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罢了，先进去吧。”
这大街上明显不是说话的地方，而且于帆也不知道跟踪唐凌雪的人目的是什么，不想打草惊蛇。
两人进了茶道馆，要了一壶西湖龙井，便在清净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我公司那帮搞艺术的老师傅们，对你的玉石赞不绝口呢。”
刚落座，唐凌雪就说道。
“意料之中。”于帆应道。
眼神留意着窗外，看到那个外表普通的青年尾随者转身进了对街的时装店。
“欠你的两亿明天就能转给你了。这次托你的福，我的身价应该又能提升不少。”
室内温度舒适，唐凌雪解下遮风的大衣，底下是一袭做工精致的白色长裙，让她看起来格外出尘。
“嗯。”于帆正发散感知跟着那个尾随者，探查着对方的气息强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唐凌雪见状抿嘴道:“你要是还有别的事情，我们可以改天再聊。”
直接表达了自己被忽视的不满。
“啊？没有，我是在……”
感受到她的不悦，于帆连忙收回心神。
这时店员送上了热茶。
于帆随手接过，道了声谢谢。
顿了顿，才道:“凌雪，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
心系着她的安危，一时间他倒是把东海银行那档子事给抛到了脑后。
唐凌雪奇怪道:“没有啊，你怎么忽然这么问？”
“不是商场上敌人的话，难道是贪图美色的……”于帆低声嘀咕。
唐凌雪摘下墨镜，朝他翻了个大白眼，无语道:“你说什么呢？你要是不想见我，我现在就走，别跟我打哑谜。”
“你知不知道有人跟踪你？”于帆正色道。清逸淡雅的茶香味飘散开来，不过此时他却没心情去细品。
唐凌雪一听这话，先是一愣，旋即露出惊讶之色，美眸盯着于帆看了一会儿，“你从哪听来有人跟我的？”
这意思，分明是她自己也知道！
于帆心下一动，“那人该不会就是你的保镖吧？”
正要松懈，却听唐凌雪道:“怎么可能，我可请不起那种人才。他是奉了别人的命令，专门盯着我的。”
“别人？你父亲吗？”
“不是。我爸也请不动，那个人很厉害的。”唐凌雪再次摇头。
于帆听了，眉头皱得更深。
不是她自己请的，也不是她父亲请的，那就只能是外人请来的了。
她明知道自己被一个外人的眼线盯着，居然还表现得若无其事，甚至夸那人厉害，这可让于帆有些不爽了。
“他跟着你做什么？”他问道，语气不善。
“他跟了我挺久了，也不做什么，就只是盯着。”
“不做什么干嘛盯着？我看八成是图谋不轨，你可别轻信了别人的说辞。”
她越是无所谓的样子，于帆就越不舒服。
心里暗暗决定，一会儿定要会会那”厉害”的人！
“喂。”唐凌雪一首托腮，抿了一口香茶，忽然笑了。
她玩味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别人要是真的想害我，我早就被人抓走了。还能等到你回来以后才动手？”
“呃，这个……”
此话一出，于帆也有些无言以对。
是啊，如果别人真想加害唐凌雪，在他远游的这几年里，恐怕都不知道得手多少次了。
以唐凌雪的脾气，既然敢独自出来，就说明她是有恃无恐的。
是他自己关心则乱，想得太多。
但饶是明白了这些，于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我不告诉你。”
唐凌雪把玩着手中的摩砂杯子，“这也算是我唯一的一个秘密了，得给你一点神秘感才行。”
于帆:……
神秘感什么的，哪里有安全重要？
他紧了紧牙根，开口道:“我跟你交换秘密，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我。”
虽然唐凌雪表示影响不大，但这事要是不弄明白，他心里就不舒服。
毕竟那是个男的，而且感觉本事还不太弱。
唐凌雪一个弱女子，要是被人惦记上，岂不是……
“不高兴”三个字明明白白的写在于帆的脸上。
唐凌雪轻声一笑，回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都是很特别的，随便一个都能跟我交换。可是我就只有这么一个秘密，换了一次就没有了。”
“那你的意思是？”
“这个嘛……”她卖了个关子，略做沉吟，少顷才道:“咱们100%换100%，我拿我的全部秘密换你的全部秘密，你看怎么样？”
于帆老脸一黑，几乎下意识的就道:“不行。”
他的秘密太多了，全部抖出来，不知要吓到多少人。
这不是换多换少，划不划算的问题。
而是他的秘密已经涉及到了另一个世界，不应该让唐凌雪这样的普通人接触。
不过……
他真的很想知道，跟踪唐凌雪的人是什么来头！
“那就算喽。”
没达成“交易”，唐凌雪也不失望，继续喝她的茶。
“嗯，谈正事吧。”
于帆点点头，不再提这事。
心底却已暗暗决定，等下她一走，就把那个长相普通的青年捉起来，仔仔细细盘问一番！
要是对方不配合，他不介意给对方来一次深入灵魂的“严刑拷打”！
于帆眉头没有松开，一见面就责备道。
“见你还需要带保镖吗，难道你想对我图谋不轨？”唐凌雪仿佛不知道危险，一脸轻松自在的表情。
定睛一看，跟踪唐凌雪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长相普普通通，丢在人群里就找不出来。
不过就算是隔着几百米，于帆也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凌厉气息。
显然对方不是普通人，手上绝对沾染过人命！
后者见到他，嘴角微微一笑，大墨镜底下眼波流转。
“来得挺快啊，于公子。”她调侃道。
“你出门怎么都不带个保镖？”
没多久，唐凌雪靓丽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她也是步行过来的。
戴着个大墨镜，披着白色长衣，将绝世的容颜和无可挑剔的身材都遮住了大半。
“凌雪……”
一抹忧虑，让于帆起身迎向了唐凌雪。
唐凌雪被人跟踪了！
于帆眉头一皱，下意识握住拳头。
约定的地方就在于氏集团和盛唐集团两栋大厦的中间，步行过去不到一公里距离。
于帆走的快些，先一步抵达，挑了个清净的位置坐下。
忽然，一阵异样感觉出现在心头。
敏锐的视觉，捕捉到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仔细一看，那人就跟在唐凌雪身后一百多米的位置，眼神时不时飘过来，视线牢牢锁定她。
不过饶是如此，那份出尘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还是遮掩不住，如鹤立鸡群，引得路人频频注目。
于帆隔着玻璃窗户看她，嘴角无意识的泛起一抹弧度。
之前两次见面，都是于帆去盛唐集团。
这回唐凌雪主动提议，约在了一家新开的茶道馆。
大概也是顾及了于帆的面子，没让他每次都自己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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