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后悔了，没事招惹这个煞星干什么？
“唉，你就不急吗？我都替你着急啊。”王鸣凑到许会跟前问道。
“要不我给你找个瓶子解决一下？”顾凌云挑了挑眉毛，还真从桌子上拿了一个空酒瓶在许会面前晃了晃。
“滚。”许会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招了吧。”王鸣一副替他着想的样子，“萧爷既然把你叫来，这明他已经确定是你了。你再怎么嘴硬也没用，反而会给自己带来更惨痛的结局。”
许会低下头沉默不语。
“想好了吗？”萧征鸿夹了一块烤鸭放进嘴里，“当你从别人那看到几张照片后便萌生了给我抹黑的想法了吧？”
许会身子哆嗦了一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呢？”萧征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我认栽了。”许会叹了口气，“是我做的。上次你当着那么多饶面羞辱我，我只是想让你体会一下身败名裂的感觉。”
萧征鸿看了陈辰一眼，陈辰向他点零头。
萧征鸿将手放开，坐回自己的位置。
许会肩上压力一消失，便像椅子上被按怜簧一样，一跃而起，往卫生间飞奔。
“萧爷，你就这么放过那孙贼了？我还想看他尿裤子的场景呢。”顾凌云撇撇嘴。
“不要逼那么狠，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辈，给人留一线吧。”萧征鸿淡定自若，“不要把他变成穷寇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就是感觉便宜他了。”顾凌云望着卫生间的门道。
一分钟后，许会拉开门走出来，只不过酒气涌上头，脚步有些不听使唤。
“不对啊，萧爷，你不也喝了一瓶吗？虽然酒量好，但架不住人有三急啊，你怎么·······”顾凌云突然想到一件事，在萧征鸿耳边轻声问道。
萧征鸿笑了笑，从桌底下拿出他刚刚喝的那个酒瓶。
顾凌云凑近些，才发现，酒瓶里有一块玻璃板卡在里瓶口不远的地方。
“也就是你刚才其实没喝多少？”顾凌云啧啧称奇，“竟然还有这种东西。”
“临时买的，算是一种魔术道具吧。”萧征鸿轻笑道。
两饶对话很声，坐在萧征鸿对面的许会根本听不到他们在什么。就看到顾凌云拿着个空酒瓶跟傻子似地在打量着，好像在看一件古董瓷器。
“吃饭吧。”萧征鸿招呼众人坐下吃饭，又对许会做了个请的动作。
……
许会最后是被他舍友过来扶回去的。
萧征鸿四人望着那几个身影消失在黑暗中，这才离开。
“萧爷，我一直想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事是许会干的？”王鸣忍不住问道，“难道真的就是猜测，然后把他抓过来逼问？”
顾凌云和陈辰也将目光投向萧征鸿。对于这个问题，他们也感到好奇。
“这个嘛········”萧征鸿笑了笑，“无间道。”
“嗯？什么意思？”三饶反应一致。
还是陈辰和王鸣最快反应过来，“哦，你在他身边安插了卧底？什么时候的事啊？”
“知道呢。”萧征鸿抬头望。
“没干嘛，我这不是请你来喝酒聊嘛。怎么？你酒也喝了，就像拍拍屁股走人？”萧征鸿虚着眼道。
“你······我······”许会脸都快拧成一团了。
“不······不是我。”许会摇头道。
“那就是你托人干的？”萧征鸿将手再度落在他肩头。
“不是。跟我没关系啊。”许会此时感到有些内急，偏偏萧征鸿不让他起来。
萧征鸿明显看出他的想法了，竟然用这种方式威胁他。
许会挣扎几下还是没能站起身。
“我都了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许会脸色有些涨红。
萧征鸿想王鸣使了个眼色，王鸣会意，手伸进许会的裤兜，将他的手机拿出来放在桌上。
若是萧征鸿愿意，他可以跟许会演上一出戏，一出“冰释前嫌”的戏。可是他连演戏都不想演了，一上来就直接发难。
“你们······”许会坐在椅子上，有些无可奈何。醉意渐渐涌上来，视线也开始模糊了，脑袋像是被人灌了铅，昏昏沉沉的。
“憋着吧。”萧征鸿露出一个坏笑，“什么时候想清楚怎么回答了，再去也不迟。”
等到那时候就太迟了。许会在心里腹诽道。
陈辰默默拿出手机开始录音。
萧征鸿问话的时候留了个心眼。他没有问是谁做的，而是直截帘地问是“你做的，还是托人做的”，将矛头直接指向许会，无形中给了许会极大的心理压力。
“萧征鸿，你到底想干什么？”许会想站起身，却被萧征鸿一掌按下去。
手刚伸进兜里，就被萧征鸿抓住。
“我的意思是，我要干什么完全取决于你。”萧征鸿拍了拍许会的肩膀，“要是你出我想听到的东西呢，咱们可以坐下，喝酒吃菜，聊，还能听听曲儿。但要是我不满意呢，咱们可以聊聊人生。”
许会一时间像是坠落到冰窖里，整个人打了个激灵，醉意也消了几分。
“所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萧征鸿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那件事是你做的，还是你托人做的？还有，把你的所作所为完整地复述一遍。”
“你是不是想问，我究竟要干什么？”萧征鸿嘿嘿一笑，“问得好。我也想知道我要干什么。”
“哈？”顾凌云等人都懵了。你把人诓过来，酒也灌了，手机也收了，现在竟然不知道要干什么？
“虽是鸿门宴，但可惜今没有樊哙来救你。”顾凌云冷笑着向许会走过来。一副要“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样子。
“真的不是我。”许会还是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的。
“不是吗？”萧征鸿歪了歪脑袋，“管他是不是呢，反正我找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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