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应该谋求一种方法，走出一条路，让众生全部都开拓、开发智慧，再彼此借鉴、包容，如此方为正道，竭泽而渔未免格局太小。
同时，他也了解到，这所谓的地狱、天国，不过是杂质排放之地，将之毁灭也丝毫不影响宙的根基。
其根基应该在那所谓的神之国度，那里才是源头。
类比一下，神之国度的生灵，就好比是混沌世界里面的混沌气，天国的天使，地狱的堕落天使，就是阴阳二气、仙气、灵气等等。
这是一个分解与炼化的过程，剥削智慧的手段，就是那混沌经文，分解混沌的口诀。
越分析，无起就越能察觉到，这个宙不一般，很不一般，不愧是作为老古董的存在。
当下，他将妄闻收起，留待以后观察，或者是加以培养，毕竟其是开过光的，智慧不但恢复，且还有所超越。
要知道，其方才透露出的信息，是他擒获的两尊大统领自行合一的生灵都不清楚的。
接下来，无起开始亲自出手，辗转各地，将地狱里的一切天使与堕落天使打爆，把他们的灵魂收集起来，留待之后恢复。
当然，他不可能为之一一开光，那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能够将之重新化成生灵就不错了。
本来，他想通过稣的那具分身，找到其本体所在，但对方显然有所察觉，自行解体，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线索。
他也就没有强求，猜也能猜得到，对方肯定是在那所谓的神之国度，他将此地暗暗记在了心底。
如此，一连过去了半月，在无起与十二生肖的扫荡之下，地狱真的变成了地狱，再没有一个天使与堕落天使存在，可
以用鸡犬不留来形容。
此时，在无起的袖子空间中，多出来数兆的残魂，仿若是孤魂野鬼一般。
其中，大部分都属于普通生灵，修士的残魂只有百万不到。
只待将天国横扫，再收集到这些残魂的另一半，以构成天使与堕落天使之体的能量为基，就可以让他们重返生灵。
但就在他收拢这些能量之时，很多能量都消失不见了，像是被这方天地吸收了一般。
无起冷笑，他知道这是小天道在出手，对方终于按捺不住了，不再做缩头乌龟。
“法天象地！”
一声大吼，无起整个人迎风暴涨，一瞬间就突破了十万丈，且还在增加。
虽说这里并非是宙的真正老巢，但也算是其证道的基础，今日说不得要将此界拆了。
“道友且慢！听我一言！”
就在这时，天地间响起了一道苍老的声音，于四方回荡，话语有些急促，还略显虚弱。
于此同时，从虚空中走出一名老者，身着道袍，上面绣满了密密麻麻的星辰图。
在其脸上满皱纹，像是历经了无数沧桑，一股太初气息扑面而来。
太初，自然就是纪元之初，是天地之初那个年代，与洪荒气息有些类似，但又有所不同。
“恩？”
无起目光如电，看向来人，同时身形不断收缩，放弃了继续施展法天象地。
他发现这小天道有问题，气息、气质、形貌，都与宙有所不同，不像是对方的化身。
“这位小友，暂且动手，敢问可是宙的仇家，来此寻仇？不知如何称呼？”
“本座无起，你是什么人？在暗中偷窥本座这么久，直到现在才出来，我看你好像不是小天道。”
“呵呵，小天道？”老者露出苦笑，“也算是，也不算是，不过这都不重要，既然你就是无起，看来我要等的人终于等到了。”
“等人？等我？”无起一愣，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此人他看不透。
“没错，就是等你，早在数年前，这里来过一尊圣人，形象气质与你高度相似，他让我等你，助我解脱。”
“圣人？难道是七代？”无起心中一惊，不过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越发沉着冷静，然后道：“道友是不是要说得具体一点，你是什么人？解脱是什么意思？”
“呵呵，小友放心，我没有恶意，在说明具体之前，请容许我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讲完，你自然就明白了。”老者笑道。
“故事？”无起沉吟了一下，这老家伙看起来颇为神秘，且与
七代有关，听其说说倒也无妨，但他心中随时警惕着，以免一不小心着了算计。
“在这之前，请容许我先问一个问题，小友可曾听闻过，有关于七界的传说？”
“七界传说？这个倒是不曾听闻。”无起摇摇头，而后道：“不过，本座听说过九界传说，传说在上个纪元，天地分为九个空间，也就是九方世界，彼此之间存在世界壁垒，想要通行，需要承受九雷，也就是九道天罚。”
“呵呵，这个老朽也曾听说过，但那都是大破灭之前的事了，我说的七界传说，与如今的洪荒世界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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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天行有数》，就是这样来的，要不然，光凭借自己的智慧，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不过，渐渐地，他舍弃了这条路，并没有走下去，凝聚众生的智慧没错，但不应该是以欺骗、剥削为手段。
“剥削智慧？”
“没错，就是剥削智慧，我隐约间还有印象，那就是上帝在驱散他口中的邪恶之时，将我的记忆剥夺，智慧全部抽走，一点灵
光不存，剩下的除了信仰还是信仰，再无其他。”
这丰富了他的知识，增长了他的见识，可以算的上是一条路，也是一种捷径。
但这条路实在是有伤天和，如果说剥削修士的智慧还说得过去，那么连凡人都不放过，就说不通了。
实际上，这条路他也曾走过，那还是最初，凝练《洪荒逆天录》之时，将斩杀对手的记忆灌输其中，加以分解、炼化，成为自己的智慧。
这一次，“实验人”没有立即作答，他的精神有一丝恍惚与迷茫，不停审视自身，或是看向远处。
远处，十二生肖已经结成了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对天使与堕落天使展开了绝杀。
翎羽遍地，断翅漫天，喊打喊杀声此起彼伏，但根本拦不住他们的脚步，被一路横推，打爆一切。
“呵呵，有意思，有意思。”
通过三言两语，无起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他没有想到，宙竟然是通过这种手段来进行修炼，凝聚智慧。
“你的修为不算低，那你觉得，上帝对你都做了什么？”
“当初我身在局中，眼中只有信仰以及对天国的憧憬，失去了一个修士应该有的道心，如今再次回归，洞悉了上帝的阴谋，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目的就是为了剥削信徒的智慧，以供耶自己来修炼，他还将我们都转化为天使，成为他的机器。
“你是谁？”
还是那个问题，无起再一次发问，死死的盯着对方的双眼，一字一停顿。
“好了，哪里有什么救世主不救世主的，你来说说你的过去，本座想知道，在你的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无起没有直接搜魂，对方刚刚开光，记忆正在复苏，还不稳定，一切还要由其自己道来。
“我出生于神之国度，一个叫做主星星球上的一个小镇，那里的人，上至修士，下至贵族、百姓，全部都信仰上帝，虔诚无比，对上帝描述的天国更是充满了神往，终于有一天，上帝感知到了我的诚意，派出天使，要带我前往天国，我也终于如愿以偿的见到了上帝，感受到了上帝的荣光，但上帝告知我，虽然主观上我信仰于他，但客观上我的心里与肉身都充满了邪恶，根本就去不了天国，需要将邪恶驱散，保留天真、善良与美好，就这样，他将我的肉身、元神分解，就连灵魂都撕裂开来，我也由此陷入了沉寂，一直到今天才真正醒来。”
无起没有催促，就这样与“实验人”并肩立于云端，一同看着下方的屠戮，眼中没有丝毫波动。
过去了好一会儿，“实验人”终于开口，“这位大人，我叫做妄闻，来自神之国度，想不到还有重现世间的一天，感谢您将我拯救，您才是真正的救世主。”
这道光，自然就是“智慧之光”。
在“智慧之光”的照射之下，“实验人”开始发生变化，眸子中换发了神采，渐渐有了一个生灵该有的思感与灵光。
开光实验就此完成，“小小天道分身”也于此刻崩溃、瓦解，重新分为众多大道，返回了《天行有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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