尽的。但是，那不是你该肖想的！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你若是想攀附某个大神。你去外面找去，不许在隐默山动心思。别连累我没地方待。”
李卜俊吓了一大跳，他刚刚还想着要给大神们送些仙果神果去讨好一下。
林小娴这么一说，李卜俊瞬间醒悟。人家大神若真想吃，想吃什么吃不到？石头大神说想吃新鲜果子，单纯地就是说他种果树挺好，并没有向他索取东西的意思。他若真端着神果送过去，后果难以预料。
李卜俊把磨牙棒取下来，说：“小娴姐，我决定了。这辈子就抱着你的大腿不撒手了。小娴姐，比心比心！”他的小前爪捏来捏去，也没捏出个心来。
他从空间里抓了一撮金土出来给林小娴看。他刨了好多，全存空间里了。
林小娴头皮发麻，心里直打鼓。不过，既然大神们没有立即踩死李卜俊，应该都是很温和的存在。
就在她伤心郁闷之极，六丝细纹拧成的银色花烙又重新浮现了出来。
“呼——”林小娴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只是多了一重隐匿功效。
昊天神纹变得可以随她心念控制出现和隐匿，并不是真的消失了。
“小娴姐，还……还……还有两个……那边有块巨大的宝石。整的！我在上面爬了半天也没有爬到尽头。会不会？小娴姐，我……我我啃了，没啃动。他不会……”噬空鼠抖得更筛糠似的。
“还有一个是什么？”
“是是是……土，很大很大一个金色的土包。泥土全跟金沙一样漂亮。我我我我我……”李卜俊不敢说下去了。
一滴金色的水从虚空中飞出来，溅落在林小娴额间。
林小娴只觉脑门一凉。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她额间的昊天神纹被“洗”掉了。
她暗暗咂舌：“好强！”
林小娴回头对着水神尊的方向恭敬地鞠躬。“谢谢您，前辈。”
噬空鼠李卜俊哆嗦着，又给林小娴放了两个惊雷。
她拿了镜子出来，照了照。
额头上确实洁白一片了。神纹不见了。
林小娴吓了一跳，第四次鞠躬。“您不用动。您继续休息。我会好好管教他。”
柔软娇甜音：“你脑门上的东西真让人恶心，让我想起穆昊那个骗子！”
幸好这是个懒到连汗都不擦的懒神，不然，小命不保。
林小娴和那位神的对话，李卜俊都听到了。这会儿他抖得厉害。两排小牙齿直打架，发出难听的声音。
跑出老远，林小娴停下来，重新查看眉心的昊天神纹。这可关系到她在昊天宫的职位，事关重大。
“晚辈不打扰您了。晚辈告退。”
把噬空鼠捉到手里，林小娴提起裙子跑得飞快，跟鬼撵似的。
柔软娇甜音：“没关系哒。那些只是我晒太阳流出来的汗。他都拿走才好。”
林小娴第三次鞠躬。“您放心，这活儿包他身上。从今以后，我让他每天都来帮您擦汗。”
柔软娇甜音：“嗯，让他干活安静些，不要吵。他这几天天天唱歌，唱得太难听了。若不是我懒得动弹，真想一脚把他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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