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幂喉咙艰涩，思念到心痛。
擦了擦眼泪，她调整了一下情绪，“抱歉，冒昧来打扰你。”
她实在忍不住了，那些真相几乎将她一颗心生生剥开，她懊恼，她悔恨，她…想他。
“无妨。”沈随风声音温和，“对了，你脸上的疤……”
他有些歉意，“抱歉，刚刚替你擦脸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
“什么？！”程幂猛地抬起头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脸，光滑一片。
真的掉了。
“你有没有想起什么。”她紧张地抓住他的手，眼神急切。
沈随风有些许茫然，“我应该想起什么吗。”
程幂定定地看了他两秒，手缓缓松开。
不是师父吗。
上次慕之寒就是看到了她的真容，所以想起了前世的事情，为什么沈随风没想起来。
又或者，每个人想起来前世的情况都不一样。
邓姬华和吴智宸就不一样。
“没什么。”
……………………
慕容集团总部大楼。
慕之寒坐在办公桌后，盯着手机上程幂和沈随风抱在一起的照片，一动不动。
这个动作他已经保持了半个小时，神色没有任何变化，空气却透着说不出的悲凉。
落寞，如影随形。
为什么她的温柔，从来不属于他……
那是她一声中最甜蜜、最快乐的日子。
可惜，被她亲手毁了……
师父，是你来找幂儿了吗。
然而，没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因为他没有记忆。
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轻轻一泛，如同碎钻散落。
程幂摇头，不需要。
她和师父之间的事，是独属于他们的回忆，不想分享给第三人听。
除非，他能想起来。
替她掖了掖被子，转身出去，轻轻地把门带上。
拿出一直震动不停的手机，全是亲朋好友关心他是否交女朋友的。
沈随风点开论坛，果然，照片被人放了上来，并且已经顶上了热搜，热度空前高涨！
她垂下眼眸，无声地摇头。
一张纸巾递了过来，沈随风温和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让人听着很舒服，“如果你需要倾诉，我会是个很好的倾听者。”
沈随风皱了皱眉，“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程幂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句话，只是一直盯着他的脸。
沈随风双眼微睁，拿起那块疤想贴回去，却发现弄湿了，贴不上……
他有些头疼，没办法，只能等她醒了再道歉。
会议结束后，回到办公室，程幂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怔了怔，吩咐身后的秘书泡一杯蜂蜜水进来，然后走了过去。
正失神的程幂听到脚步声，扭过头来，苍白无神的脸，在看到他时，眼眶再次湿润了，如同一汪春水泛着粼粼波光。
沈随风让人去删帖，然后一一回复消息，以免造成误会。
做完这一切，他才继续回去开会。
沈随风，“……”
假、假的？
看着那张吹弹可破，没有任何瑕疵的脸，这疤分明就是贴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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