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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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瑾瑶“嗯”了一声,却已经被古尚卿给推了进去。

    这间房布置的不是雅致,而是随(xìng)。家具都是看起来很实用的那种,摆设的位置也很舒服。

    如软榻旁边放着一个矮几,面除了一(tào)简便的茶具之外,还有一个小架,可以搁几本随手翻开的籍。

    再如架旁边还有个步梯,踩着步梯去拿最顶一层的,较方便了。

    另外,花架的花盆旁边放着一把剪刀,闲下来的时候赏赏花,随手也可以做一番修剪。

    是这些小细节的微妙之处,不会让人觉得屋子杂乱,但在你需要的时候会有趁手的东西,所以说屋里的摆设随(xìng)又舒适。

    苏瑾瑶不(jìn)觉得,古家老爷子平时在这里看看,摆弄摆弄花草,倒真的是一番闲(qíng)逸致,可以修(shēn)养(xìng)。

    古家老爷子此时坐在桌后面,手里拿着一支笔,却没有写字,而是仔细端详着桌的宣纸。

    古尚卿拉着苏瑾瑶走过去,两个人看到那纸画的是一幅水墨丹青。现在只是寥寥的几笔,画的是一片悠远的山脉。看山顶雪层覆盖,山下松枝也是一层层的白。

    但似乎画到这里止住了,看不出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总觉得前面空着老大一块,实在是不太舒服。

    古尚卿端详了好一会儿,不得其意,便问道:“爷爷,这画究竟是想画什么?远山?落雪?还是松林?”

    古家老爷子放下了手里的笔,抬头看看古尚卿,又看了看苏瑾瑶,然后朝苏瑾瑶抬抬下巴,问道:“丫头,你觉得呢?”

    苏瑾瑶也在看画,而且总觉得这幅画意境颇深,并不像是现在所表现出来的那样简洁。

    当古老爷子问她的时候,苏瑾瑶蹙了蹙眉头,又抿了抿唇,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道:“古老爷子,我觉得我已经明白你这画的意思了,但我不会画画,我给您写出来行吗?”

    “写?怎么写?”古老爷子笑了,把画又看了看,然后撤掉了两边的镇纸,将画转了半圈推到苏瑾瑶的面前,说道:“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能够写出我想画的东西。”

    苏瑾瑶又抿了抿唇,从笔架取下一支小号的兼毫,蘸了墨汁,又(dàng)了(dàng)笔锋,说道:“字写得丑,老爷子莫要见怪。”说罢,提笔要落字。

    古尚卿连忙在桌下悄悄的拉了苏瑾瑶衣襟儿一下,低声道:“你写在别处,别写在画。”

    苏瑾瑶既没有回答,也没有听古尚卿的建议,而是笔锋游动,“刷刷”地写了起来。

    古尚卿不由得微微蹙眉,心都跟着梗了一下。

    别人不知道,他却是最了解这位古家的老爷子的。老爷子有个怪癖,喜欢画,却又不轻易作画。

    从来都是意境、心念都到了的时候,才会即兴作画一幅。而且还要手下利落,一气呵成。

    若是作画的过程稍有停顿,觉得哪里画不出原本的意境了,索(xìng)要把画撕掉不要。

    所以古家老爷子的画,在京城也是自成一派,非常的有名。

    而苏瑾瑶现在竟然直接把字写在了这幅未完成的画,若是老爷子回头画画的兴致被搅和了,必定迁怒苏瑾瑶。

    可如果老爷子的画完成了,偏偏觉得苏瑾瑶的字不好,那……这画是撕了还是留下呢?

    古尚卿还在替苏瑾瑶担心,苏瑾瑶已经龙飞凤舞的写好了几句诗。

    写完之后,苏瑾瑶放下笔,把画又转回半圈,推回到老爷子的面前,说道:“您请看看,这是不是您要表达的意思?”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古老爷子慢慢的念出来,念过之后却是半晌不语。

    古尚卿听老爷子念完,整个人都呆了一下,继而又在桌下扯了扯苏瑾瑶的袖子,问道:“这首诗是你做的?”

    .得了古家军的令牌

    古尚卿在桌下拉扯苏瑾瑶的衣襟儿。苏瑾瑶转头看看他,朝他做了个鬼脸,既不说“是”,也不说“否”。

    古尚卿干咽了一下,喉结下滚动,继而又戳了戳苏瑾瑶的腰。

    待苏瑾瑶转头看他的时候,见古尚卿朝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苏瑾瑶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古家老爷子脸的表(qíng),不放过一个细微的变化。

    片刻之后,古家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拿起他放下的画笔。

    “刷刷”几笔,一条河画了出来。而河边,还结冰落雪的一片白色。在河面,飘着一叶小舟,舟的一个老头独自垂钓。

    而那老头的神(qíng)看不清楚,只能够看到他大大的斗笠和密实度蓑衣遮住了他整个人。

    画完,古家老爷子再次吸了一口气。然后在苏瑾瑶写下的诗旁边,写下了落款和(rì)期。最后,还取出一方印章,加盖在他的名号之下。

    等到古家老爷子将朱砂印加盖好之后,古尚卿才“啪啪”的拍了两下手,道:“好诗,好画,如此深刻的意境,实在难得。远山、落雪、孤舟、垂钓,看似孤寂却暗含着自在与随(xìng)。”

    “哈哈,确实是好诗。”古家老爷子将画拿起来,又仔细的看了看,然后道:“其实,这幅画我本来是想要撕毁的。最开始作画的那股子劲头,在你小子敲门的时候突然断了,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倒是丫头这四句诗,区区的二十个字,能够写出这么深刻的一番意境来。让我在脑海能够看到那老翁脸自在的笑意,实在难得。”

    说完,古老爷子拉开了手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块铜牌牌,放在了桌面,推到了苏瑾瑶的面前。说道:“丫头,拿着吧。”

    “这是……”苏瑾瑶诧异的拿起那块铜牌,反复的看着。

    铜牌是椭圆形,自己的手掌小了一圈,三片树叶叠加起来那么厚。正面是一个“古”字,被缠枝花纹围在当。

    而背面……竟然是“军令”两个字。这是一块古家军的令牌?

    苏瑾瑶看看令牌,看看古老爷子,最后又看向了古尚卿,希望他们两个谁能够给自己个答案?

    古尚卿看了那块令牌,笑着道:“还不快谢谢爷爷。”

    苏瑾瑶这才回过神来,立刻躬(shēn)施礼,道:“谢谢老爷子。”

    “嗯?拿了我古家的军令牌,不是应该叫爷爷吗?”古家老爷子故意板着脸,然后敲着桌子的画,道:“要不是这几句诗深得我心,这令牌可不能现在给你。”

    苏瑾瑶可不傻,听话听音,一下子明白了古老爷子的意思。连忙跪在了地,磕了一个头,道:“爷爷,孙女谢过了。”

    “嗯,这还差不多。”古家老爷子点点头,道:“现在呢,你只有一块铜牌,不过你是女子,也只能够带一支小队,一块铜牌也差不多了。”

    古尚卿听了,笑着道:“是啊,瑾瑶只有三千人的一队,一块铜牌足矣。”

    “这又是什么意思?铜牌只能带领三千人吗?”苏瑾瑶发觉,这牌子应该是有等级之分的。

    古尚卿抿嘴笑得颇为得意,然后从自己腰带里摸出一块银质的令牌,在苏瑾瑶的眼前晃了晃,道:“瞧瞧,这是古家军的二等军令,能够调动两万人。”

    苏瑾瑶看看自己的令牌,道:“这是分金、银、铜三个等级吧?金质令牌是古家军的主帅,银质的令牌是主帅之外的将官,而铜牌则是队长?”

    “你少说了一级。”古尚卿给苏瑾瑶解释道:“古家军分金、银、铁、铜四个等级。金牌和银牌你都说对了,铁牌是队长,可以统领最多一万人的大队人马。而铜牌等级最低,最多只能够领兵五千。”

    苏瑾瑶又看看自己手里的铜牌,嘴角微微抽了抽。她还以为这玩意跟奥运会奖牌一样的等级呢,敢(qíng)说在这里铁铜贵,所以多了一个铁牌出来,真是无厘头。

    不过,有个牌子总没有好。按照古尚卿的解释,苏瑾瑶目前带领的那三千山匪,应该已经可以算作是古家军的一部分了。

    想到这里,苏瑾瑶长出了一口气。如此看来,要真正的进入古家,似乎也没有那么难吧。

    古尚卿觉得和苏瑾瑶的第一个计划算是成功了,老爷子因为苏瑾瑶的一首诗,已经承认她可以收编队伍作为古家军。

    那看来打铁要趁(rè),现在应该为苏瑾瑶争取回归古家的事(qíng)做个努力了。

    因而,古尚卿道:“爷爷,既然你都已经让苏瑾瑶改口了,那你看咱们古家的宗谱,何时能够将瑾瑶的名字添?让她认祖归宗。”

    古老爷子听完,挑起眉毛看着古尚卿,道:“你以为,爷爷把令牌给这个丫头,是什么意思?”

    古尚卿立即道:“认下瑾瑶了呗。”

    可古老爷子却摇了摇头,道:“若是我认下了她,那她手里拿的应该是和你一样的银牌才对啊。”

    古尚卿马反驳道:“可是爷爷,你不是还让她磕头了吗?”

    “(shēn)为古家军的主帅,我难道还受不得她磕的一个头?”古家老爷子故意瞪起了眼睛,道:“这块令牌已经算是格外照顾了。要不是她这首诗做的实在好,铜牌也是没有的。”

    “爷爷,你是说,诗作的好,能拿到古家的令牌?”苏瑾瑶拉了古尚卿一把,示意他稍稍退开,让她来和古家老爷子说话。

    古尚卿无奈,知道现在争也是争不来的,只好试试让苏瑾瑶说话。毕竟刚才苏瑾瑶的一首诗,让老爷子笑开怀了嘛。

    古老爷子看着苏瑾瑶,点点头,道:“我(ài)才、惜才,你的诗做得好,我自然有奖励。这好当初在安济城的时候,我见你的故事写得好,直接收了你的。否则你以为,飞鸿坊是什么都会卖的吗?”

    苏瑾瑶听完笑了,道:“既然爷爷有这样的心思,那是最好不过了。若是您喜欢诗,我便再送您几首诗,您看看值个什么价。”

    .铜牌换银牌

    “再送我几首?哈哈。”古老爷子听了苏瑾瑶的话,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觉得她不自量力,反正是笑得眉开眼笑的。

    苏瑾瑶也不在意这老爷子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故意装傻。点着头认真说道:“没错,我别的大本事没有,这诗倒是还会个几百首。若是爷爷您觉得可行,您出个价,我把肚子里的诗都卖给您。”

    “哈哈,都说是将门出虎女,你这丫头还真虎。”古老爷子还是笑呵呵的。不过真的打开了抽屉,摸出一块铁质的牌子,放在了桌。

    苏瑾瑶看了一眼,却又看看古尚卿,指着古尚卿手里的银牌子,道:“爷爷,别小气,那样的也拿一块出来啊。”

    “那个?”古老爷子看看古尚卿手里的银牌,不敢置信的摇摇头,道:“丫头,你以为世间的诗都能够叫做绝句?你要是能再说的十首好诗,这块铁牌子给你已经很不错了。可你要是说还能做个几百首……”

    说到这里,古老爷子停顿了一下,果然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块银质的牌子,和铁牌并列放在了一起,说道:“几百首绝句也是为难了你。现在让你再作诗二十首,但是要以风、霜、雪、雨为题,作出来的诗有这四个字的任意一个,又能够称得是佳句的,这银牌归你了。”

    苏瑾瑶看了看那两块牌子,心道:十首诗换一块铁牌,四十首诗能够换一块银牌。但(shēn)份等级却提高了可不是一点半点,这倒是(tǐng)划算的买卖。

    只不过,是要以风、霜、雪、雨为题,这是个命题作了,稍有难度。

    想了想,苏瑾瑶问道:“那如果我真的作出来了,爷爷您可不能耍赖。”

    古老爷子道:“我也是几十岁的人了,不会骗你这十几岁的丫头的。”

    “好,一言为定。”苏瑾瑶说完,拿过桌刚刚写诗的兼毫毛笔,重新展开一张宣纸铺好,提笔开始写诗。

    唐诗三百首,苏瑾瑶在脑海搜索了一遍。风霜雨雪的诗句数不胜数,随便写出几十个真不是问题。

    “进来吧。”古家老爷子的声音,听不出什么(qíng)绪,还是那一贯的平和。

    古尚卿推开门,却把苏瑾瑶推在了前面,道:“瑾瑶,进去要最甜点。”

    古尚卿走过来,拉着苏瑾瑶的手腕道:“别看了,先跟我进去给爷爷请安吧。”

    苏瑾瑶嘴里答应着,可是心却“砰砰”的乱跳起来。

    这庄院的格式布局也很简单,前后的院子,东西的厢房。再后面还有一排坐北朝南的大屋。

    古尚卿瞄了她一眼,小声的说了句:“没出息的。那也是你的爷爷,还说什么打扰?”

    没有再给苏瑾瑶犹豫的机会,古尚卿已经拉着苏瑾瑶来到了房的门口,并且已经敲响了房门:“爷爷,我带着瑾瑶来了。”

    苏瑾瑶的嘴角抽了抽,深深的吸了口气,总觉得心里没底。

    苏瑾瑶笑着问道:“老爷子的(shēn)体还好吧?我次见他的时候,也是两、三年以前了。那时候老爷子还跟小孩子脾气似的,还把覃泗吴吴掌柜的给诓走了。”

    .画与诗

    想起古家的老爷子,苏瑾瑶心里是一阵的亲切。(&¥)或许那种血浓于水的亲(qíng),真的是印在了骨子里的。

    古尚卿领着苏瑾瑶直接进了正厅,见厅里没人,又拉着苏瑾瑶往后转。一边说道:“这个时间,爷爷应该是在房的。再过一会儿去该用晚膳了。”

    “那我这样过去了,会不会打扰老爷子看?”苏瑾瑶平时不是这么纠结的人,可是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还拖拉起来了。

    苏瑾瑶听了古尚卿的话,等到马车进了院子才下车。

    她四下看了看,心竟然感觉亲切。也不知道是因为住在这里的人?还是这布局像极了普通的农家,让她想起了最初穿越到这里的(rì)子。

    因为这次见他,自己的(shēn)份不一样了,又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打招呼?

    “瑾瑶,其实让我带你过去的,也是爷爷的意思。”古尚卿靠近马车,一边跟着马车的速度走,一边道:“爷爷对你还颇有印象,我只那么一提,她记起来了。”

    眼见着前面出现了一座宅子,望京镇的别院大了许多,却并没有多么的张扬显赫。反而更像是普通的农家院子,只不过前后院的花草多了些而已。

    到了此时,天已经快要黑了。

    古尚卿前敲门,开门的小厮一见是大少爷,连忙敞开了大门,还叫了两个马童过来牵马、拉车。

    古尚卿见苏瑾瑶若有所思,便说道:“你不必紧张。既然早都认识了,现在又多了一份亲(qíng),应该更亲切才是。”

    苏瑾瑶一笑,长长的吸了口气。纵使她的心里还有些忐忑,可是这三里多的路也用不了多少时候。

    此时的京城已经是张灯结彩,还有不到三天的时间是国庆大典了。可(rè)闹的气氛不怎么强烈,反而更显得压抑。

    古尚卿再次马,让东子掉头往南走。说是南门外三里,是古家的又一处别院。

    苏瑾瑶想到又要见着古家老爷子了,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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