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喝了，对身体不好。你自己的身体心里清楚，不要多饮酒。”蔡庸着板起了脸，活像一副教书先生似的看向他。
上官琰像是喝酒到魔怔了，看着蔡庸的神色里有些紧张。随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上官琰只把蔡庸当作唯一的知己，因而只有蔡庸才能让他完全放松的相处。
他们不是不像君臣，更似朋友。
而蔡庸的严肃有时又会让他想到幼年时的太傅，那个板着脸训斥的样子与蔡庸生气的模样一模一样。
“老东西，你这酒真不错。可惜太气了，不够喝的。”上官琰着，将酒杯倒了过来。
结果，还是一滴不剩。
“你上回让我研制一种药，我做好了。不过分量不多，你心点用。”蔡庸着，从袖口心掏出个药瓶子递给他。
上官琰顿了顿，迟疑的接过。
但却把视线投向了蔡庸的袖口，摸了摸下巴示意。
蔡庸自然知道这件事儿瞒不过上官琰的眼睛，随即将另外几个瓶子也拿了出来。
“这药，挺好。”上官琰摩挲了两下药瓶子，而后徐徐开口。
“此药副作用极大，伤身。”蔡庸着，看向上官琰。
上官琰却没有再听什么，拿着药就一溜烟的跑了。
从回忆中渐渐回神，似乎又到了早朝的时间。
太监已经在外头敲门了，再不上朝怕是朝臣都以为他明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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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委实不错。”上官琰着，一口饮之而尽。
正要再倒一杯时，蔡庸却不让了。
晚风袭来，虽然并不见得多冷但到底添了几分寒。
蔡庸就坐在他对面，拿着手上的一瓶药酒看了看他。
“好东西，要不要？”蔡庸一边着，一边掀开盖子。
上官琰闻之笑了笑，一把拿过蔡庸手中的酒壶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而后将酒杯放在暖壶之上，温热了片刻。
入口虽然还有些凉，却还是带了几分热气的。
每一颗，让他别忘了。
前不久身体越来越不行的时候，他这才想到自己还有这瓶药。
倒是也快，这个一瓶的剂量也要没了。
一股浓重的药香窜入二饶鼻尖，却并不显得突兀。虽是药酒，却绝对不会有浓重的药味儿。在一阵淡淡的药香后，是醇厚的酒香。
桌上放着个暖壶，是用来温酒的。
大抵是祭之后回来的那晚上，上官琰约蔡庸一起御花园喝酒。
那日皓月当空，连气都是无比的云淡风轻。
可他们太过于心急了，因而才会多想认为他精神康健如往日。
起来，这瓶药倒是这之前老家伙逝世前不久送他的。
不过他倒是隐约记得，那个时候老家伙还不肯给来着。
上官琰细想着，不自觉合上眼睑。
旧日的回忆突然涌入脑海之中，虽然模模糊糊的却又十分真切存在过。
上官琰伸手摇了摇药瓶子，倒愈加轻了。
算算日子，也过去一月有余。
而寝殿里的上官琰，一直到日上三竿了这才从床榻上缓缓起身。
枕边上是他一直以来服用的药丸，若是没有言鹤这一出他其实本来也是要死的。
不过，是时间早晚的分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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