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芹看着他柔和的眉眼，心里生出了几分异样：“你——是喜欢小嫂子吗？”
“嗯？”千云宸愣了半秒，笑了起来，“她在我心里，和茜茜一样，是妹妹。”
“哦。”程雨芹下意识松了口气。
几秒后，突然意识到这口气松得有些容易引发歧义，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她现在是我堂嫂，你要是喜欢她的话，有些尴尬。”
“千医生？你怎么来了？”陌生的女声响起。
程雨芹恍然回神，才发现千云宸直接将她抱进了彩超室。
“这是？女朋友？还是女性朋友？”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走上前来，嗓音里带着几分打趣。
千云宸将程雨芹放在彩超床上，才开口解释：“师姐，她腹痛得厉害，还有些出血，辛苦你仔细检查下，我先去挂号。”
“行，你去吧。”女医生点点头，神情恢复了工作状态的认真。
“我马上回来。”千云宸捏了捏程雨芹的手，“不用害怕。”
“嗯。”程雨芹点头，看着他转身离开房间，目光怔然。
他对所有人，都是这样温柔的吗？
长得好看专业能力又强，这样的翩翩俊朗男儿，医院里不知道多少女医生和护士芳心暗许吧！
“云宸师弟在学校的时候就是校草，到哪儿都有小姑娘递情书，将他看得紧是应该的。来，将衣服往上扯一下。”女医生边调侃，边拿起了彩超探头，“不过师弟向来洁身自好，平时和护士们的相处都是彬彬有礼，不乱开玩笑也不动手动脚。所以，不用担心，他一定是个很好的男朋友。”
程雨芹眨眨眼睛，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是——”
“哪里疼？”女医生已经完全切换到了工作状态，“这里吗？”
程雨芹只得放弃解释，回答：“下一点的位置，现在疼得比较厉害。”
“我按的时候，如果觉得疼得难以忍受，就告诉我。”女医生回头看向电脑屏幕。
程雨芹乖乖配合。
三分钟后，女医生拿了卫生纸放在她的腹部：“先擦一下。”
“是很严重的问题吗？”程雨芹边擦掉肚子上的超声耦合剂，边有些紧张的问。
“别担心，不是什么大问题。”女医生宽慰的笑笑，上前走到门边，拉开了房门。
“师姐。”等在门外的千云宸看了眼程雨芹，“是怎么了？”
“黄体破裂，好在不太严重，出血量不大。你先送她去病房，然后再去拿药。”女医生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几分调侃，压低了声线，“没想到，师弟你看上去温柔有礼，实际上还是带着几分野性的。”
“真的不是大问题吗？”程雨芹看着他们说悄悄话的样子，顿时就紧张了。
不能告诉她的？
不会是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轻微黄体破裂。”女医生回头，声音已然恢复了职业内的严肃，“以后还是要小心点，力道不要太大，角度也不要太清奇。”
程雨芹茫然的眨眨眼睛，刚想问什么叫黄体破裂。
就看着千云宸眼神里带着些囧意，蹙眉回答：“昨天我喝了点酒，对她野蛮了点，谢谢师姐提醒，麻烦你了。”
“没事，工作。”女医生拍了下他的肩膀，“把她抱回病房，这两天尽量少走路。”
“好。”千云宸点头，上前，再次将程雨芹抱起来，离开了彩超室。
“千医生，刚刚你师姐为什么笑得那么意味深长？”程雨芹不解的问，“还有，什么是黄体破裂？为什么会破裂？”
千云宸看着她好看的眼睛里闪烁着的疑惑，轻吸了下鼻子：“你男朋友呢？”
“男朋友？我现在单身啊，前段时间才和前男友分手。”程雨芹更茫然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千医生，你们做医生的，是不是除了自己的本专业，其他相关子专业的课本都要看？”
“不是。”千云宸说着，眼神中露出些许的尴尬和窘迫，“是尹茜她有痛经的习惯，所以茜茜她非闹着让我找找有什么不用吃止痛药的偏方，所以翻过一些。”
脑子里默念着“他是医生他是医生”，还是说了：“上上个星期我例假才走，但是现在好像又来了。而且腹痛，也不像是痛经。”
“你的情况我初步预判了几种可能性，还是少走路的好。”千云宸抱着她朝着电梯走去。
程雨芹顿时紧张起来：“是很严重的病吗？”
“不严重就好。”程雨芹松了半口气，剩下的半口，还是得等检查结果出来后，才能舒出来，“千医生，你说的几种可能性，是什么啊？”
有些紧张的她，已经完全忘记从他的怀中挣脱，乖乖的抓着他的衣领防止自己掉下去，问道。
“我不是妇科医生，只是根据以前书本上的案例做出的猜测。”千云宸嗓音温和，如同三月春风，让人不自觉就放下了紧张和忐忑。
“好的，我记住了，千老师，你做了一整天的手术了，赶紧回去睡觉吧。”
“有任何没把握的事情，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我会的。”
难道是什么不治之症？或者是——颈癌之类的？
“应当不是太严重，具体的等检查之后才能知道。”千云宸看着她因为紧张而攥紧的手，嗓音温和的安慰。
千云宸伸手扶住她：“还有哪里不舒服？”
程雨芹觉得有些窘迫，抿了抿嘴唇。
强忍住腹痛和腰疼，去厨房先烧水壶关掉后，拿着包又出去了。
医院里，千云宸下了手术台，洗了手，将手术服脱下来，边走出手术室边对着助理交代注意事项：“今晚你值班，多注意点4床的情况，还有12床，再去交代一遍家属，必须有人时刻盯着，过了今晚不继续恶化，就是好消息。”
刚到停车场，便看见程雨芹正从法拉利上下车，脸色是不正常的苍白。
连忙快步走上前：“程小姐，你不舒服？”
“千医生？你还没下班啊。”程雨芹抬头，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我小腹有点疼。”
“嗯，你再去病房看看吧。”千云宸笑容温和的点头。
整理好病历，他换上T恤和牛仔裤，准备开车回家。
不该是现在，而且和姨妈痛完全不一样的痛感。
程雨芹起身，走进浴室。
两分钟后，她看着本不该出现的一抹血色，感觉着越来越明显的腹痛，抿了抿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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