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苏赞就乖乖的去烧水泡茶，堪堪端上桌面摆好的时候，门口就有动静了。
“请问，郝姐在吗？”来人头上包着条纱巾，穿着一条黑色的丝绒连衣裙，探头问到。
这一层都是些小公司，一两个办公室打通了连成一个大空间，玻璃墙外挂着公司的标识，好一点的还配上logo，透过玻璃墙，能看到每家公司不一样的办公情景。
郝姐在走廊最深处刷开了一道玻璃门，进门的时候顺手打开了灯。
苏赞跟着走进去，发现这里是一间独立的办公室，没有行政台、没有成排的工位，只在靠窗的位置摆放了一套桌椅，连绿植都没有。
“嗯，得挑个好一点的位置，但是又不能太贵，”郝姐说，“客人来了主要是谈事情，风景好一点，他们心情也能好一点，生意也就容易做成一些。”
“客户什么时候过来呢？”苏赞问，“要不要买点咖啡什么的，一会好聊正事。”
郝姐眼珠子一转：“不要了，那东西没什么好喝的，屋子后边的小隔间里有茶叶包和杯子，你去泡三杯茶就行。”
听到这话，苏赞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糟心，于是勉强扯了个笑容出来。
半个小时后，郝姐的小捷达开进了一栋写字楼的地下车库里，苏赞下车，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心想这小公司果然是狡兔三窟。
“我们自己干活的地方用不着讲究，串串店二楼就整挺好，不过见客户咱们还是得体面点，不能让人觉得不靠谱、不可信。”郝姐一边走在前面，一边说。
郝姐走到窗边，抽起百叶窗，上午清清爽爽的阳光照了进来。
“这里视线还挺好的。”苏赞往下看到了点缀在城市中心的一片绿植景观，心里估算着这里的租金。
郝姐那些说辞不太能让她信服，与其又被拍到连累叶文成上热搜，还不如多加小心。
“哎我说你这，还整的挺谨慎的。”郝姐哑然失笑。
“可是吧，不光是官司的事情……”苏赞笑了一下，“您肯定是百晓生了，不会不知道我最近还有什么麻烦事缠身。”
“哦，跟那个小流量的绯闻？”郝姐的声音里带着一些不屑，不过不是针对苏赞，而是针对这件事情，“等你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就知道了，这种消息能热乎几天啊？况且那个小流量的公司最近对他也不怎么上心，一看就是要坐冷板凳了，他的消息更没什么人关心了。”
郝姐按下电梯楼层，然后仔细看了她几眼：“没问题啊，挺好。”
苏赞：“……好，您说成就行。”
电梯缓慢攀升到19层，发出清脆的提示音，苏赞赶紧带上口罩，把帽子拉起来。
“那个，我今天穿成这样，没关系吗？”苏赞插了句话问。
她今天穿着套头毛衫和休闲裤，头发随便扎了个马尾，不施粉黛、素面朝天，却没想到，临时接到了这种需要social的工作任务，顿时觉得少了底气，没有安全感。
苏赞第二天上班，就被郝姐委以重任。
“我吗？跟您一起去见客户？”苏赞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可是我才刚来，而且我现在也不太方便见人……”
“你是忌讳跟老东家的官司？那有什么的！来找我们的客户都不管这些，关键是能帮他们解决问题。”郝姐无所谓的摆摆手，“再说，我们公司的客户都是些小鱼虾米，只会盯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其他的消息都不灵通，更别提见过本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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