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遇到了感觉可行的人，也是告诉别人下手。”
“说白了就是借刀杀人呗。”王瑜长叹一口气说道。
“可能是那么回事吧。”
“你干一单能赚多少钱？”
“我赚的少，我就是中间拼个缝子。”
“说说数额。”
金怡看向刘姐的资料，她叫刘彩霞，今年四十六岁，小学文化，没有正式工作。
“几千吧”
王瑜白了刘彩霞一眼，心中想到为了几千块钱，坑害一个家庭，这些犯罪人的心理真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干风险这么大的买卖也没赚出个金钱银山啊？”
王瑜揶揄她。
刘彩霞低着头，没说话。
“来说说你接触过的人吧。你上家是谁，下家是谁。”
金怡继续问道。
“我们没固定的上下家。”
刘彩霞抿着嘴，明显不想说。
“知道几个说几个，干靠没意思知道不？”
刘彩霞随后保持沉默，不再配合讯问。
……
金怡和王瑜熬到下班点，也没从这个死哏的大姐嘴里问出来点什么。
金怡最近脑壳有点生锈，碰到的事太多，她有些理不清。
难得和尤沐打一回电话，她有说不完的话，尤沐不由分说，偏想过来瞧瞧。
时间已经过去一半，很快就能回去了，但是在蒙特区遇到的这些事，让她心里发生了异样的变化。
而且关于当年的事知道的越多，她的心里对一些熟悉人的怀疑就越重。
通话的时候，看到桥金源和队友的身影从楼下路过，金怡脸上的笑瞬间凝固。
随着桥金源抬头，金怡再次露出笑脸，和他打了个招呼。
挂断电话以后，望着空旷的夜空和无际的草原，金怡的思绪飞到了十年前，她好似可以将老陈的事情串联起来。
有人想要害偏爱老陈的老段一支，所以老陈成了其中的一个牺牲品，成了炮灰。
这些事找到了发现很简单，可是当某些人没露出水面的时候，一切都是个谜。
金怡始终在解这个谜，又是她自己也在怀疑，当年的事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或许在她心里，现在那些事都已成为过往。
让她所感到不甘的，是一群人对另一群人的不公。
为什么这世上总有赵美汐那种不尊重他人生命，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人呢？
他们诡异优越感的来源是什么？
下午审问刘彩霞的时候，给金怡唯一的感觉就是，在刘彩霞的眼里，别人的孩子远不如自己的重要。
这就是她们可以肆无忌惮伤害别人的原因，更可恶的是，他们在伤害别人的过程中还以此为荣。
刘彩霞干的这么无耻的勾当，在他们组织里竟然还有类似业绩一说。
他们不想自己给别人带来的伤害，他们脑里的，是自己有了几单，能够多赚多少钱，能够因此和谁炫耀，能因此瞧不起谁。
群体的价值观一旦扭曲，就会造就一群无耻的怪物。
赵美汐是一种怪物，刘彩霞也是一种怪物。
此时的任务是找到刘彩霞的上家，近几日其他队员已对张二等人进行抓捕，要不然桥金源和尹树他们也不会回来这么晚。
金怡的手机振动，她打开，是杨乐的消息：我在北国的城市发生了茶刀案，但是确定的凶手信息是名男性，身高在一米九，体重一百千克左右。
死者颈动脉被切断，是直立之时遇害，墙上和窗户上布满喷溅痕。
我们当时赶到的时候，已经死亡十二小时，尸斑都已形成。
正如你们推测的，茶刀案不是一个人做的，是一个团伙。
金怡给他回道：这名死者是什么身份？
杨乐回道：商人，算是北国社会名流，多拿家的前任掌门人。算是个挺厉害的人物，平时身边一直跟有保镖的。
金怡回道：地点发生在哪？
杨乐：当地一家庄园酒店。
金怡：这家酒店是谁名下的？
杨乐：就是多拿家集团下的酒店。
金怡：对现场人员进行排查了吗？
杨乐：排查的时候遇到了不少麻烦，有很多当地望族并不配合。在这里不比在家，很多人我们都是管不了的。
金怡：监控什么都查过吗？
杨乐：庄园里的监控查了，死角很多，而且很多监控根本就是坏的。
金怡：他们心可真大，目前有怀疑的对象吗？
杨乐：对受害人进行分析时提到了涅林家，不过没有直接证据。
金怡：间接证据是什么呢？
杨乐：我们通过调查，发现涅林家族很流行使用这款大马士革茶刀，甚至连管家和女佣的家里都有。
金怡：……他们搞刀具批发么？
还有的就是凑巧遇上的。
我们这群做中间人的，从来都不敢直接下手。
金怡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问了句不着边的话。
“我每天都在为他们祈祷。”
刘姐很坦然。
这就是他死我活的事啊！我要是没了这个饭碗，我也活不下去了。”
“你的上家都是怎么联系的。”
“这可说不准，我们有的是碰到的时候留个号码。
大家在这件事上都比较偏激，很长时间以内，村里没有外地人敢过来。
哪怕是正常做生意，或者是经过的，都会受到村民的堵截围打。
从去年开始，有当地分局和秘案局的人巡逻，大家的心放下了许多。
“你剥夺了他人的生命，仅仅是祈祷就可以弥补过错吗？”
“不然我还能怎么样，我就是干这一行了，我就靠这个吃饭的。
“七八年了吧。”
“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你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
村民见到外地人会比较排斥，尤其是遇到喜欢和孩子搭讪的外地人。
曾经有个外地人因为逗哭小孩，村民将他打到住院。
刘姐在审问室里低着头，始终不言语。
“你干这行多少年了？”
金怡问向刘姐。
通过走访，金怡等人查到了另外两家的信息。
毕竟现在尸首找到，需要家长进行认领，结果这事巧就巧在，其中有一家的母亲，正是蒋政铜所说的上家刘姐。
金怡等人通过在村内走访，发现本村近十年共有五个孩子出事。
在何甜之前已经发生过两起，但是一直没找到，大家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后来何甜家笑笑找到以后，村里人受到了惊吓，对孩子看管的特别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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