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这么没素质，入场券也想着用来挣钱，要不要脸呐？要是总裁把我们这一群人都给怀疑了，要开除我们，可怎么办？”
“就是就是，是谁做的赶紧出来承认了。反正总裁已经知道这事儿了，能瞒多久啊？还不如爽爽快快承认了呢！”
这个效果是辛贺最满意的，他心里有了底，赶忙往会场去。
当辛贺看到Nikki正一脸得意洋洋跟一群人说说笑笑，他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子。
老天爷，这又是开的哪门子估计玩笑，Nikki怎么也在？谁不知道Nikki跟前言是死对头，之前在网上还闹出了“腥风血雨”，这会儿这个人也跟着来了？也是买了入场券的吗？辛贺顿时就是一个头两个大。
完了，这下是彻底完了，不是冤家不碰头，这Nikki，简直阴魂不散。
——
宠遇一生。
为了让大家伙儿吃得更滋润些，乔安言还特地做了一锅菌菇肉丝汤，几个人暖融融地坐在一起喝了两碗。
“等会儿龙少要来了吧？”雪越下越大，外头白茫茫一片，路上的行人也少得很了。
天阴沉沉的，仿佛是要下大暴雪的样子。
“也有六点半了。”务务看了看时间，笑得眯起了眼睛：“我们安言肯定能艳压全场的，听说龙晟集团的年会会有记者采访，我们也能看到现场情况吧？”
“差不多。”白悠浅点点头，羊羹让她浑身上下都是暖的：“你就放宽心吧，是龙少带你进去的，别人还敢说什么吗？这年头，谁都不愿意多管闲事，龙少愿意对你好，别人要是多话，那就太不识趣儿了。”
没办法，这世间不识趣儿的人，偏偏就是那样多的。乔安言倒也不是胆怯，就是不大愿意抛头露面，她又不是龙晟集团的员工，总这样想着，心里也不好受。
她拿起一块披萨，吃了两口，嗡声嗡气：“龙晟集团员工很多，大部分还都是不认得的。”
“你不认得人家，人家铁定也是认得你的。”白悠浅一双慧眼，很是肯定地看着乔安言：“这是好事儿啊，为以后多想想。”
以后？她的以后还能跟龙沉励有关？乔安言扯了扯嘴角，老大尴尬。
说曹操，曹操到。他们还没吃完披萨，龙沉励就已经大驾光临了。仿佛一早就知道乔安言会临阵脱逃，一副“你跑不了了”的表情。
要不是长得帅，白悠浅肯定不乐意自家好姐们儿跟着他走。
“龙少，我们今天小食堂的生意太好了。”乔安言慢吞吞铺垫着自己后续要说的话，见他依旧是笑着的，仿佛心情很好的样子，胆子就更大了一点儿：“本来是从三点到四点的，结果忙到了五点半。”
“所以？我们现在该走了。”
“所以我能不能不去？”乔安言双手合十，就差没开始祷告了。这龙沉励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天神一样杵在那儿。
迫于龙沉励的威严，在场的人不仅不敢继续吃披萨，更不敢吱一声为乔安言说话。
“你觉得呢？”龙沉励不答反问，扯出一张纸巾给乔安言擦了擦油腻腻的小手：“小馋猫，以为龙晟缺吃的？”
“不能不去？”
“嗯，不能。”龙沉励点点头，斩钉截铁地掐断了乔安言最后的盼望：“放心，小姑姑今天也在。你知道的，小姑姑一直都很喜欢你。”
喜欢归喜欢，不自在归不自在。乔安言这颗小心脏，此时此刻正很不安分地跳动着。
明明知道自己反抗无效，还总想着试试看。
奶奶的熊，这男人的压迫感也太强大了。愣是让乔安言半句废话都不敢讲了。毕竟是答应好了的，这样突然反悔，于情于理都是不应该的。
等她苦逼地跟着龙沉励到了龙晟集团，才觉得自己缴械投降是多么愚蠢的一个决定。
人来人往，衣香鬓影。龙晟集团门口，满满当当停着无数量豪车。
晚会这还没开始呢，就这么热闹了？
再看看自己穿着羽绒服、裤腿裤，乔安言顿时就想到了一个好借口，忙道：“我穿成这个样子，也不太合适啊。”
“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龙沉励不给一丝丝让乔安言逃跑的机会，伸出手，点了点她的鼻头：“我们下车。”
一下车，就成了那些记者的关注焦点，那些人几乎是奔涌着过来的，扛着相机，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龙少，不是说龙晟集团的年会只有龙晟集团的员工才能参加吗？为什么乔小姐今天也出席呢？”这也不知道是哪个嫩头青问出来的话，全场都是倒吸凉气的声音。
只要是看过《男神女神说》的都知道，龙沉励已经把乔安言当成自己人了。自己人参加自个儿公司的年会，有问题吗？可不就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大概也晓得自己这是说了蠢话，那个声音瞬息之间就被淹没，取而代之的是别人高情商的问候。
例如：素颜的乔小姐皮肤也很好呢，是怎么保养的呀？今天龙少跟乔小姐也跟在综艺上一样带给人惊喜吗？请问二位是真的在一起了吗？婚期定了吗？
诸如此类。
当真是越问越离谱，乔安言红着小脸蛋儿，巴不得此时此刻能钻到地里去。
这些人问问题真是一点儿把门都没有，也不管他们到底会不会回答，只管问出来。
乔安言被龙沉励护在怀里，对那些记者倒也还算是十分客气：“后续再说。”
“是是是。”一群人听龙沉励发话了，仿佛还有一丝丝不耐烦的语气，都有些心慌慌，也不敢继续纠缠，看着他们二人郎情妾意地去了。
“今天年会，我也不难为你们。”辛贺佯装大方，其实心里头也是知道，一时半会儿的，让他们麻溜地说出来也实在是不现实。与其是在这里耗着，还不如让他们自个儿打打心理战，指不定后续出来的效果更好一点。
果不其然，辛贺刚一走出办公室，一群人就叽叽喳喳地闹起来了。
他心中窃喜，暗暗想着，还是龙沉励教给他的办法有用。
没法子，这些人都混成了老油条，想要从他们嘴里掏出真话来，可太难了。
只能吓出来，吓唬他们，要是不招出来高层也有法子查出来，到时候就是直接开除了，是没有任何悔过机会的。
一个年会都能搞出这么多新鲜花样来，辛贺也真是很佩服这些人的脑袋，真够灵活的，贼会变通。统统折现揣进了自己的腰包，也不想着这钱到底能不能赚。
现在可好，彻底连累他们这些人吃苦受罪，龙沉励发脾气，谁能跑得过？
也不知道今天入会场的都有什么妖魔古怪，要只是进来猎艳钓凯子的，一切都好说。
想要查清入场券的售卖渠道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公司的人太多，能经手入场券的人也有不少。光是制作、发放以及统计的工作人员就高达五十名。
这些人里头，个个看起来都老实本分，都不像是个老牌黄牛。想要找到他们中有哪些人为了一己之私给公司添麻烦的，实在是太难太难。
当辛贺找那些人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有些发憷了。
那些人面面相觑，有些的表情是真的十分无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这会儿心里奔腾着一大群草泥马。
能进龙晟的，大部分都是很有能力，自制力很强的。但是总有一些臭鱼烂虾混进来滥竽充数，越是到了这种时候，就越是不能姑息养奸。
“最好是这样，只不过你们之中有人已经跟我托底了，有人为了赚钱，当了一次黄牛，做了多余的入场券，卖给了外人。”辛贺玩起了无间道，有模有样，冷咳一声：“现在总裁也知道了，你们也知道，总裁一旦动气，会有什么后果。想要找到龙晟这种待遇好，在社会上又有头有脸的公司，可太难了，你们说是不是？”
这群人果然紧张了，一石激起千层浪，个个都有些惶恐，一个劲地跟辛贺解释着自己的清白。
今天这是怎么了？吃枪子了吗？
还是说，办了什么错事儿，让龙沉励冲他发了火？程宜一脸懵逼。
“没有多的了？”
“哎呀，辛助理，咱们公司不是只有这么多人吗？要那么多入场券干嘛呀！”其中一人嚷嚷了一句，仿佛在控诉辛贺没事找事儿一样。
听着这些人满不在乎并且十分不屑的语气，辛贺顿时就炸裂了。这怎么查？谁都不配合。
“这次的入场券，一共有多少份？”
“三千五百三十二份。”他们这些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同时回答出来的。
可真会挑时候啊，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这人竟然还是来八卦的。
无知就是无知，辛贺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程宜一通。但是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微微笑，一言不发地去了。
被丢在原地的程宜愈发觉得莫名其妙了，谁不知道辛贺是个老好人？哪怕跟在龙沉励身后办事，也是不骄不躁的性子，因而在公司的人缘也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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