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宫律打趣道。在她耳朵上亲了亲，才继续笑说：“第一次我没死，第二次没死，后来那么多次，我都还是没死……可见她日子选的都不好。”。
叶落蹙眉，抬手，推他的脸，想将他脑袋推开，别搁他肩上没个正形，但见推不掉，她也没强求。
见他不再叫袁如兰做妈了，而是直呼袁如兰的名字，叶落这才完全放了心。
“杀人还要选日子吗？”叶落冷哼。
叶落抿唇。
“老婆，”他声音更轻了，“虽然我没说过，但你应该知道吧，我总是一闭上眼，就看到我哥被捅死在我面前的场景。”
叶落不语。
“都那么多年了，其实我心里也没多大感觉了，都习惯了，看就看见了吧，但……”沉默了一会，宫律才继续说道：“我又真的从里面走不出来。就算那天捅死我哥的不是我，但毕竟是因为我非要出去玩的。”
略微迟疑了一下，叶落还是问：“那现在呢？”
宫律笑了：“应该能走出来了。就算那天我不出去玩，袁如兰应该也会想方设法让我出去，而我哥那天就在家，就算袁如兰不让他去，他肯定也会偷偷跟我一块去……我哥会死，全是她没选好日子。”
宫律虽然被叶落拉着，但却头也没回一下。他的心，早就冷够了，不管袁如兰和宫染再说什么，他都对他们暖不起来，但也没法更凉。
等上了车，宫律才低笑道：“老公？”
摆明了调侃她第一次叫他老公，竟然是在别人面前。
却是默认。
他是没说过，但叶无奇和宋临风都跟她说过，还是私下说的，让她多注意注意。
叶落这才不挣扎了，好好听他说话。
宫律又叹了声，才说：“我们在一起好几年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现在还不了解吗？”
宫染坐在地上，哭道：“他不死怎么办，我妈就会死了……”
叶落懒得理她了，绕过她就拉着宫律走了。
宫律拉过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感叹道：“要是你没抓到凶手，让我知道这些事……”顿了顿，他才又说了两个字：“是的。”
叶落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气，一听见这两个字，就气上了，还表现出来了，想从宫律怀里挣脱出来，宫律却死死抱着。
哄她：“别生气，你先听我说。”
叶落剜他一眼。
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已经打算跳楼自杀了？”
听到这，叶落觉得她听完了，她老公也没必要再听了，就拉着她老公准备走。
但宫染却赶紧拦住了他们，哭着跪在宫律面前：“哥，二哥，求求你，跳楼自杀吧，你不自杀，高总根本不会出现捐骨髓给妈的，他都不知道躲哪去了，妈就会死了……呜呜……要不是爸出轨，跟别的女人生了你，妈也不会做那么多错事，求求你，就算她最后要坐牢，也请你让她活着……你小时候她怎么也疼过你的……”
“所以，你就让我老公死？”终于，叶落开口了，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声音，却讥讽意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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