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晚上的哪儿来肉。”
“咳咳，那要个香蕉。”
“给。”
“有哪儿不舒服就说出来。”
“没什么大碍了，咳咳，就是很咳。”
“给你输的都是治咳的。”
“咳咳，算了，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你，可要坚强地活下去啊。”
母亲有些迷茫地望着灵翕垠，灵翕垠咳了两下，差点把吃进去的香蕉咳出来了。
“能活下去谁想死啊，好了，你睡吧，咳咳。”
“有事儿记得叫我哦。”
“知道了，知道了，让我安静会儿，咳咳。”
“就躺在床上，别到处乱走哈。”
“咳咳……咳咳咳。”
灵翕垠转过身去，背对着母亲以咳嗽代替了回答。
母亲看着这样的背影，听着这样的声音，不安心地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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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
“坏消息是什么？”
“我今天再没肉吃就要把你给吃了。”
“怎么跟你母亲说话的呢。”
“谁叫你年轻的就像我姐姐一样。”
“哼哼，全当你表扬我了，好消息呢？”
“好像不咳了。”
“真的。”
母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高兴地说道。
“我打电话叫你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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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已经好了，再开几副药在家里吃吧，可以出院了。”
“最好再观察几天。”
“不用了，爸，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最清楚。”
“当初你妈也是这样跟我说的。”
“当初我妈还不是死在医院的，人要死谁挡得住。”
父亲抓了抓头发，艰难地说道。
“好吧。”
走出病房后父亲却独自一人在阳台上默默地抽着烟，儿子的一席话又让那个形象在眼前浮现了，如此多的回忆仿佛已经抑制了思想。
*
“雪雨，起这么早啊。”
“诶，似乎已经习惯了。”
“唔啊~”
“适月大小姐，你搂着我的脖子是有什么企图吗？”
“咦？啊！抱歉，我以为旁边是雪雨。”
“诶？”
“不是，我……哈哈。”
“算了，三、二、一，起床。”
“嘶~早上有点凉。”
“这里可是山区，湿气很重的。”
“所以你能不能别让被子透风。”
赵适月抱着身子寒冷地说道。
听完这句话后周梨绘反而用被子开始扇风。
“吸~嘶，你干嘛啊？梨绘。”
“别赖在床上了，赶紧起来。”
“你叫人起床的方式太粗鲁了。”
“是吗？”
于是周梨绘更加用力地扇风了。
所以赵适月生气地按住了周梨绘。
我走过去轻轻地把被子拿开，此时赵适月依旧按着周梨绘，但是两人齐刷刷地望向了我。
“我折一下被子。”
稍微有些解释地说道。
“宾馆的被子不需要折吧。”
“我不太清楚。”
“似乎习惯了。”
“雪雨你习惯也太好了吧。”
“嗯，就是。”
“嘻嘻。”
我没有出声地微微一笑。
由于关于被子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她们两人也只好去穿各自的衣服了。
敲门声在这时响起，我走过去开了门。
“早上好，各位。”
“早上好。”
进来的是已经收拾完毕的理默和古铭沁。
“啊，你们俩好快。”
“不，是你俩太慢了，你看雪雨就不像你们。”
“宾馆提供早餐，但有时间限制。”
周梨绘听完理默的这席话后瞬间加速了动作。
“至于吗？这么夸张。”
“我可是为了食物而活在世上的。”
“你的追求也太低了吧。”
“什么，难道食物不是人的最高追求吗？”
“那是动物的最高追求吧。”
“人不也是动物嘛。”
“喂，你们两个有时间打情骂俏还不如搞快点。不洗漱吗？不梳头吗？不涂防晒霜吗？今天可是有大太阳。不抹护肤品吗？不各种其他的吗？”
“什么嘛，居然被古铭沁同学训斥了，超不爽，早知道昨天早点儿睡了。”
“什么啊，我不能训斥你嘛。”
“怎么看你都是我们超可爱女子四……五人组里面最容易犯错的小孩。”
总之，最后我们还是来到了餐厅，面对琳琅满目的自助餐，周梨绘神采奕奕，挑选得不亦乐乎。
我选了几种水果和一杯牛奶，稍微有些奇怪的组合。
古铭沁和理默是凉面加煎蛋。
赵适月拿了稀饭、馒头和包子。
“雪雨，你这是什么奇怪的早餐方式？”
“看到有水果就不知不觉这样了。”
“吃得饱吗？登山很耗体力的。”
“大概午餐可以多吃一点吧。”
“对了，等会儿午饭是在山顶上吃还是下山再吃。”
“山上吃很贵的，梨绘。”
“我可以请你们。”
“真的？”
“不能老是欠别人人情，周梨绘同学。”
“也是啊，老是适月请客怪不好意思的，哈哈。”
“没事儿。”
“有各种水果，想吃什么？”
“肉。”
“人终有……咳咳咳。”
“咦？烧好像退了，我叫医生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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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是想让我多住院……咳咳，多收钱。”
“别乱说话，多收钱能换回健康，那也值得。”
“突然好饿啊。”
“我的天……咳咳咳……”
似乎是声音太大了，母亲也被吵醒了。
“你醒……”
“嗯，烧已经退了，应该度过危险期了，不过还是要再看看情况。”
医生走后，灵翕垠小声说道。
“我大概是不行了，咳咳。”
“嘘~你爸为这事儿急死了，你还在这儿乱说。”
想动手去找找手机，又奈何手被针扎着输液，不太方便。
“唉~……咳咳……”
“咳咳，还好，咳咳，没有一觉醒来，咳咳咳，就开学了。”
“别说话了，躺着休息吧，我给你拿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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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号了。”
“你睡了一个白天。”
灵翕垠醒来后第一句话是一声久久的咳嗽，醒来后想的第一件事是“好像咳死的人还挺多的，看来我脑袋还没烧坏，还能用。”
由于醒来时是深更半夜，所以母亲还在熟睡，灵翕垠没去叫醒母亲，只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日期了。
因为病房里的那个时钟只有时间，并没有日期，所以灵翕垠不知道自己晕过去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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