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如果抓住地面的话会怎么样？”
司命终于问出了这个能让皇太一当场吐槽的问题。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曾经也有过各种争论。
“那个不可能，力量的作用范围是很有限的，就……就算是我把空气赋予了剑的性质，你们也还是能呼吸，不是么？”
“的确如此。”
皇太一伸手在空气中捞了一把，空气就是空气，刚才司命还用力呼吸过，如果真的全都变成剑，怕不是吸进去之后直接就死了。
“那刚才的攻击……”
黑胡子用手比划了两下轨迹，还是不大明白。
“其实……其实当时就是出了错误，在我把空气想象成剑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也同样给……剑的痕迹就是因为……当时我站在那个位置，想象出了同步的攻击，结果就在脚下出现了。”
“这也行？”
皇太一随手捏了下司命的脸颊确认自己是不是还在睡觉。
自己变成剑还行？
当然，他不可能不知道捏别人的脸颊并没有用，而且也不是那么震惊，就是觉得这时候要捏一下才行。
“疼！我没做梦也没有发呆，不要捏，很疼的！”
司命拍开了皇太一的手，叫的声音很大但没有在生气。
“也就是说……连剑的形状和攻击的方式都可以自由自在地操作对吗？我有个问题，不，现场实践一下比较好。”
梅菲斯特把自己的疑问当场讲了出来。
数分钟之后，一块板砖被皇绯剑抓在了手中。
这种东西的存在本身就已经非常值得吐槽了。
当一个人手里握着这种东西出现，很有可能就要考虑一下设定崩坏的趋向。
无论如何，它只是一块很普通的砖，形状也是并不完美的长方体，构成上也不存在思考黑科技的成分——黑科技板砖这种东西也是一个吐槽点，考试时候很容易出。
“现在这个时代，曾经遍地可见的板砖也变得不是那么常见了，生态环境被破坏的程度可见一斑，就连板砖，今天也即将面临灭绝的危机。”
司命一脸悲怆地凝望着远方，以一种旁白的口气叙述着什么，声音的确是非常标准，情绪应该也足够严肃，然而只会让人觉得想要掀桌。
不能吐槽，吐槽就输了。
甚至这块砖还是她拿出来的。
因为的确是很难找到。
“我……我要动手了……”
皇绯剑看向准备发号施令的梅菲斯特。
“来。”
梅菲斯特确认司命已经被皇太一强行从测定的危险范围之内拖走之后，点了点头。
“就……就是这样！”
抱着“为什么是板砖”的疑惑，皇绯剑将它砸向了事先设置好的目标物。
目标物是一块竖立着固定起来的木板……也可能是其他什么板，从表面无法分辨出它的分类，这个东西从一开始就是被布蒙着的，除了当事人以外谁都不晓得是什么，实在是过于神秘了，正因如此，揭晓之后的结果未免有些令人失望。
总之先看看情况再说，梅菲斯特的确在很多地方也不怎么靠谱，但她应该不会像司命那样经常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举动。
出手了！
皇太一敏锐锋利的视线理所当然地捕捉到了那一刹那的异象。
砰——
板砖敲打在木板的表面上，用的力量不是很大，响起的声音也就不是非常的洪亮，和一般拍桌子的感觉差不多。
固定木板的东西也不是很坚固，就这样，木板被板砖拍打得倒了下去。
这……应该有什么意义的吧？
皇绯剑似乎对这个结果感到震惊，看了看手上的板砖，又伸手去拿被拍倒的木板，好像很迷惑。
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迷惑？这本身就是个迷惑，难道说这不是理所当然的结果？难道木板上加了反甲或者物理吸收？
“好，那么第二阶段，请。”
梅菲斯特和皇绯剑之间的交流只有她们两个知晓，所以她所说的“第二阶段”，皇太一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啊？明白了！”
皇绯剑还在思索什么，被梅菲斯特的喊声突然叫醒，连忙打起了精神开始着手清理现场。
其实也只不过是把木板拿开而已。
木板下面是有底座的，是一块不是很大的方石，不，仔细看发现是两块，上下交叠，下面的较大。
一如既往的意义不明。
“这是要做什么呢？”
黑胡子看得双眼迷离，眼睛里面仿佛有漩涡在转来转去。
“不懂呢，应该是很厉害的事情。”
司命的话已经暴露出了她同样什么都不明白的事实。
皇太一决定闭嘴继续围观。
第二阶段这样的说法，有种变身之后战斗力进行提升的既视感，可惜这个实际上是没有的。
就是把攻击的目标从木板换成了下面的底座。
有了刚才劈开巨石的先例，肯定能够轻轻松松的把底座斩开。
猜想是因为还不能有效的运用力量的缘故，皇太一觉得皇绯剑还是在紧张，这可能和开家长会时候的小学生心态差不多，其实大可不必，这么紧张的话，能做到的事情反而做不到。
皇太一还注意到了巨石底座的样子，刚才上面的遮盖物很大，没法看清，原来两块大小不一的石头还是不同材质，下面那一块应该是随处可见的那种，不大平整，上面的那一块则很有一些现代建筑材料的既视感，记得是梅菲斯特向司命要来的，难道是异空间当中的建材？
貌似素材没有缺乏到需要拆屋子的地步，这种做法有何用意？
皇绯剑压抑住心中的紧张，向着石头底座上拍砖。
啪——
声音倒是比刚才清脆不少，毕竟是石头和石头，实际上这一击的力道应该反而较小，当然，板砖和巨石底座全都安然无恙。
这是理所当然的，用这样的力气去拍砖恐怕是没什么用，连人都敲不伤的，说评书的时候经常会有同款动作。
越来越不理解了呢。
“第三阶段，请。”
梅菲斯特的表情反而越来越严肃。
行吧，还有第三阶段呢。
皇绯剑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拒绝了帮忙，独自一人将较小的石块，也就是来历不明的建材搬到一旁，面对着最下面的方石。
要把同样的动作重复好多次吗？但是，如果想斩开什么东西的话，果然不用力气还是不行。
这么简单的道理司命都会懂，梅菲斯特岂能不知道？
等一切结束之后再好好的问。
看到了信号，皇绯剑这次肃立在原地冷静了一阵，当她重新张开双眼之后，砖还是以同样的速度，同样的力道直接拍下。
“嗯？”
皇太一的眉毛几乎竖了起来。
看上去和刚才的攻击毫无区别，而这一次，最下面的方石却被迅速从正中央切断，甚至……甚至好像在板砖接触到之前它就断了……不，难道说断裂的速度已经超出了自己辨识的能力？
“哼哼哼……就是这个原理没错了，实验成功！”
梅菲斯特故意挤出来的“邪恶”笑声只能让人联想起三流以下的搞笑定位反派。
“呀！原来是这么回事！空气虽然是一般都没办法触及的东西，但是她也同样能当做‘剑’来用，这个能力真的有点神奇了！还有那时候的沙子也是！”
梅菲斯特听到皇太一的提醒之后，恍然大悟，不愧是本来就很聪明的人。
“是‘空气’！”
皇太一忽然间脑后冒出一丝灵感的电弧。
好像在某种程度上被常识误导了。
“嗯……应该……应该就是空气，只不过还没有掌握得太熟练，要不然不会变成刚才那个样子的。”
皇绯剑带着几分歉意深深低下了头，发热的脸颊还没有降温，因为她回想起了那时候的事情，心中理所当然地开始回味被抱住的时候那种触感，并且在脑补当中不断放大。
“这就厉害了，喂，你们别被一般的常识误导，谁告诉你必须要用实际物体的？”
无论什么类型的武器，甚至不属于武器的各种奇怪物体，只要拿到手里就可以当做宝具使用，甚至对宝具本身也会产生效果且不会降级，还好在原设定上有着各种限制，否则基本上就会成为脑袋一拍随便想出来的脑抽设定。
但即便如此，也照样有无数闲着没事吃饱撑的家伙吹到不着边际，除了智障以外想不出更好的词语来形容。
但，似乎还是有些不对。
“空气？嘶——哈——嘶——空气好像很正常。”
司命用力地呼吸起其实并不怎么清新的空气，这个举动带动了梅菲斯特和黑胡子一起做出相似的动作。
“等等，你这样说也没法解释刚才那种攻击是怎么用出来的啊，刀剑之类的我倒是懂，这有什么联系么？”
黑胡子仔细端详了一阵破坏了的区域，和皇绯剑的解说相互联系一下，还是半懂不懂，立即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刚才司命那一句不知道是吐槽还是感慨，给了皇太一莫大的的灵感。
好像差不多是这么一回事。
“嗯……好像是要更泛用一些的样子？”
听了皇太一的疑问之后，梅菲斯特也提出了类似的观点，同时，她与皇绯剑的身体接触比刚才还要亲密，意义不明。
或许是因为发现了适合改造成怪人的实验体，这家伙绝对做得出这样的事。
总觉得大方向好像差不太多，但细节上似乎到处都不大一样。
是错觉吗？
从字面上理解的话，这个能力好像有点微妙。
“〇士不徒手而亡？”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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