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阖着眸。
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儿上，卷翘长睫覆于眼睑，好似憩在花骨朵上的蝶。
她睡着的时候，粉润的小嘴巴，总是不知不觉地微张。
唇瓣上，那抹尚未拭去的血迹…
既拭不掉。
他又尚且动用不了法术。
那便唯有…
苏止越微微抿了唇，她睡得沉，任他施为，她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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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禅这一睡，醒来便是两天后。
唇上血迹已然干干净净。
身上的衣裳，也换过，只着单薄中衣，小身子也…
擦洗过。
“小乖乖？”
阿禅眼睛尚未睁开，小手就胡乱地摸索。
摸到熟悉的怀抱，紧张的小脸儿，才软懵懵地放松下来。
还不想睁开眼睛，赖在他怀里假寐。
苏止越浅浅勾了唇角。
低低笑意，震动心腔，传送到她耳膜。
阿禅紧闭的眼帘一颤。
小脑袋歪歪，软萌萌的眸子，偷偷眯开一条缝儿瞄他。
就撞进他带笑的眼眸。
“唔！”阿禅小手捂住脸，脑袋深深埋了下去。
被抓住了？
小手被他牵进温凉的大掌，阿禅闪烁的眼仁无处躲藏。
修长的指尖搁她下巴上。
“唔…”
阿禅被迫仰了头，眸光撞入他的眼底渊潭。
他的眼神，跟入魔前一点都不一样。
以前，他眸光清冷。
雪光月华，高洁出尘。
此刻，那双幽潭般的眸子里，翻滚着一种，她所不知的…
晦暗。
好似要把她，整个吸进他的眸底。
阿禅呆呆的，在他眸底晕头转向，小身板儿猛地，颠倒。
从趴在他怀里，变成…仰卧在榻。
结实的阴影，罩了上来。
“小、小乖乖？”
阿禅恍然回神，软懵懵的眼仁微讶，小手下意识地撑在他腰两侧。
生怕他一倒，直接把她压扁似的。
“别动。”
沙哑的嗓音，伴着微热的气息，落在她耳畔。
他炽烈到，好似换了一个人。
阿禅不敢动。
生怕惹得他脉相紊乱。
他双手撑在她耳侧，小女娃小小的，缩在他双臂之间。
因他有话在先，她便任他欺她多近，也一动不动。
多像只软懵懵，待宰的羔羊？
蛊惑般的眸光，擒着他的小羔羊，发丝垂落，扫到她细软的脸颊。
痒痒的，阿禅不敢拿手抚开。
唯有离他最远的脚趾头，确认他看不见，才敢悄摸摸地蜷在一起。
天生就雾气朦胧的眼仁，凝着他微启的唇。。
他说：“呆宝，可愿与我双修？”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叫他疼到心坎儿的傻呆宝？
苏止越就这么看着她伏在自己心口沉睡。
她需要休息。
她想念他，她疼了一天，担心他，给他疗伤。
苏止越无法想象她这么娇弱的小身板儿，是怎么支撑到现在的。
大手轻抚她软发：“睡一会儿，嗯？”
回答他的，已然是她细软沉睡的呼吸。
苏止越微微一愣。
微垂的眸光，落在她莹白的指头上。
本能的，想要张口…
原本他只是想说，心口疼，哄她小手揉一揉。
还不都是因为他来晚了。
这般一想，苏止越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低哑的嗓音，温柔至极。
“骗你的，不疼，呆宝陪我睡一会儿好吗？”
这样的小伤，换作她来咬，哪怕十次，他也不会觉得疼。
只会…欢喜。
只可以……亲一亲。
心湖波澜，终究化作他低头一吻。
落在她额上。
哪知他的小呆宝，如此上道，直接抚上他的唇。
唇，哪里是用来揉的。
那里，的确是他唯一的外伤。
被他自己咬的。
渡她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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