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感知，不是什么都没有，还是会有一点的，大概是正常人的万分之一吧。”柳烨闻言也回答道。
对于3201眼里的同情，柳烨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这也算是情感缺失带来的好处吧。
有了这话，3201也没有再去找柳烨茬了，他跟柳烨也算是认识的，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不过他一直都觉得柳烨这个人比较理智，人冷淡了些，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再者说，他今天能够主动帮助自己，并且提供地址，还让他们逃走，这已经算是有功了，和他的那些过错相抵，他也勉强算是无功无过。
不过今天的事情要是算清楚了，自己也算是干了一件大事，能够得到不少功勋呢。
“精神分裂犯法需要坐牢吗？”叶秋想到负责人，也突然问了一声。
3201身为卧底，但也还是记得法律知识的，闻言也直接回答道：“那要看情况了，比如说他为什么要犯法，是哪个人格，判定的情况很复杂的。”
说话间，已经到了地方，几人都下了车。
叶秋并不记得自己出来时候是在哪，可有着柳烨的帮助，他们走了另一个通道，也还是安全的抵达了内部。
那些精神病患者这时候也都打进来了，一群人斗在一起，几乎可以算是黑帮互砍现场了。
“这里既然这么坏，为什么没人用枪啊？”叶秋远远的看着拿刀打架的人们，也出声问道。
“涉枪案性质不一样，而且龙城在枪械把控这里管的还是很严的，一般人摸不到这个门槛。”3201尽职的解释道。
叶秋应了一声，又问道：“你们的人什么时候过来？怎么这么慢？”
“姑奶奶，现在是凌晨，知道吗？凌晨，人家起床集合也是需要时间的，最多再等十分钟就到了。”3201心里也着急，可这个时候他们两个着急也没用。
莫云和柳烨进去找孩子们了，两人躲在外面，为了不拖累人，只能远远的窝在这里，动也不敢动。
“3202像是当过兵，普通人做不到那个地步。”两人又看了一会儿，3201才出声说道。
叶秋瞪大眼睛去看，只看到3202如同天神下凡一般，拿着一把长刀，周围根本没人敢靠近，身边全是血。
“厉害！”她由衷的感叹着。
“快走！”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莫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叶秋下意识站起身子，就看到莫云和柳烨的肩上各自扛着一个麻袋，要往回跑。
“我不能走，我要留在这里等我的同事们！”3201还想客气一下，可莫云已经发动了车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匆匆的开了出去。
剩下3201在风里凌乱，是他不配吗？连问都不问他一下。
“你把孩子们装在麻袋里了？”上车的时候叶秋就被塞了一个麻袋，里面软乎乎的，更像是被子，而不像是人，不过还是很重就是了。
不会是带错了吧？叶秋有些紧张。
3201这才没话说了，情感缺失确实能够算残疾人的范畴。
他有些同情的看了柳烨一眼：“真的什么感情都没有吗？”
3201闻言也瞪着柳烨：“那些人做非法人体试验，是在犯罪你知道吗？你和那些人混在一起，你也有罪啊。”
“我没有参与过，而且我只是给他们做做检查，看看是否是精神病，这个也算犯罪吗？医院说我的职责就是这个。”柳烨表现的格外平静，他早在来医院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职责是什么了。
为别人检测是不是精神病，这就是他的任务。
“那些人都没死，而且我做过测试，缺乏情感感知，理论上我也算是个残疾人，还出过车祸，你让一个残疾人去救人，合适吗？”柳烨已经坐上了莫云的车，目光转到窗外。
“我能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就不错了，没空管别人。”他的声音很是平静。
叶秋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一直都是这样想的？那为什么还要救自己？
叶秋也回过头，看到了3201，也更加震惊起来：“3201？你怎么在这里？”
“那啥，其实我是警方派来的卧底，知道这边有情况，就潜伏进来办案来着。”3201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
“那你不是应该有很多情报吗？为什么要我们带着？”两个孩子的身份并不一样，叶秋觉得带上3201并不保险。
至于为谁，那人是好还是坏，跟柳烨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也不想去追究。
“这……可你见死不救啊。”3201仍然想要辩解。
不过为什么自己加入都要被嫌弃，柳烨加入却没人反对啊，这一点都不公平。
“你在说什么？”柳烨看着3201，完全不理解他的话。
“哥，带上我呗。”还没走两步，莫云就被3201抓住了手臂。
3201讨好的看着莫云，他之前就跟莫云在一起，看到莫云和叶秋相认也很惊讶，完全想不到这两个人居然是一起的。
“我也一起吧。”柳烨的声音从三人背后传出，他们转过头，就看到穿戴整齐的柳烨，正走了过来。
叶秋这次根本就没有犹豫，直接点头：“好，你也一起。”
“你这叫戴罪立功吗？”3201看着柳烨，小声问道。
听叶秋这么说，3201也直接扑了过来，抱住叶秋的腿，哀嚎道：“姐，别这样！我在这里孤军奋战两年了！我没有同伴，我一个人什么都打探不出来，求你们带着我吧！”
“别嚎了，快走。”莫云瞪了3201一眼，他再这么叫下去，所有人都要知道这件事了。
要说不舒服肯定是有的，她现在浑身上下都疼，可这并不是要着急的事情，叶秋抓住莫云的手：“他们可能要去那个地方，关着孩子们的地方，我们也要去！”
这些人都是精神病患，动手不犯法，而且他们的身手都不错，叶秋亲眼看着3202把一个成年壮汉打的像条死狗一样，动也动不了，所以她发自内心的害怕，害怕孩子会出事。
“好，我们过去。”莫云点了点头，也拉着叶秋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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