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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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姑姑在一旁听着有些忍耐不住了,便询问道:“那总是这样疼着也没有办法,能不能有个既能清除蛊虫,又能够止疼的法子?”

    “也有,也没有。”苏瑾瑶把她对古学斌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道:“那便是长痛不如短痛了。把剩下的两丸药一次服下,我在一旁辅助治疗,应该可以尽快将蛊虫杀死。但这一次的疼痛,十分剧烈,可能要比上一次发作的时候,疼上十倍不止了。”

    “啊!”麻姑姑倒是吓了一跳,一听说还要疼上十倍,就立刻改口道:“那再换个法子,把剩下的两丸药分几次服用,这样疼痛可以减轻,还能祛除蛊虫,不是也一样吗?”

    苏瑾瑶立刻摇头否定道:“不行。虫是活得,它也在不断的变化。而蛊虫又是毒中之毒,其自(shēn)也会产生耐药(xìng)。若是不能尽快清除,蛊虫一旦改变其(xìng)质,就前功尽弃了。我必须还要继续找寻清楚新的蛊虫的方法,祖母(nǎi)(nǎi)也会遭受更多的痛苦。”

    “好了,麻姑,我来问。”皇太后突然开口,阻止了麻姑姑继续跟苏瑾瑶说下去,而是她自己问苏瑾瑶道:“小丫头,你有几成的把握,可以一次把我(shēn)上的蛊毒祛除?”

    “四成。”苏瑾瑶照实说道:“本来我有六成的把握。但从您今天服药后的症状来看,蛊虫的活(xìng)远比我想象的更高,毒(xìng)也更大。”

    顿了顿,苏瑾瑶道:“当然,若是能够找到下蛊之人,用她的血来制药,则效果更好,我可以有七成的把握,一次将蛊毒祛除。”其实,苏瑾瑶已经诊断出来,皇太后所中的蛊毒,和古学斌当年中的毒如出一辙。

    只不过相隔时间长了,用蛊之人的练蛊技术也有所精进。所以苏瑾瑶用原来对付蛊虫的方法制成的解药,效果有限。但练蛊的人还是同一个,他(她)的血也一定仍然有效。

    听了苏瑾瑶的建议,皇太后再次不出声了。原本侧躺的(shēn)子直了直,用手臂撑着(chuáng)板应该是想要坐起(shēn)来。

    苏瑾瑶下意识的就起(shēn)相扶,麻姑姑也急着过来搀扶,两人就一起将皇太后扶了起来。

    皇太后看看苏瑾瑶,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呵呵,小丫头真懂事。”

    麻姑姑却忧心的看了苏瑾瑶一眼,(yù)言又止。

    苏瑾瑶聪明,一下子就明白,她不该随便动手碰触皇太后的。但皇太后没有说什么,她也并没有半点恶意,也就算了。

    苏瑾瑶认真的道:“麻姑姑,我还有可以找到练蛊之人的办法,若是皇太后应(yǔn),我可以立即找到那个人,拿他的血来制药。”

    “这……只怕不妥。”皇太后先行开口道:“暂且不说用蛊之人对付本宫是什么目的,可他毕竟也是一条人命,我如何能够忍心用他的血制药,解我自(shēn)之毒?”

    麻姑姑也道:“是啊,若是能够找到这个人,让他把解药拿出来就是了,何必要伤他呢?皇太后慈悲,是不会同意这样做的。”

    苏瑾瑶赶紧解释道:“用他的血,不是要他的命,就和我做出的解药是同样的道理,我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说完,苏瑾瑶才惊觉自己说溜了嘴,连忙以手掩口,退后两步。

    但她的话不只是皇太后听见了,就连站在偏(diàn)偷偷往这边看的古学斌也听见了。

    古学斌心中一阵绞痛,暗自咬紧了牙关。他知道当初苏瑾瑶为了给他针灸,在自己的(shēn)上不断试针。

    如今她为了救皇太后,还用自己的血制药,为太后解毒,这份心意他怎能辜负?

    皇太后也回过神来,对麻姑姑道:“去,把那剩下的两丸药拿过来。”

    “太后……”麻姑姑有些担心的看了苏瑾瑶一眼,心道:这孩子也真是不小心,本来已经告诉她不要说的,怎么就心急成这样,给说出来了呢。

    苏瑾瑶双手垂立站在一边,头也是低低的。她确实是太担心皇太后了,她想要尽快的治好她的“院长妈妈”,所以才乱了方寸。

    只是如今看来,若是皇太后震怒,她用血制成的药不但要白费了,估计皇太后也不会让自己再给她治了。

    正在想着,就听到(shēn)后有脚步声响起。苏瑾瑶以为是麻姑姑拿了药回来了,正在想着该怎么继续劝劝皇太后,让她一度要服药。

    如果蛊虫不清,只怕练蛊之人再用心计,甚至有可能利用蛊虫来(cāo)控太后的神志。到时候,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然而,走过来的并不是麻姑姑,竟然是古学斌。

    古学斌也想到了皇太后正吃斋念佛,一心向善,绝不会轻易动了荤腥的。如今服用了苏瑾瑶以血制成的药,破了戒,担心皇太后会怪罪苏瑾瑶。因而才走了出来。

    古学斌来到凤(chuáng)前,直接撩起衣襟儿跪在了地上,道:“皇祖母开恩,瑾瑶并不知道皇祖母正在斋戒,也是为了皇祖母的安危,所以才以血制药。更何况,她是用自(shēn)之血,以诚孝之心相敬,那是对皇祖母的一片全权敬(ài)之心,还请皇祖母不要怪罪瑾瑶吧。”

    苏瑾瑶没想到古学斌这个时候会出来。其实她来到皇太后的寝宫却没有见到古学斌,就知道是太后有意摒退了左右,也包括古学斌。

    可是现在古学斌出来帮自己说话,这个时候太后要是生气了,不是就牵连了他?

    想到这里,苏瑾瑶也“扑通”一声跪下了,急着道:“是啊,皇祖母(nǎi)(nǎi),我制药之时,并不知道您正在斋戒。但是,容许我说一句实话,我是养着神蛊王之人,所以我的血对所有的蛊虫都有奇效。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尽快帮皇祖母(nǎi)(nǎi)清除蛊毒了。而且,看着您受苦,我也一样的心疼,我想让您尽快好起来,所以请您继续服药吧。”

    顿了顿,苏瑾瑶又看看(shēn)边跪着的古学斌,道:“皇太子(diàn)下(shēn)上的蛊毒,就是我解的。他为我说话,只不过是证明我的医术并非招摇撞骗而已。”

    古学斌道:“瑾瑶,你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心上人。我帮你说话不是为了解释,只是想要和你一起领罚而已。”说完,又朝着皇太后跪挪了两步,道:“澈儿求皇祖母(nǎi)(nǎi)一起责罚。”

    “这,这又是怎么啦?”麻姑姑提着个竹篓子回来,就见古学斌和苏瑾瑶都跪在了皇太后的凤(chuáng)旁边。

    麻姑姑心疼古学斌,本来让他回避的,怎么就这时候跑出来了呢。因而急着道:“皇太子(diàn)下,您还是暂且回避吧。柳姑娘这边,我帮您给求求(qíng)。”

    “行啦,我这老太太还没开口,你们争什么?”皇太后开口,然后朝麻姑姑手里的竹篓子指了指,问苏瑾瑶道:“小姑娘,你检查一下这药,看看是不是你让古家送来的?有没有失效?”

    “是。”苏瑾瑶跪着将竹篓子从麻姑姑的手里接过来,打开上面的盖子从里面把依然用筋脉草草叶包好的药丸取了出来。

    不知道这药拿过来之后,又有谁经管着,但是包的很仔细,一层层的草叶也都很新鲜。

    苏瑾瑶将叶子也展开,取出药丸来嗅了嗅,又用指尖轻轻的捏了捏,试试弹(xìng)。然后点点头道:“药没错,而且保存的非常好,药效比之刚刚作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损失多少。”

    皇太后一笑,朝苏瑾瑶招招手,道:“嗯,很好,拿过来给我瞧瞧。”

    麻姑姑接过了药,给皇太后递了过去。道:“太后,我看这小丫头心眼儿不错,有这份心意也是难能可贵。皇太后您就开个恩,别怪罪吧。让她再给您想想别的法子去。”皇太后一摆手,示意麻姑姑别说话,而是从她手里接过了那两颗药丸。看了看,突然就放入了自己的口中。

    这一下子,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等到大家回过神来,皇太后已经把药丸生生的吞了下去。还朝麻姑姑招了招手,笑着道:“给本宫倒一杯水来吧。”

    “这,这……太后,您这是做什么?刚才柳姑娘说了,这两丸药一起服下,痛苦难当啊。”麻姑姑跟着皇太后多年,是皇太后最信任的嬷嬷。如今见太后这样,心里着急不说,更是心疼太后会因此忍受更大的痛苦。

    苏瑾瑶也没有想到,皇太后是个果敢又带点倔犟的老太太。而且不需要解释,她的做法就足以表明了对苏瑾瑶的信任。如此一来,反而让苏瑾瑶心中更加疼惜。

    她已经把皇太后当成了院长妈妈,起码可以算是院长妈妈的前世吧。

    而苏瑾瑶也特别清楚蛊毒发作时候的痛楚。尤其是两丸药一起服下,蛊虫在(shēn)体垂死挣扎的时候,将会分泌比往次更多的毒素,那种痛苦实在难以想象。

    “瑾瑶,快想想办法。”古学斌先回过神来,先是比麻姑姑更快的冲到了桌边,倒了一杯水捧到皇太后(shēn)边,同时道:“清除蛊毒需要做些什么,你快说就是了。我和麻姑姑尽量配合你,只要能够让皇祖母减少痛苦,怎样都行。”

    “好,我知道了。”苏瑾瑶也冷静下来。她本(shēn)就有医者之风,这种时候并不慌乱,只是因为皇太后突然为之而有些惊讶。

    现在平静下来,自然而然的就开始在脑中推演清除蛊毒的办法。务必要确保皇太后(shēn)体无恙,还要让她尽量减少蛊毒发作时的痛苦。

    麻姑姑也明白这便是皇太后的选择,她信任了苏瑾瑶,又因为仁慈而并不想再追究那个下蛊之人了。所以才宁愿自己受苦,采取了苏瑾瑶的提议。

    如今,心疼归心疼,不管怎么着急也走到了这一步,古学斌和麻姑姑都不约而同的选择帮助苏瑾瑶。

    好在其余的闲杂人等已经摒退,这寝宫里只有皇太后最信任和最亲近的人,也就没有那么的忌讳和顾忌了。

    苏瑾瑶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便对古学斌道:“我先用银针封住祖母(nǎi)(nǎi)的几处要(xué),以免蛊虫乱冲乱撞,伤到了关键的脏器。然后就要靠你来看着那几根银针,一旦发现祖母(nǎi)(nǎi)疼痛难忍的时候,便要开始行针,可以缓解她的痛苦。”

    “什么?瑾瑶,你是说,由我来行针?”古学斌惊讶不已,又问了一遍。

    再结合了皇太后所说的症状表现,苏瑾瑶点点头安慰道:“这是服药后的正常反应。想必祖母(nǎi)(nǎi)也已经知道,您所中的乃是蛊毒,完全是蛊虫作怪,一般的方法不可解除,普通的药也全无效果。而我配制的要,是要将蛊虫尽快杀死,所以才有了这样剧烈的反应。不瞒祖母(nǎi)(nǎi),服用第二丸药的时候,可能疼痛会更加剧烈。”

    “嗯,我也想到可能是这样的结果。”皇太后眯着眼睛吸了口气,估计是想着还有两丸药,那疼痛真是叫人难以忍受。

    “恩,可以。”皇太后点点头,脸色却变了变,可见当时的(qíng)况确实不怎么好,她连回忆起来都带着痛苦。

    苏瑾瑶就安慰道:“祖母(nǎi)(nǎi)不用紧张,你也不需要描述那种疼痛是多么的撕心裂肺,只要给我讲清楚都是哪里觉得疼痛,疼得时候是持续的疼,还是阵痛就可以了。”

    皇太后的表(qíng)缓和了一下,要知道,描述那种万箭穿心的疼痛,对她来说确实是又一次的回忆。

    麻姑姑摇摇头道:“自从你跟我说了那药的神奇,我便劝着皇太后先服了药再说其他。何况太后中毒已久,久治不愈,就算是菩萨知道了太后破戒,也不会怪罪的,所以太后就直接将药服下了。”

    皇太后微微一笑,道:“我当时还在想,是不是菩萨怪我破戒,沾了荤腥呢。可是后来又不疼了,感觉(xiōng)口一直郁结的闷气也没有了,倒是也算有了好转。”

    苏瑾瑶当然知道,若是服了自己配制的药丸之后一点效果没有,只怕现在自己就没有机会在这里给皇太后诊脉,而是直接被推上断头台了。

    所以她给皇太后诊脉的时候异常认真、仔细,完全都没有注意到皇太后始终在打量她的眼神。

    等到麻姑姑传了话下去又回来,就见皇太后一脸慈祥的笑意看着坐在(chuáng)边的小丫头,而苏瑾瑶那严肃认真的表(qíng)也表示她真的在尽心为皇太后诊治。

    麻姑姑没有出声打扰,只是放轻了脚步走近一些,看看苏瑾瑶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或是皇太后又有什么吩咐。

    皇太后就给苏瑾瑶指出了(shēn)上几处疼得最厉害的地方,包括内脏的肝部和后腰的肾脏位置,还有颈部大动脉和都很严重。并道:“发作的是持续不断的疼痛,真是来得快,去的也突然;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又不疼了。你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感觉,本宫都快要睡着了。”

    苏瑾瑶皱眉想了想,抬头问麻姑姑道:“服药之前,有没有吃过什么别的药?”

    不过想想就算了,翻眼皮也确实该讲究卫生的。她才把那块帕子垫在手上,隔着帕子用指尖轻轻的将皇太后的上下眼睑都检查了一遍。

    然后苏瑾瑶问道:“祖母(nǎi)(nǎi),之前说你服药之后就有了强烈的反应,但是现在看来,我并没有检查出什么异状,您能够告诉我当时的(qíng)况吗?”

    可偏偏的,苏瑾瑶那一刻的表(qíng)无可挑剔,出自内心的真诚让皇太后也为之动容,让古学斌看了都自叹不如。

    如今坐在皇太后的凤(chuáng)前,苏瑾瑶真的是无比的欣慰。她现在是一名医者,她可以把眼前的皇太后治好,就好像是治好了院长妈妈一样。

    看过了舌苔,苏瑾瑶又道:“我还得翻开眼皮,看看眼睑……”

    “等一下。”麻姑姑这时候才开口了,紧走几步过来,从(chuáng)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块雪白的蚕丝帕子,递给了苏瑾瑶道:“用这个盖在受伤,不可直接碰触到太后的凤体。”

    苏瑾瑶看看手里的帕子,又看看皇太后的手腕,刚才她给皇太后诊脉的时候,可没见这么多的规矩。

    皇太后看到麻姑姑回来了,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别打扰了苏瑾瑶。

    直到苏瑾瑶诊脉结束了,她又对皇太后道:“还请祖母(nǎi)(nǎi)把舌头伸出来我看。”

    要知道,装假很容易,但一个人的真心是可以让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的。那份诚挚的孝意,连站在这里的古学斌都自叹不如。

    在皇宫之中,最高贵的维系就是血脉亲(qíng)。不管是皇后、皇太后或是其他妃嫔,肯定都是对自己嫡亲的子孙更为看重。皇室正宗、嫡亲一脉才可以继承皇位,也是靠着尊贵的血脉传承。

    但最不值得一提的,也恰恰就是亲(qíng)。兄弟反目、父子成仇,妃嫔之间哪怕是姐妹都会明争暗斗;所有人跳到皇宫里,都将失去原本的天(xìng)与人(xìng),带着假面具去迎合别人,藏起善良放出计谋去争权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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