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有能力，为什么不把公司做大？”
“名不正言不顺。”戴松耸耸肩：“漫画公司想盈利本身就很难，换个外行铁定倒闭，我不想给别人做嫁衣。”
“红兔子的漫画销售的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红兔子...”戴松一愣，“我还以为你一点漫画都不懂呢，能知道红兔子的人不多了。”
“我跟她是好朋友。”她愿意保留一丝神秘感，进可攻退可守。
“啊，太好了！”他眼神发亮，“昨天我还收到约稿呢，还有人要买她的单行本，你能让她赶紧开始画吗？”
本来公司五年前就花完了投资的钱，准备倒闭之前，戴松来到了公司。
他又当编辑又管经营，用了三个月时间就保证了收支平衡，但每到年底，似乎是故意，公司都小亏一点点。
四个员工坐在满是手稿的桌子旁，两女两男，一个面貌清秀的高个女孩站起身：“请问你找谁？”
“会计呢？”
“哦，他们刚走，本来说是解散公司的，但突然一个电话，又说不解散了。”
“我是公司新派来的经理，谁来介绍下公司情况？”
一个面色冷冷，带着个耳钉的男孩起身。
“我叫戴松，在公司已经做了五年了，其实我们一直自负盈亏，不知道公司为什么突然要取消？”
她微笑着离开，没想到啊，五百万这就到账了，不过...去哪呢？
脑中灵光一现，宋愿说要去个什么地方考察，她记不住名字了，要不然就跟着他一起去，然然肯定愿意，考察的地方肯定比较偏远，冯磊也找不到她，一举多得，她真佩服自己的高智商。
手机来了条短信：“已通知会计。”
旁边一个矮点的男孩咳嗽一声：“你别什么都说。”
女孩脸一下红了，她拿起一叠手稿，头埋得低低的，就像一只小鸵鸟。
楼道里灯光昏暗，窗户也有几扇玻璃破了，上面满是灰尘，还贴着几道乱七八糟的黄胶带。
她又走了两步，听见左手的房间有人说话，便敲了敲门。
云睫神情莫测，她最终把卡往前一推：“我相信你。”
“直接打到我账户里，相信你能查到我的账号。”
她找了个快递小哥：“这楼上是有个漫画公司吗？”
“漫画公司？不清楚。”小哥摇头，语气犹豫：“的确是有个小破公司，具体做什么的我不清楚。”
扶着把手小心翼翼爬上楼梯，推开一扇盯着木板条的木门.
对着面前的破楼，她揉了揉眼睛，面前的破楼几乎可以用来拍鬼片了，还有人能坚持在这种公司上班？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
两层小楼，一层是快递的仓库，门口摆着许多快递车和待搬运的货物，一架颤巍巍的铁楼梯，从外围通向二层。
“不过我有话说，我肯定三个月不出现，但是要是他找到我，那你不能算在我身上。”
“万一是你通知他呢？”
“你要是不相信我，这钱还是收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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