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棺材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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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紧回到村支部,刚才走得急,此时门还敞着,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子里传出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看到孟老还没回来,除了疑惑,我心中还有种隐隐的不详的预感。

    “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这四个字像霓虹灯一样在我脑海闪烁着,到底啥意思呢?直到琢磨到天亮,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边琢磨,边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可一直没听到脚步声。

    “出来吃饭啦!”

    外面传来了吴静涵的呼喊,我推醒韩建立出了门。

    周老汉已经准备好,村支部大院外面挤满了东户村的村民,人群最前头,还站着十来个孩子,有男孩也有女孩,还都穿着印着“董集小学”的校服。

    大门一旁还站着七八个壮汉,看穿着是村里的,手里都扛着撬棍、铁锨。

    “孟老呢!”

    周老汉和铁蛋走到我面前,周老汉轻声问。

    “半夜出去,没回来……”

    我刚想把昨晚的事告诉他们,就看到大舅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依然满脸冰霜,双眼眯成一条缝。

    我话到嘴边,便戛然而止。

    “哟!建民?你……你来……”看到大舅,就连作为村支书的周老汉都觉得意外。

    “我来帮忙!这事关系到整个村的安慰,怎么能袖手旁观呢!”大舅声音依旧冰冷,但语气比之前平缓,更没有之前的那股盛气凌人的气势,及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那太好啦!太好啦!你肯帮忙,我心里踏实多了。”

    我瞟了一眼大舅,正好他也冷冷盯着我,眼神里给人奇怪的感觉,让人从内心深处觉得发冷,我没敢把昨晚的事说出来。

    “老弟,这就对啦!同是圈子里的人,也应该一块为村子做点事。”

    神蛋笑呵呵地对大舅说。

    大舅肯本没看他,转身走到了大门外。

    再次来到村西南郊外的洼地里,穿着校服的孩子按照神蛋的安排,分别站在白色棺材四周,七八个拿着工具的壮汉正准备动手,就听神蛋一声吆喝:“先别动!”

    所有人一惊,十几双眼睛忙看向他。

    此时的神蛋一改之前慈眉善目的样子,变得面目狰狞,突然像是换了一个人。

    “这是咋了,明哥?”

    周老汉忙问。

    神蛋没搭理他,而是径直走到白色棺材旁,弯腰瞅了几眼,脸色顿时变得更家恐怖。

    “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

    神蛋转身瞪着我大舅,声音嘶哑,双眼里似是要冒出火花,然后转过身朝着村子跑去。

    “明哥——明哥?”

    这下周老汉懵了,喊了两句,神蛋也没回头。

    “这个……这个算咋回事啊?”周老汉转身望向大舅。

    大舅冷笑一声:“机关算尽,一番徒劳!现在没事了,可以开棺!”

    这倒让我纳闷,估计在场所有人也都是一头雾水。

    之前是神蛋强烈主张开棺迁坟,大舅坚决反对,这一刻完全掉了个儿,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拿着工具的几个壮汉也有点蒙,都眼巴巴望向周老汉。

    周老汉稍有片刻迟疑,点了点头:“开棺吧!”

    坟地被称为“阴宅”,按照丧葬风俗,迁坟是件十分重要的事,尤其在农村,甚至比搬家更加重视。

    几个村里的老头嘴里哼哼着什么,在棺材前点了一堆烧纸,他们称之为纸钱。

    我也是从小在村里长大,大概知道几个老头在做一种丧葬法事。

    不久之前,我看过一段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历史故事。

    说的是关于纸钱来历的传说:

    话说东汉的蔡伦发明了纸后,一时间赚了不少钱,被称为当代的发明家,可谓是名利双收。

    蔡伦发明纸这事历史上都有记载,有初中毕业证的人都知道,应该是真人真事。

    但很多人不知道蔡伦还有个弟弟,是个好吃懒做的混子,他见到哥哥靠造纸发了财,眼红了,也想着照方子抓药,发笔财,于是把哥哥灌醉,套出了纸的制作方法。

    谁知他技术不过关,造的纸质量太差,根本卖不出去,结果一气之下,双眼一瞪,双腿一蹬,死翘翘了。

    她媳妇那个哭啊!嚷着全是纸惹的祸,气得她把自家造的纸全都抱出来,在自己男人尸体前点了起来。

    越是质量差的纸,越容易烧,一下子所有纸呼呼地燃起来,因为质量轻,被门口的风一吹,盘旋着飞舞起来。

    妇女哭得泪汪汪的,引来了附近的街坊都来看。

    就在这时候,蔡伦的弟弟咳嗽一声,缓缓坐了起来。

    这下可把四周的邻居吓坏了,诈尸啦!诈尸啦!叫喊着四散而去。

    蔡伦的弟弟心眼也多,临时编造了个理由,说他其实自己真的已经死了,但阎罗王看在一大堆钱的面子上,又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

    街坊邻居们好奇,忙都再次围了过来,问他一大堆钱是怎么回事。

    蔡伦弟弟胡诌说,他造的纸在地下是通用货币,也就是钱。

    这下炸开了锅,这事也不胫而走,蔡伦弟弟造的纸是钱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人们纷纷买他家的纸,一时间他造的劣质纸张都比他哥哥的贵了好几倍。

    都称之为“纸钱”,因为买来的用途是烧给死去之人,习惯上又给这种纸叫“烧纸”。

    言归正传。

    能看得出,这几个老头都是村里的“老人”,农村嘛!除了村长、支书外,一些年龄大的老人往往具有话语权,而且还会主持一些婚丧嫁娶的重要活动。

    他们烧完纸钱后,又鼓捣出两个香炉,点上三根香,然后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就连大舅也神情严肃地盯着三根点燃的黄香。

    后来我才知道,点燃三根香是有讲究的,所谓“人怕三长两短,鬼怕两短一长”,开棺前,如果三根黄香中,有两根燃烧得快,另一根燃烧慢,甚至点不着,就说明棺内的鬼有意见……

    当然这些都是封建迷信,换到半年前,我也根本不信,但经历了这些事后,也不由的不信了。

    三根香燃到一半时,大舅点了点头,周老汉朝着几个壮汉挥了挥手,几个人拖着工具七上八下干起来。

    很快白色的棺材被挖出了三分之二,白森森的怪吓人的,大舅才冷冷喊了声“停”。

    看不出棺材是什么石质的,棺材板向外突出,表面布满了丝丝裂痕,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棺材板上除了昨天傍晚撒的小米和白鸡黑鸡等东西外,还有一个个红色小点,也不知道是血迹斑点还是红色油漆。

    应该是昨晚大舅洒的,明显看得出他只洒了一半,后来又放弃了。

    “吱哟——

    棺材板被壮汉用撬棍慢慢撬了起来,一股刺鼻的气味随即传出,熏得靠近棺材的几个人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先是听到“妈呀”一声惊呼,我下意识地望向棺材内,顿时吓得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棺材里竟然跪着两个人,不!准确说是两具已经干化的尸体。

    两具尸体以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势跪在棺材里,双手扶在棺材底面,最让人觉得恐怖的是俩人的嘴,竟然张到了正常人很难张到的程度。

    明显看得出,这是一老一少两具女尸,头发还没掉,模样依稀可辨,身上的衣服腐烂殆尽,不过能看得出是十几年前,农村妇女常穿的那种花褂子。

    “傻子娘俩?”

    “怎么会是她们?”

    人群先是引起一阵骚动,随即就是惊呼。

    傻娘俩?一下子我想到了昨晚在小超市门口听到的话,难道是二十几年前神蛋好心收留的那对母女?昨晚无意中听到的话里,那俩人,后来也不知道是离开了,还是投了河,总之再也没在村子里出现过。

    谁知道俩人竟然死在了这里,简直是匪夷所思。

    看到俩人的干尸,周老汉他们吓得个个脸色蜡白,人群里只有一个人面不改色,甚至嘴角还挂着微笑,和当场的氛围极不和谐。

    出了这事,只能报警。

    当地小派出所的几个民警,来了后,看到事情这么大,赶紧向上级汇报,最后郝民圆带队赶了过来。

    “你小子在哪,哪就出事!”

    郝民圆和我也算熟悉,把我拉到一块,问了问现场情况外,狠狠拍了我一下。

    “郝大队长可别这么说,实际情况是哪里出事,我就出现在哪里,这可是美国超人和蝙蝠侠干的活!”

    刘希利和小何很快做完了尸检。

    “死者均为女性,初步判断,一名年龄介于三十岁到三十五岁,另一名的年龄介于七岁到十岁。”

    “根据骨化程度,死亡时间超过十五年。”

    “死亡原因………”

    说到这里,刘希利停住了。

    “刘科长,有啥话直说啊!”

    刘希利点了点头:“初步判断死者是被人活着钉到棺材里的,然后盖住了棺材盖,最后被活活憋死的。”

    我听得头皮一麻,什么人这么狠毒,难道是神蛋干的?

    不对!之前孟老说过这是一口古棺,至少有上千年的历史,准确说叫棺椁,而不是棺材,俩母女是二十年前来到村里的,怎么可能被封进古代棺椁里呢!

    刘希利继续说:“死者的双手双脚都用一寸长的铁钉钉到了棺材上,一旁还发现了青铜小镜子和一根长铁钉。

    看到这两件东西,我头皮都炸开了,和我老爸尸体旁的东西几乎一模一样。

    这一切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可是棺材啊!里面还能有什么。

    这么一想,冷汗都下来了。

    一时间不知道对方是谁,我也不敢贸然靠近,直到又一道闪电划过天空,我脑中也像是划过一道闪电。

    这人竟然是大舅?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慢慢蹲到地上,想看清楚大舅在干什么。

    北边是黄河啊!这一带几十里内河段并没有浮桥,他去河边干啥?

    洼地距离河边不过三里地,这一片十分平坦,我没法跟踪,只好等着他走远后,起身来到白色棺材前。

    我看到刻着奇怪符号的棺材板上出现了很多裂痕,而且整个棺材板有向外突出的痕迹,看着竟然像是有东西从里面把棺材撑的。

    在闪电划过天空的一刹那,我看到一个瘦长的身影站在二三里外的大坝上,远远望去,犹如鬼魅。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人背对着村子,明显不是孟老,更加让我疑惑。

    四周一片漆黑,我模模糊糊能看到他围着棺材转了好几圈,手还在挥着,好像把什么东西撒到了棺材上。我不知道他具体在干啥,但明显看得出中途停止了,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情况。

    大舅站在棺材前僵持了足有一分钟,然后径直朝着北边走去。

    此时看得更清楚了,这人身高超过一米八,因为长得瘦,所以在黑夜里看起来更加细长。

    这身影有些熟啊!

    凭着超常的视力,我判断了一下方向,然后朝着村子西南方狂奔而去,心想孟老都已经八十几岁,身体不算太好,只要我刚才的分析正确,可能不等出村就能追上他。

    谁知道一直跑出村子,也没见到人影,这时候先是西南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就是一声响雷。

    还有个毛啊!

    天越来越阴沉,电闪雷鸣的,我的心也狂跳不已。

    刚爬上了大坝,恰好又是一道闪电,我就看到洼地的白色棺材边上站着一个浑身黑衣的人,正是那个瘦高人影。

    此时应该是凌晨两三点,这里又是村外荒郊,更不应该有人。

    犹豫了片刻后,解开疑惑的迫切感战胜了深夜黑影给我的恐惧,深吸一口气,我朝着大坝狂奔而去。等我跑到大坝下,再次寻找那黑影。

    被凌晨农村的冷风一吹,我顿时更加清醒。

    孟老这是怎么啦?什么叫“大事不好”?脑中瞬间又想到了那口白棺材,白天挖棺材的三个村民突然得了癫痫病,之后几十个村民不由自主地朝着西南天空吼叫,而且事后自己还不知道。

    难道孟老也受到了棺材里东西的“魔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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