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没事，于是和她的两个姨继续唠嗑。
有过了一会儿，老太太还是不醒，梁凤仙心里也没了主意，于是去找村医。
梁为富吸了一支烟之后，来到自家的那台跑运输卖菜用的柴油车前，叹口气，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此刻，四年前发生的事情全都一股脑地浮现在了梁为富眼前。
那些可怕的画面，就像灰暗的浮云漂浮在他的面前，他无论如何挥之不去。
车辆撞击物体的闷响声及伤者的呻吟声响在了耳畔……
他闭上眼睛，捂住耳朵，痛苦的缩作一团。
……
四年前的梁家，和现在一样，是靠种菜来维持生计。
种菜就要出去卖菜。需要到城里去卖菜，一般都是到县城。
卖菜就需要交通工具。起初梁父是雇村里的马车，但是很不方便，时间上他也说了不算。那是因为需要村里排车，用车的可不是他一家。。
而卖菜的时间性恰恰又是最强的，批发都在清晨。由此梁父就想买一台农用车。那种车烧柴油，跑起来噪音很大，蹦蹦响。大家故而又叫它蹦蹦车。但是价廉，几千元差不多就可以买得到。
梁凤仙站在她妈身边，先握住她妈的手腕号脉，感觉跳动正常。然后轻轻呼唤，“妈！醒醒！别睡啦！”
老太太嘟哝一句又是翻身睡去。
随后恨恨说了一句，“那个肇事逃逸的人也真是可恨。”
梁父低下头去，好久没有做声。
稍后，他拿起旱烟笸箩低头卷烟，卷起一支吸了起来。
“凤仙！你看你妈确实没事了？”她姨问她。
“我看是没事了。不放心咱们把村医找来再看看。”
“方便就找来吧！她一直这么睡着，我们也是担心。”她的两个姨都主张找村医过来看看。
“不会错。”
“她的公公姓什么？”
“姓郝。”
梁凤仙和她的姨都讨厌抽烟，于是来到梁凤仙妈妈的房间，几个人悄声聊天。
由于身体虚弱，梁凤仙妈妈回来就睡着了。
“那现在的情况怎样？”她爸关心的问着。
“最近又住了一次院，受伤的那个肾脏摘除了，花了不少钱。不过恢复的还不错，已经能坐着了！以前一直卧床。”
梁凤仙扶额，“我想想啊！是……八六年。对！就是八六年。那年咱家虎头2岁。”
“你记得准吗？”
“哦！随意问问。我是想……当年她公公住院花了很多钱吗？不然他儿子也不至于想着偷渡去还钱啊？”
梁凤仙叹口气，“是啊！住院花了很多钱，都是跟村子里的人借的。当时撞的特别严重，肋骨撞断了好几根，一条腿也撞断了，一个肾脏也撞伤了。住院就住了几个月，出院生活也不能自理。”
梁凤仙这一刻才觉得郝家人真的不容易。之前因为对顾一宁有成见，她从来就没有同情过郝家。
梁为富心头一震，“哦……”
“爸！你问这个干吗？”梁凤仙顺口问了一句。
梁父一直没插言，只是默默地听着。
良久，若有所思道：
“她的那个公公，当年发生车祸是哪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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