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牧淮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和周崇轩会最先出来，就是因为嫌疑最轻。我没有杀人，后续只需要配合调查，不会有任何影响，公司可以放心。”
话说完之后，虞牧淮便再也不理会对方，闭着眼睛休息。
虽然以前祁馨也会有脾气不好，说话不耐烦的时候。
但是现在对方的不善却丝毫不加修饰，这样压抑的感觉，让小娟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这个小区非常高档，物业尽职尽责，拒绝一切不明外来人员的进入，不少明星都在这里置业。
那些记者自然也被挡在了外面。
保姆车一直开到虞牧淮所住的小区。
小区外面也已经有很多记者在蹲点。
回家之后，虞牧淮洗了个澡，直接躺在床上。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
车子直接停在了地下停车场。
虞牧淮拒绝了小娟的跟随，独自回到了家里。
洗漱好之后，打了个电话让生活助理帮忙送早餐过来。
然后虞牧淮才打开手机。
.....
上午睁开眼睛，虞牧淮只觉得神清气爽。
“嘀嘀嘀”的声音足足响了一分多钟。
虞牧淮抱臂坐在沙发上，直到所有信息全部接收完，这才拿过手机。
昨天早上，还没等到她过去警局，手机就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因此现在打开手机之后，信息便如潮水般疯狂涌入。
她知道，里面相关的内容绝对不止99条，起码有999999条。
打开围脖之后，虞牧淮的手机死机了。
入目第一眼，就是围脖图标上面显示的99+。
虞牧淮眼角抽了抽。
打开电脑，大致翻看了一下，虞牧淮发现这些评论和她想象的差不多。
不过粗略估算一下，与她有关的远远不止999999条，她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她盯着黑屏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登电脑查看。
毕竟还是要拿金鸭奖的人，外界的评价还是很重要的。
虽然祁馨从小开始就混迹娱乐圈，早年也曾得到过演技的肯定——金鸭奖最佳女主角，但是多年的烂片生涯，损耗了她大量的灵气。
灵气这个东西很悬，很微妙。
这一天，她的粉丝就增长了一千多万。
她原本的粉丝是六千多万，当然，其中有很多是僵尸粉，还有一些公司为她买的粉丝。
早年的祁馨颇有灵气，挖掘她的导演张成功也正是看中她的灵气。
可是她后面接片太多，一年三四部戏的拍。长年累月下去，她会非常疲惫，演戏方式也越来越刻板，越来越形式化。
有的人天生就是吃演员这碗饭的。
有灵气的演员，就算一句话都不说。站在那里，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从眉眼到指尖都是戏。
娱乐圈的资源是有限的，祁馨拿的多了，别人自然就拿的少了。
恰逢有导演在接受采访的时候，直说剧组有女演员轧戏。虽然没有明确表示，但是很明显就是指的祁馨。
曾经她拍片最多的那一年，有导演明确表达了对她的不满。
那段时间，网上对她的骂声渐渐多了起来。
而且她那几年的戏播出来之后，反响一般般。
特别是有几部傻白甜女主角的戏，更是让观众恨得牙痒痒。
于是对家纷纷找营销号，各种找黑料，想方设法黑她。
本来想依靠多多拍戏再上一层楼的祁馨，莫名其妙从影后跌到了二流演员的行业。
有一年难得出现了一部，观众们全都想让女主早点死的戏。
祁馨也很无奈，她出道早，在学校待的时间少。她几乎没有圈子外的朋友，圈子内的很多也不能交心。
这十年几乎整天都是在拍戏，很多娱乐圈的事情都没有前辈教她。
在这个圈子的为人处世之道基本都是她自己摸索出来的。
之前还有原经纪人教教她，陪她谈谈心。自从原经纪人离开自立门户之后，祁馨就更不愿与人交心了。
小娟收回了手机，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馨姐，这个案子....会影响你以后的发展吗？”
这句话问的含蓄，意思却很明了。
杰欣经纪公司属于广撒网的类型，招揽一大堆的艺人，然后再拉来一大堆的影视资源和商业资源。
重量不重质的情况下，就是杰欣的艺人和资源都良莠不齐，能带给祁馨的进步空间也很有限。
可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回去睡个好觉。
眼看着合同即将到期，未来何去何从也很头疼啊。
虞牧淮转头看向小娟的方向，睁开眼睛看着对方。
不知为何，小娟被昏暗车厢内这双突然睁开的双眸吓了一跳。
经纪人小娟说着就要把手机拿到虞牧淮面前。
小娟是杰欣经纪公司为她配的经纪人。
早年带祁馨的经纪人并不是小娟。
“小娟，别吵了，”虞牧淮闭着眼睛摆摆手，“外面一切风波，都等我回去好好睡一觉，起来之后再说。”
虞牧淮过来的时候也想过，要完成第三个任务的话，继续留在杰欣经纪公司是肯定没有前途的。
而祁馨以前的经纪人和他朋友合伙开的经纪公司，经过了开始一段时间的艰难之后，公司开始蒸蒸日上。
到如今，那家经纪公司在业内也算是拍得到前面了，他们捧红了好几个台柱子的艺人。
虞牧淮：你他x有墨镜不给我？？？
“馨姐，现在外面的舆论完全爆炸了，您要看看不？”
却没想到，杰欣之后虽然没有走下坡路，可也不算步步高升。
那时祁馨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没有跟着原先的经纪人走。
不仅是因为高昂的违约金，还有就是对未来的不确定性。
那个经纪人后来离开了杰欣经纪公司，出去自立门户了。
祁馨不敢赌上自己的未来，她担忧之后的资源不如杰欣，所以祁馨就留了下来。
律师也非常尽职尽责，代替虞牧淮将话说得更加完整了一些。
“不好意思，在警方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一切无可奉告。同时，请各位不要污蔑我的当事人，我们保留追究造谣者的法律责任。”
说完，律师戴上墨镜跟着虞牧淮上了保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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