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这一些，都是需要学习的。穷人没有钱，吃饭都是一个问题了，还如何有精力去学习？”
不单单是昊纪州，在很多权贵的眼里，穷人不单单是没钱，更是愚笨，什么都不懂。特别是兽灵者，兽灵者在世人的眼中，就是一个会说话的畜生。
久而久之，人们就会理所当然的认为。穷人愚笨，是个下贱之人。能做的就是耕田或者做奴才，伺候主子之类的活计。
“二哥，那些穷人，那些兽灵者。他们和我们，并没有什么区别。只要给他们机会学习，他们也会变的聪明。今后我要建立的这个国家，不再有奴才。没有谁的命低贱，没有谁的命高贵。生命，是平等的。”
昊纪辰看到二哥的样子，一时之间，可能还不能认同，就等他消化一番再说吧。
“程庭性格高傲，刚开始的时候，他也不认同我所说的。后来，结果如何，二哥也知道了。正是因为程庭认可了我，所以他才肯随我一起出征月牙国，他也想保护碧莱国的子民。二哥品性比程庭纯良万倍，我相信二哥一定能够理解的。二哥，我们就先从别让他们下跪开始吧。”
昊纪州微微一笑，现在的四弟，真的比从前那个没有得失魂症的四弟要好不知多少倍。
“四弟放心，我会按照四弟所说的那样去做的。”
“好，我相信二哥。”
白有灵又王者西南方向了，有时还会扇动翅膀，似乎想要往那个方向飞去。那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呢？
虎阿九也出现在昊纪辰身边，“从公子来到这里之后，我就发现了白有灵的这种迹象。它似乎想要去某个地方。我打开地图调查了一番，发现白有灵望着的那个方向，正是天莲圣地的方向。天莲圣地是天龙的起源之地。”
“你的意思是？白有灵是天莲圣地的龙？可我们明明是在万森之林发现白有灵的。天莲圣地离万森之林这么遥远，为什么白有灵的父母要带白有灵去那么远的地方？天莲圣地这么好的地方，白有灵的父母没有离开的理由。”
虎阿九呼吸有些急促，“那或许是另外一个理由，那就是白有灵或许是圣龙。”
“什么？！”昊纪辰倒吸一口凉气，白有灵有可能是圣龙这件事情，他是想都没有想过。
昊纪辰道：“不可能，圣龙都是在天莲圣地诞生的。白有灵的出生之地不在天莲圣地，而是在万森之林里面，或者附近的某座高山。离天莲圣地几千里，怎么可能会是圣龙？”
虎阿九也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未免太过大胆了，但是这个想法不是随随便便想出来的，他有去确认过。
“公子，我并非随意猜测的。就此事，昊都统见多识广，此事我有问过昊都统。传说，天莲圣地的龙渊就是圣龙的诞生之地。但这不是说天龙从一出生就在龙渊，而是天龙进入到龙渊之后，才成为圣龙。也就是说，圣龙的诞生，并非是从一个幼崽开始。
“龙渊为圣龙的诞生之地，和即将要成为圣龙的天龙有一种共鸣。至今没人搞的明白，为什么圣龙不是靠血脉延续下来的，而是随机发生的。公子还记得从前我们在万森之林见过的一只白鹿么？”
昊纪辰点点头，那只白鹿他至今还记得。白鹿绝美无比，就好像是神仙身边的宠物一样。世人认为白鹿是祥瑞的象征，但是昊纪辰知道，这种白鹿是一种异化的白鹿。它们会被族群驱逐，虽然在人类的眼中它们代表着祥瑞，但是在自己的族群里，却没有一席之地。
“公子曾经说过，这种是因为血液的变异，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圣龙不是靠血脉延续的，而是随机诞生的。公子，这会不会也是一种变异呢？”
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大胆了。圣龙可是万物之尊，高贵无比，是人们心中最神圣的象征。
现在，这种最神圣无比的动物，居然是因为血统变异？昊纪辰实在不能接受这种说法，自己心中的神圣被摧毁，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
昊纪辰道：“如果像你所说的，圣龙是因为血统变异，那它为什么能和龙渊产生共鸣？这又怎么解释？”
虎阿九道：“龙渊之地，据说是这地上灵力最强盛的地方。即便是在天莲圣地的天龙，也没办法进入龙渊。连陆地上最强大的生物都不能进入的龙渊，更别说是人类了。同时，在传说里，世间的灵力，都是从龙渊而来。公子还记得曾经服用过的木莲花吗？”
昊纪辰哈哈一笑，“二哥，你看，其实权贵和穷人，是没有差别的。当然，二哥还会说，权贵知书达理，而穷人就是一群大字都不识一个的莽夫。在我回答二哥这个问题之前，二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权贵可是生来就识字的？生来就懂得琴棋书画的？”
昊纪州没有回答，但答案已经很明显。
“红色的。”
“那穷人的血呢？”
昊纪州一愣，知道昊纪辰在往人人平等这方面来说，只好回答，“也是红色的。”
“有。”
“那我们权贵懂得说话，穷人会说话吗？”
“会。”
“以后你们就会明白的。各位，你们在这里不要害怕。没有会伤害你们，但是你们也不能伤害任何人。有人伤害你们，我不会放过他们。如果你们伤害别人，我也不会放过你们。该怎么罚，那便怎么罚。因为你和他们是一样的，都是我的子民。”
葛鱼和身后的狼灵者纷纷跪下，“公子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乱来的。”
“好，我相信你们。我刚刚说过，你们又忘了，以后不用下跪了。”
昊纪辰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道：“我们有头和四肢，那穷人有吗？”
昊纪州实在不想再回答，可是昊纪辰既然问了，那也只能回答了。
昊纪州理所当然道：“我们的血统高贵，那些穷人血统低贱。而且我们知书达理，那些穷人却大字不识一个。这就是人的贵贱之分。”
昊纪辰问道：“二哥身上的血是什么颜色的？”
“好好干，日后你族人过来生活，就是要住在这些屋子里。和其他人一样，生活在城里。不用害怕毒虫，不用害怕猛兽，也不用害怕那些猎人会杀害你们。我会颁布一条律法，你们和其他人一样，享有同样的权利。”
昊纪辰看到他们不理解的样子，一时之间也说不明白。有了碧莱国的经验，他要让狼灵者去学习，让他们明白，他们也是人，和这些人是一模一样的。
昊纪州疑惑道：“四弟，我听闻，你建立的碧莱国，讲究的是人人平等的生活，没有奴才，男女都可以出来干活。这样的国家，岂不是有悖常理？”
昊纪辰微笑道：“没错，有悖常理。世人都认为，人有贵贱之分。有主子，有奴才。奴才见了主子便得下跪行礼，说话的时候弯着腰驼着背，小心翼翼。这，在世人的眼中才是正常。可是世人眼中正常的事情，在我眼里，确实极其不正常的事情。”
昊纪辰看了一眼二哥，问道：“二哥，人有贵贱之分，这是为何？”
“是。”
葛鱼他们站起来，继续干活去。
“回四公子，奴才叫葛鱼。因为我小时候经常随父亲去打鱼，所以父亲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葛鱼，这个名字，是你父亲希望能打多点鱼的意思，很好。还有，你不是我的奴才，以后跟任何人说话，不用自称奴才。像我一样，称呼自己为‘我’便可以。”
昊纪辰见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勉强，短时间内也没办法全部要求他们这么做。日后自己身体力行，每次他们自称奴才的时候，就纠正他们，时间长了，他们就会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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