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蔷有些疑惑，顺着目光看过去，那人穿着俏皮的对她眨眨眼睛。
她并不认识，怎的总是帮她说话？
顾寒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众人也跟着附和起来，她就算在气愤，也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发怒，本想着好好羞辱季蔷，倒不像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脸。
顾寒烟忍着怒气，只能往肚子里咽，脸上扯个笑容说道：“姐姐那里的话，是妹妹做的不好，妹妹会好好反省的。”
季蔷笑笑，没有说话，将准备好的锦盒拿了出来：“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还请笑纳。”
程情情不由的皱起眉，一般生辰都是府上准备了礼物送来，除非是关系好，才会私下再送一份礼物，而她和季蔷先前并不认识，此举倒是让她出乎意外。
看着程情情犹豫的模样，季蔷嘴角微微勾起，故作亲昵的说道，“前几日，程小姐派人给我送来上品的胭脂，说是期待我的到来，所以我这不是给妹妹还个礼，表达下谢意么？”
季蔷的话一出，底下又是一阵唏嘘，互相问过之后，才发现除了季蔷，无人收到程倩倩除了请帖外的其他礼物，这下各位小姐都有些觉得自己不是贵宾了，只不过是被拉来充数的罢了。
而后众人又好奇的盯着那锦盒，程情情打开盒子，只见里面躺着一直金丝海棠的步摇，做工精致，上面镶嵌的巴士，在阳光下艳艳生辉，可见绝不是什么凡品。
这.......程情情有些震惊的看着季蔷，他只不过是按着顾寒烟的意思，以她的名义送了份礼物，却没想到季蔷会回送如此上等珠宝。
顾寒烟在一旁恨得咬牙切齿，连忙惊讶的说道：“姐姐，程二小姐生辰，你怎么就送这个，若是没有好的饰品，不如去妹妹那里多挑几只。”
季蔷瞥了她一眼，含笑说道：“程二小姐是什么身份，你当是赏赐下人吗？你的首饰都是我与娘亲赠与的，按照尊卑有序，我好似记得我们国公府从未赠与你些什么金簪吧。”
季蔷虽是不怎么出门，但好歹也是国公府正真的嫡出小姐，她如此高台程倩倩的一句话，倒是让程倩倩的虚荣心很是受用，想着方才顾寒烟的话，这下程情情也有些不悦的看着顾寒烟了。
众人听季蔷这么说，才发觉顾寒烟佩戴的金簪，说起来，只有嫡女才有资格佩戴，她一个养女，就是庶女也比她高贵一些，竟然带着金簪，看起来还比季蔷一个嫡女还要奢华。
也可以看出平日里这顾寒烟是如何的娇奢作风，况且这季蔷的话里话外，无不表示顾寒烟只是一个养女罢了，永远都无法成为国公府的主人。
“妹妹说这话，姐姐实在不明白，姐姐给你赔不是。”季蔷低着头，倒是让人看得我见犹怜的。
突然人群中有个小姐故意冷笑了一声，大声说道：“我倒是第一次见正经的嫡小姐和一个养女赔不是，若是在我府上，就算打死了，也就跟打死个奴才没什么两样。”
和季蔷比起来更是有一副嫡女的气派。
被这么一提醒，大家对着顾寒烟的看法更是复杂了起来。
顾寒烟站在那里，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说话的人：“姐姐，妹妹不知道姐姐今日参加程二小姐的生日宴会这般朴素，只不过这样莫不是让别人说荣国公府的不是嘛。”
今日来程家的好歹都是官家小姐，如是这番话传出来，定然不少人会觉得她顾依设计嫡女。
“我是看姐姐平日里都喜欢素色的衣裳才送到，是我没考虑周全，就算我之前得罪了姐姐，姐姐也莫要再外面让我难堪，这不是丢了荣国公府的面子嘛。”顾寒烟半是委屈，半是为荣国公府担忧的样子。
此话让众人又有些摸不清头脑，季蔷很少出现在大众面前，自然是无人知晓她的习性若是顾寒烟真的是照着季蔷的喜好送的，那不是季蔷如此无事找事么，不过如此看来，让季蔷穿的朴素的明明是顾寒烟，但她却反咬一口，说是季蔷故意如此穿着前来的。
相貌丑陋？毫无家教？
也不知道顾寒烟是有何颜面和胆子敢如此传言，也不怕真相大白，自讨苦吃。
这群小姐也是胸大无脑之辈，如此竟也会相信，这也是她常年不愿参加这类千金小姐聚会的一大缘故了。
季蔷无辜的看了眼众人，皱着眉，有些不解的问道：“这衣服不是妹妹给我准备的吗？我便没多想。”
顾寒烟看着她面上一副无辜的样子，但嘴角的笑意，总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人群中，传来一声嗤笑：“程二小姐，你是说国公府嫡女欺负养女？可是我看这荣国公府的养女架势比这嫡女还要有做派，你这说话倒是有些偏心了啊。”
季蔷今日穿着青翠色的衣衫，梳着普通的双鬓，虽说不太过于简陋，但也没有多华丽，然而顾寒烟，一身俏丽的桃红色一副，绣工复杂精致，更是用金线秀出来的海棠，在阳光下更是好看，头上的步摇，更是今年的新款。
“是啊，这样貌，丝毫不比那顾寒烟差，家教也是没得比，再说了国公府嫡女，身份更是比她高贵。”
季蔷眉头微微挑起，之前喜儿说各小姐间总有些与她奇奇怪怪的谣言，之前她还不信，现在倒是有些长见识了。
“你们在聊什么？这般热闹。”程情情换好了衣服过来，见众人围绕着，一脸好奇。
走近一看到顾寒烟一副要哭的模样，立刻换上一副关怀的面孔：“寒烟，你怎么了？是有何人在此处欺负你了？”
季蔷挑了挑眉，相必这便是程二小姐程倩倩了，难怪会被顾寒烟当枪使，倒是蠢得过分，在顾寒烟身旁，只坐了季蔷一个，这话不就再说季蔷欺负顾寒烟么？
不过无脑也有好处，看着他们现在的样子，倒是起了她想要的效果，季蔷嘴角微微勾起。
看来第一个目的，完成的很不错，今日来的虽没什么大门大户的，不过是些府衙四品开外的小姐，但也正是这群品低人多的，才可以更好的替她传播一番。
一时间，不少人看着顾寒烟的目光都变了。
“姐姐，我.....”顾寒烟自然也察觉到了，脸色有些变了，不停的搅动着手里的帕子。
几个贵女也凑在一起小声的嘀咕着：“我看着荣国公府的嫡小姐也没传言的那样貌丑无盐，我瞧着挺不错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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