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估计没多少。”
“那你觉得刘家人会相信陈方什么都不知道吗？”我继续反问，郝建想都没想就摆手道：“肯定不信啊！换我我也不信！”
“所以我才把陈方留在身边，这叫顺水推舟，”我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得意道：“如此一来陈方安全了，咱们赚钱了，刘家人也看到希望了，这可是一举三得啊！”
看着郝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都不禁在心里佩服我自己的口才，其实在跟老板谈判的时候，我想的只是怎么从刘家手里坑一笔钱弥补我的精神损失，所谓的“一举三得”根本是我刚才随口胡诌出来的，不过看郝建的反应，好像我编的还不错？
吹了一通彩虹屁，郝建忽然想起什么疑惑问道：“不对啊，你这计划现在没毛病，可是等咱们把小白脸救回来了，你打算瞒着他还是告诉他？”
我一愣，之前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按刘云升的智商，瞒肯定是瞒不住的，可要是坦白我也没有这个勇气，毕竟刘云升算账一流，而且从来不干亏本的买卖，如果让他知道我从他家人手里坑了笔钱，到时候说不定怎么算计我呢！
大脑都转飞了也没想出该怎么办，我只能暂时决定走一步看一步，但这话不能说出来，否则会有损我在郝建眼里深谋远虑的光辉形象，于是我再次故作高深道：“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山人自有妙计！”
郝建点头，我继续道：“他们在医院查到陈方和咱们一起入院，所以想当然的以为陈方是咱们的人，但就凭刘家的本事，早晚能查出他的真实身份，你是没看见老板听到‘长生会’的那个表情，如果陈方落在他们手里，估计连个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你说我是不是在保护他？”
郝建似乎有点听懂了，我点起支烟继续道：“咱们嘴上说要感化陈方套取长生会的情报，可你觉得就何怀那种连亲爹都不信的性子，他能让陈方知道多少？”
“滚你个蛋！那叫老谋深算！”我笑骂一句解释道，说完突然觉得不对劲：“你才老！我可是正当年的大小伙子！”
“行行行，你年方十八一朵花儿行了吧？”郝建摆摆手表示不想跟我计较，顿了顿又小声问道：“不过你真打算暗中调查陈方？虽然他以前是何怀的人，可现在已经弃暗投明了，你要是信不过就让他自己玩儿去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是不是不太好？”
“你觉得我像那种两面三刀的人吗？”我翻了个白眼反问道。
我不轻不重的捣了郝建一拳，不等他还手急忙正起脸色道：“我留陈方在身边确实是想套他的话，不过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保护他。”
“呃……”郝建愣了一下：“你也知道我见识浅，什么时候‘机关算尽’已经跟‘保护’划等号了？”
“你懂什么？我这点算计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我露出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表情，见郝建还是一脸懵比，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刘家的本事你就算不清楚，从今天的事也知道个大概吧？”
迅速权衡后，我心里暗道一声“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脸上装出一副诚恳的表情随口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我和刘云升关系不错，帮你们办点事还不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就是单向的信息共享喽？”老板反问一句，不等我说话就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说吧，你要多少钱。”
“我给他的条件是月薪三千五，年底有分红，五险一金、吃住全包、每周双休，休息日工作双倍加班费，法定假日三倍……”我一边报价一边注意着老板的神色变化，只要他没表现出拒绝，我就把能想到的福利全加上去。
郝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机上的账户余额：“像。”
“去你的！”
刘家人办事很有效率，我在办公室留了银行卡号，前脚回到房间，后脚三万块就到账了，划了四千五给陈方，告诉他是预付的三个月工资，直把陈方美的跟什么似的。
郝建听说了这件事过来找我理论，我在手机上查了余额给他看，然后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郝建听完美的嘴都合不拢了，朝我一挑大拇哥：“还是你老奸巨猾！”
“有什么区别吗？”我装傻道，同时心里暗骂这家伙实在太精明了！
刚才我说的信息共享，其实是给刘家挖了个坑，如果老板同意我的建议，在我替他打探情报的同时，作为回报他也要向我提供一些情报，届时我就可以从刘家人的嘴里弄清楚刘云升到底是什么人了，但现在老板把话摆到明面上，如果我表现出这层意思，估计他会直接叫人把我打出去！
我心里迅速盘算起来，我答应陈方的工资是每月两千五，扣除一千还账还剩一千五，半年就是九千整，再加上各项吃穿用度，我至少能赚一半！
“完全没有问题！”我咧嘴一笑朝老板伸出手：“那就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一直说到各项补助的时候，老板眯起眼睛似乎有些不耐烦，我连忙见好就收道：“不过他毕竟是在我手底下干活，餐补、话补之类的该由我出，你只要把前面那几项的钱给我就行了。”
“还是有点多，”老板吸了吸鼻子，沉吟片刻伸出一只手：“各退一步，每个月我给你五千，如果你能接受的话待会留下银行账户，我先预付半年。”
我没有明说，但老板能坐到这个位置上，察言观色的本事肯定不小，抬眼看了我一会儿就随口问道：“出钱没问题，不过我要知道我能得到什么。”
“信息共享。”我想都没想就直接回道：“无论我在陈方那里打听到什么消息，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听上去不错，”老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沉吟片刻继续问道：“还有件事我要问清楚，你所说的‘共享’，是单向还是双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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