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没，没什么。”苍老声音回过神来，“既然你这么看好他，而且他的基因可以多组共存，那我倒想听听你的建议，现阶段来说，是把我的存在告诉他好呢，还是不告诉他好？”
“是这样的，大人，”如来耐着性子解释道，“他们地球文明中，人类有非常多的工作，甚至超过上千种！因为能力有限，他们的分工非常细致，甚至把进食这种原始需求都划分出很多步！从材料的种植，采摘，到加工，粗加工，制作，配送等等！我知道听起来非常不可思议，但这就是他们的日常生活。”
“这跟我们帝兽族那群混吃等死的养老家伙有什么区别？！”
“根据我这些日子的推算，他们这样一代代的重复劳动，然后改进，虽然对肉体的进化几乎没有任何益处，但导致他们的科学技术产生了大发展，对外部环境的改造大大超出了他们本身身体的能力。您可能不知道，他们可以凭借科技的力量就进入宇宙中，虽然目前还不能进入深空远航，但突破这一步是迟早的事！而且，他们的人工智能技术马上就要进入爆发阶段，一旦那样，就是‘他们’过来收割的时候了。按照我被设计出来的使命，我是不可能让那种事情发生的！”
“什么！”苍老声音惊呼道，“这不可能！我们帝兽族的基因非常纯洁，稍微有污染就会自我净化！”
“这个问题我暂时还无法回答。”如来叹道，“这需要等我找出当时是谁负责给地球文明进行的基因融合过程，才能进一步分析。”
“难道是它？”苍老声音仿佛突然苏醒了什么记忆，自言自语了一句。
“大人，这个小家伙可有点特殊。”如来讪笑着解释道，“他虽然看起来傻傻愣愣的，但神经确实壮得可以！您也知道，痛苦这种东西，是进化中的副产物之一。痛苦可以让他们远离危险，而弱小的生命，对疼痛更是特别敏感，那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但这也严重束缚了他们的进化。马力这家伙，对疼痛的忍受力真是让我惊讶。按照他目前身体和基因来换算，他的承受能力已经超过我们追贵族中大部分的战士，达到了精英水准！”
“实力才是一只小爬虫，承受力就能达到你们的精英水准？！”苍老声音惊讶道，“难道是因为他们人类精神力强大的原因？”
“这个暂时还不清楚，他们人类的大脑结构非常特别，我在其他宇宙种族中还没有发现高度类似的情况。我们追光族与他们的大脑相似度还不足50%。至于我，跟他们更是毫无相似之处。当然，这也是这小子一直吐槽我的地方。”如来苦笑道，“不过，我虽然不能完全排除，但是与他们的精神力关系应该不大。毕竟我在他之前还寄生了九十九个人类，他们中，哪怕承受力最强的，也只有他的三分之一！”
“即使他恢复到原始基因纯度100%，也不过是有资格进化到我这个程度而已，以我的实力都陨落了，你觉得他有什么能力承担我们两族的希望？”
“就是他们人类的可能性。根据我的推演，他原始基因纯度达到100%的过程，并不是一步步排斥其他异种基因！打个比方吧，比如他如果最终进化成帝兽族，当他原始基因纯度达到100%的时候，也就等于是还原出了‘他们’当时将万族基因融合时的那段帝兽族基因，那时候，他再一步步进化，就可以将帝兽族的能力完全开发出来，最终成长到您的实力，甚至下混沌完全开发产生新的变化，超过你！而更重要的是，当他变成帝兽族的时候，基因中其他的种族片段并不会消失！而是可以完美共存！”
“他们的教育虽然极其原始且效率低下，但是这种低下的方式却产生了另一种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效果。”如来讲到这里，语气凝重了起来，“他们把这种效果叫做发散思维。我们的种族，知识的更新进步交给了最精英，实力最高的那部分族人。这群族人有点类似于人类中的科学家。但不同的是，我们的这些所谓‘科学家’也是固定好的，只会在固定的一个支脉中产生，而他们人类却不同，每个人在出生后都有无数种可能，这其中就包括成为科学家，推动他们的知识更新换代。”
“哼！”苍老声音冷哼道，“这种愚蠢的方式有什么好称赞的？比如这个叫马力的小子，如果他的智商和性格最适合于成为战士，却选错成了科学家，那不是浪费吗？”
“毕竟他们综合了宇宙中上万种族的基因，从中进化出一些我们未知的能力都不奇怪，何况是智商上稍高一些。”如来陪笑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您是否要向马力透露自身的存在？如果您觉得可行，我可以负责向他解释，毕竟他跟我的沟通还算比较融洽。”
“现在让他知道我的存在也没有太大意义，恐怕反而会让他心生绝望。毕竟他们可不是战斗种族，意志力是他们的致命弱点。”
“异类？”苍老声音有点不明白它所指为何。
“是的，异类。”如来不敢在它面前卖关子，连忙接着解释，“我虽然耗费了绝大部分能量用来维持绝境屏障，但是人类这个族群，我在接收他们网络中的信息时，还是做了一些了解。他们的知识接收体系，来自于教育，一种很奇怪的行为。您也知道，在宇宙中其他地方，无论是我们追光族文明中，还是‘他们’的文明中，知识的延续都来自于血脉传承，这种方式高效而保险，也让我们的族群个体有了努力的动力。而他们那种叫做‘教育’的知识传输方式，不但效率极其低下，而且非常容易出错！老师，也就是知识的传播者，他们在讲述同一个知识点时，下面的接受者，叫做学生的，甚至每一个人都能听出不同的含义来，你说这种行为多么可笑。”
“小家伙，既然他们这么原始，那你为何还要跟我浪费时间讲这么多？虽然我们的沟通比起他们的语言系统方便快捷得多，但我连一微秒都不想浪费！”第八书库
“同一个种族，在进化的原始阶段差别就这么大？！”苍老声音再次惊讶了，“哪怕我们帝兽族的新生儿，在刚出生的时候，天才与平庸者之间，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区别，这在进化上来说是不合理的。”
“严格来说，他们如果一直做人类，他现在也不算新生儿了，已经差不多是个成年人。他们肉体实在是弱小，简直脆弱不堪，当然，我们都知道，这也是‘他们’故意为之，为了让人类走科技进化路线，他们可谓是做足了准备。”如来笑道，“不过，连我这个超智慧病毒都算不清楚的事情，‘他们’就更不可能算清楚了。所以，人类在接受返祖病毒的洗礼后，便出现了马力这种异类。”
“小家伙，不是叫你不要打扰我嘛！你是不是想试试我的耐性？！”那苍老声音听起来很是愤怒。
“是这样的，大人！”如来连忙解释道，“地球上有个科学家已经推测出那些哨兵的触发机制，当有怪兽晋升到国级水准，基因中便会发出相应的信号！这件事关系到我们的计划，实在是太重要，我只能叫醒您！”
“哦？想不到这个培植行星上的生物竟然也有如此高的智商。”苍老声音微微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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