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谢城摇头，“过去的事儿已经过去了。”
陈洛沉默地点了点头，书房中一时间陷入了寂静。
“今后……”陈洛犹豫的看着他。
犹豫的话还没出口，就见谢城淡笑着道：“我们还会是朋友。”
陈洛听后笑了，眼眶却也跟着湿润。
他抹了把泪，吸了吸鼻子道：“还是朋友！”
谢城抬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祖父和祖母，还有姐姐他们时常念着你，若是无事，可以回去看看他们。”
“灵姐还好吗？”陈洛问。
谢城道：“她听溪溪说你成亲了，曾来问过我是不是真的，我说是，她又问我这些年有没有和你来往，我说有。”
谢城说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陈洛尴尬一笑，这个“有来往”大抵是指他这些年来，一厢情愿地找他报仇时的来往吧？
“我当年成亲时，因为……他刚过世没多久，所以，并没有大办。”
以至于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已经成过亲。
这个“他”指的应该是陈江。
谢城点了点头，“无妨，等你再次成亲，我再来祝贺。”
陈洛一愣，旋即摇了摇头，“我不会再娶任何人。”
陈洛看着他，好半晌才低声道：“对不起！”
谢城微微怔忡，却听他又继续道：“对不起！错怪了你这么多年。”
陈洛低声嗤笑，直视着他道：“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果然。”谢城淡笑，他沉思片刻，淡声道：“你从哪儿得知的？”
陈洛道：“我找到了毕嬷嬷。”
只是，当他返回去的时候，毕嬷嬷已经不见了，她还让一个丫鬟给他留了话，说她会离开暗夜城，永远不会再回来。
“她并没有离开暗夜城，只是，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躲着。”陈洛道：“我也是有一次下镇，才偶然遇上了进城买绣品的她。”
谢城苦笑，“这么说，我今日来就显得有些多此一举了。”
默翼闻言看向谢城，见他微微颔首，这才对默青点了点头。
默青一喜，忙领着唐溪和默翼往旁边走去。
陈洛抬眸看向谢城，低声道：“我们去书房说吧。”
“毕嬷嬷？”谢城诧异，“她不是已经离开暗夜城了吗？”
当年，他在杀了陈江之后，为了履行对闫氏的承诺，本想把毕嬷嬷带走的。
他突然这么反常，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不过，他又是从哪里得到的真相呢？谢城很好奇。
“是！”默青颔首。
他看向默翼，道：“哥，你要一起去暖阁坐坐吗？”
跟平日里一见到他就想拔刀拔剑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两人进了书房，陈洛示意他坐下之后，这才低声问：“你今日来，有什么事儿吗？”
谢城眼神一眯，“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谢城点头，心下却疑惑不已。
今日的陈洛，似乎格外的冷静。
唐溪对着谢城道：“那我先去暖阁坐会儿了。”
谢城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她，唇角含笑地点了点头。
陈洛道：“默青，好生照顾好唐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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