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行啊……”小二有些抓耳挠腮了。“还有其他的，不过，感觉都没有这两家劲爆，小的都说了，可您几位要是不满意，那这银子……”
“既然已经给你了，那就是你的了，我们断没有再要回去的道理，这一点你就放心吧。”拾墨笑道。
原来这小二说这么多，就是怕煮熟的鸭子又飞走了！
“那行，小的再给三位说点儿别的……”小二继续滔滔不绝。
为了不被看出来，纪婉仪和惜文拾墨并没有表现出不感兴趣的样子，好不容易等小二终于将自己的存货都说完走人了，主仆三人这才终于不用再伪装。
“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静安街，竟然就能有这么多秘密。”惜文感慨不已。
这些个官宦人家自以为将消息捂得严严实实，而实际上，却还是被家里那些看似乖巧听话的下人们三言两语之间就出卖了。
当然，前提是如果那小二刚刚说的都是真的的话。
“自古深宅大院里从来不缺秘密，越是高的门第，秘密也就越多，有什么好吃惊的？”纪婉仪笑了笑。她现在心里想着的是谢景凉要退婚的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折腾了这么久，到底有什么意义？
“小姐别灰心，没准儿这些都是那小二瞎编的也说不定呢。”惜文看出纪婉仪心情欠佳，于是出言安慰。“您也看到了，那小二就忙着赚外快呢，能有几句话是真的？”
“对啊小姐，”拾墨也开始安慰，“这些高门大户最是注重名声，被一个小小的跑堂小二胡乱编排，他们能善罢甘休。依我看，这小二肯定以为咱们是刚从外地来的，这才敢在咱们面前胡言乱语。”
纪婉仪心思烦乱地点了点头。可是惜文和拾墨的话，对她来说，用处并不大。
理智上，纪婉仪知道自己应该就此打断，不要再往下想了，可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理智所能决定的。
纪婉仪的心中有一个设想。
是不是，当初她没有任性，在谢景凉要她跟着一起回京城的时候，乖乖同意，就会有另外一种结局？
纪婉仪突然没心思待在静安街了。
倘若在大街上突然跟谢景凉碰上，她又该怎么做？
打招呼吗？
谢景凉当初不辞而别，定然是生她的气了，再见面的话，又会不会跟她相认？会不会依旧生气？
一连串的问题仿佛一个个沉重的包袱，压在纪婉仪的身上、心里，让她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咱们回去吧。”纪婉仪神色惶然地站起身。
惜文和拾墨见状，只能赶紧跟上。
孟氏早就得了消息，知道纪婉仪出府。她以为自己的女儿好不容易出去一次，肯定不玩个尽兴是不会回来的。
下人禀报说小姐回府时，孟氏刚刚看完账本，正躺在美人靠上，让丫鬟服侍着按摩太阳穴。
倒是惜文和拾墨眼下比较镇定。
惜文道：“就这啊，感觉还不如赵家的呢，你还有其他小道消息吗？”
意的样子。
小二道：“那谢家的小侯爷，不是前段时间刚被皇上赐婚了嘛，未婚妻还是将军府的嫡女，可是吧……”
小二故意卖起了关子。
“胡说八道！”纪婉仪想都不想就出言否定。只是随后，她就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了，只好继续描补：“你可真是越说越不上讲究了，那可是皇上御赐的婚约，那谢小侯爷胆子肥了，敢抗旨不成？”
小二似乎对纪婉仪的说法并不惊讶，“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谢小侯爷得皇上的宠爱，没准儿皇上真的就能同意也说不定呢。小的在侯府的朋友亲口说的，想来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纪婉仪垂着眼，没有说话。她现在心里头很乱，能勉强维持表面上的体面，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了。
“赵家最近，哎哟，可不得了！”小二还没说明白，就先自己捂着嘴笑出声来了。“我听说啊，那赵家的嫡女和庶子其实在出生的时候被人故意抱错了！”
赵真儿就是赵家的唯一嫡女，若小二说的是真的，那赵真儿岂不是没有了嚣张跋扈的资本？
“真的假的？这嫡庶尊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混淆了？”惜文看似不赞同的说道。
“可是什么？”纪婉仪按捺下心中的急切问道。
“谢小侯爷并不满意将军府的小姐，正在暗搓搓的准备退婚呢！”
小二道：“小的这回要说的是侯府谢家的事！”
“谢家能有什么事？”纪婉仪一副不在
来到这里是为了打听谢景凉的消息没错，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想让人知道自己的真正意图。
“咱们这条街上嘴有权有势的，自然要数右相赵家和侯府谢家了。”因是说别人的阴私，小二的声音自然要小很多，神色动作上也颇有几分猥琐之感。
纪婉仪于是又问：“还有其他小道消息吗？”
小二似乎非常惊讶纪婉仪没有继续将这件事八卦下去的念头，不过很快就又拍马屁道：“一看几位客观就是见过大世面的，别着急，我还有更劲爆的消息呢！”
纪婉仪似乎对他的小道消息有些瞧不上了，说：“你刚刚说的是右相家的，难不成，还有比右相家里的阴私还吸引人的？”
“哎哟我的客观呐，这不都是小道消息么？小的我有朋友在赵家姨娘的院子里当差，听说这件事是那姨娘自己吃醉了酒说出来的。除了那姨娘院子里的几个亲信，没几个人知道！”小二越发神秘，四下看了看，捂着嘴小声道：“连右相和相爷夫人都被蒙在鼓里呢！”
“这倒是有趣的紧。”纪婉仪笑了笑，她今天来的目的是谢景凉，赵家人究竟如何，她并不关心。
() 迅速将银子收好以后，小二变得更加殷勤热络了。
“几位客观，您可算是找对人了，这静安街上，就没有小的我不知道的小道消息！”
“那感情好，那你就捡几个有权有势的大官家说说吧。”纪婉仪避重就轻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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