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对面卡爪紧80丝（1丝=0.01毫米）。”林凡看着百分表，跟对面调卡爪的刘建说道。
刘建依言紧爪。
“好。”到中心位置后，林凡出声叫停。
刚才领教了林凡的编程水平，刘建对自己这个新徒弟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他让自己紧爪自己就紧上，让松爪自己就松开。不一小会儿的工夫，林凡就说零件的同轴已经找好了。
“成功找正工件，中级车床操作技能熟练度+1。”系统再次出声说道。
林凡倒是微微吃了一惊。刚才编程序，技能熟练度+1还算正常，没想到随便帮忙找正个工件都增加熟练度，那自己要升级到高级车床操作技能简直是指日可待啊！
“这么快？！”刘建不自觉地惊讶了一下。对操作数控车床的人来说，找正永远都是最累的工作。尤其是像他操作的这台3.5米数控立车，单单一个工作台直径就有三米多。找正的时候需要在工作台上跑来跑去，简直累得跟死狗一样。
可刚才自己听林凡的指挥，没用几分钟就把零件找好了。这可比自己平时的半个小时甚至一小时的时间快多了。
刘建不放心地重新圈了一圈表，同轴度在5丝以内。
林凡在旁边解释道：“我刚才看工艺说明书上要求同轴度在10丝，咱们找到5丝应该就可以了吧？”
“可以了。”刘建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心中却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些挫败感。自己操作车床那么多年，用过的机床不计其数，谁知水平竟然还不如一个二十左右的小年轻……就算他有过工作经验，但看他的年纪，最多也就是一两年的工作经验罢了。可人家不禁编程比自己编的好，甚至连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动手操作能力都比不过他……
对刀、验证程序、转动机床……一系列的操作做下来，刘建的心里终于多多少少好受了一些。
虽然对林凡从哪儿学来那么牛逼的技术充满好奇，刘建也不好意思开口寻问。
面对一个技能水平比自己还要高的人，偏偏对方还总是毕恭毕敬地管自己叫着师傅，这让刘建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整天就在这种有些尴尬的气氛中度过。
“亲爱的家人，下班时间已到。请您下班前关闭机床电源……”车间里的下班讯号响起。
林凡耳边同时响起的还有另外一个声音：“恭喜宿主，获得70点打工值。”
紧接着林凡面前出现系统界面：
姓名：林凡
打工等级：1级
打工值：70
技能值：（中级车床操作技能）2
武力值：0
体能值：0
财富值：-100
……
刘建因为电脑编程的水平太次，所以从来没有在周福来的面前展示过，这才导致他看见电脑自己出程序跟见了鬼一样。
零件放到立车的工作台上，第一步往往都是要先找正。所谓找正，就是指让加工零件的中心线与机床工作台的中心线重合，这样工作台转动起来的时候，零件才不会因为离心力甩下来。
王建德讪讪笑道：“方工，没出事。刚才刘建刘师傅说他徒弟林凡会编程，所以我组织大家过来学习一下。”
“这样啊，没出事就好。”方怡宁听到解释也就释然了，刚要走开却突然意识到哪里好像不太对，“等会儿，你刚才说林凡会编程？！”
王建德就知道方怡宁会是这么个反应，当即点头说道：“是啊，没想到林凡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连咱们车间里的涂敏涂师傅都不是他的对手。可这小子应聘的时候也没说自己有工作经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我知道了，你先上班吧。”方怡宁对林凡笑了笑，转身走开。
此时刘建已经把今天要加工的零件准备好，林凡收起那些胡思乱想，专心帮师傅干活。
原本还在吵闹的周福来也在老老实实地帮忙打着下手。周福来虽然脑子稍微迟钝了一点，但他毕竟不是傻子。从刚才的比赛里他也看明白了，根本不是什么电脑自己编程序，而是林凡利用编程软件自动生成的程序。
谁知林凡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浑然没有当一回事。
围观的工人师傅虽然嘴上不说涂敏，但对林凡可是没口子地赞叹。
“厉害，厉害。”
方怡宁沉吟着点了点头，走到林凡面前说道：“刚才王组长说你会编程？”
林凡点了点头。心里却开始纳闷：不过是编个程序，怎么大家弄得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要知道车间里光立车工序能够电脑编程的师傅，少说也有十个以上，怎么到自己这反而成了新闻了？
“王组长，出什么事了？你们在讨论什么？”方怡宁逮住没来得及逃跑的王建德，有些奇怪地问道。
工人在干活的时候经常会出现一些意外情况，作为车间的基层管理，组织大家一起学习讨论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今天工人师傅看见自己过来就跑……这种情况还是真是第一次出现。
最后还是组长王建德打了个圆场：“好了，好了，涂师傅的电脑键盘有问题，这局比赛不算。”说完还看了林凡一眼。
王建德是害怕林凡这小子不知轻重，把涂敏的台再给拆了。
“你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正在大家讨论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人群外围响起来。
说话的人是方怡宁。
众人见来的是方线长，当即一窝蜂地跑开。别看方怡宁是个女人，车间里很少有人会不怕她。
“我看这水平去当程序员也绰绰有余了。”
“就是，我要是有这本事，早就找个小厂当技术大拿了，还用得着在这地方吃苦受累……”
再看看旁边，此时的涂敏还在吃力地输入着加工参数……
“这破电脑怎么回事？！键盘不好用了！我连个数字都输不进去！”涂敏见林凡已经编好，心下顿时大乱，嘴上则大声骂着电脑给自己找台阶下。
众人都似笑非笑地看着涂敏的表演，一言不发。就连涂敏自己的徒弟，此时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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