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蛊之人。”沈凤九道。
“用蛊？”陆昭凌看一眼地上的虫尸，“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蛊虫？那杨澈奇怪的举动，是因为那个名叫莲莲的姑娘对他下蛊了么？”
杨澈听陆昭凌这么一，浑身冒起一层鸡皮疙瘩：“下、下蛊？能解除么？有毒么？我会变成傀儡么？”
沈凤九再次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只有下蛊之人可解蛊毒，若强行驱除，可能会全身溃烂而死。”
“噫！”杨澈惊叫一声。
“那姑娘和你有什么仇怨么？”陆昭凌奇怪地看杨澈一眼。
“一个姑娘能和我有什么仇怨！我那晚上遇见她，还好心将她送到卫兵那里！早知道就该不要管她，大半夜自己蹲在角落里哭的姑娘，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孩子！太诡异了！”杨澈一边哀嚎，一边后悔地捶胸顿足。
“你先别着急……她好像也没有要害你。”陆昭凌安慰道。
“也不知道给我下的是什么蛊……”杨澈自然没法不着急，焦虑地碎碎念道。
“既然你那日就在这里遇见她，那她可能也就住在这附近吧？我们先在附近找一找，打听一些消息吧。”陆昭凌提议道。
“好。”杨澈立刻点头。
按理，莲莲跟着那位卖艺的姑娘，是个十分惹眼的美人儿，若常在此处出没，总会有人注意到的。谁知陆昭凌三人便分头在附近打探一圈，竟没有任何人知道附近有那卖艺姑娘的踪迹。
“不如我们再回集市上看看？”陆昭凌再次提议。
三人便又回到方才美人儿跳舞的地方，但人群已经散尽了，跳舞的姑娘和女孩也已经不在。
他们又在市集附近打听了一圈儿，只得知她们隔两三日便会上街卖艺，其余有关她们的消息一概不知。
陆昭凌倍感头疼。
她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到处都没有她们的消息呢？
要不要拜托艾莎调查一番？
三人一无所获地回到客栈，陆昭凌正想着艾莎，后者就出现在客栈大堂里。
“昭凌！”她热情地向陆昭凌打着招呼。
“你们又去找那个奇怪的姑娘了么？”等陆昭凌走近了，艾莎问道。
陆昭凌点点头：“但是到处都打听不到她们的消息。”
“嘿嘿，我就是来找你这个的。”艾莎神秘兮兮地一笑。
想不到艾莎已经主动去帮忙打探了消息。
“你知道什么？”陆昭凌忙问。
“你不是那姑娘名疆莲莲’？”艾莎凑近陆昭凌。
“应该是。”陆昭凌其实也不太确定。
“有巡夜的卫兵见过她，一头棕色的头发，半夜忽然从巷子里跑出来，叫人送她回家的。当时卫兵问过她的名字，她她叫莲莲。”艾莎道。
对了，卫兵！那夜杨澈将莲莲送到巡夜的卫兵那里，后来卫兵将她送回家，那一定知道她的住处。
“那她住在哪里，卫兵还记得么？”陆昭凌忙问。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那一队送她回家的卫兵，问起来都不记得她家在哪了。”艾莎道。
杨澈背后一凉。
“我怎么觉得那姑娘可能真的不是人……”他颤抖着道。
艾莎盯了他一会儿，忽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杨公子，你可真有意思！”
“你先别慌，之前我们出关的时候不也是如此？地道的入口像是被人用了什么障眼法，去过的人不是都不记得通向那里的路？”陆昭凌安慰道。
“嗯……你的有道理。”杨澈吞了一下口水，擦擦额头的冷汗。
“总之，她们也不是完全找不到人，总会出来卖艺的。我们再等两日，去市集附近蹲守一下，再见到她们出现，一定抓住那个姑娘问清楚。”陆昭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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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凌看向沈凤九，后者的神情仍旧十分淡漠。
“你知道些什么吗？”陆昭凌问。
在去往那条巷的路上，杨澈忍不住道：“我不会是中邪了吧？那个姑娘……难道不是人？”
沈凤九毫不掩饰地白了他一眼，像在看一个智障。
陆昭凌也显得有些无奈：“我们不是刚见过她？青白日的，肯定是人啦……”
他们很快便找到帘日遇见莲莲的那条巷，走进巷子角落，赫然发现那墙角地面上有一些零碎的虫子尸体。
杨澈打了个冷战。
“她那就蹲在这里声地哭，是对着这群虫子么？”杨澈忍不住道。
只是……自从来到千阳关，还没有遇见行道的袭击，况且那姑娘又能和行道有什么关系？
这会儿艾莎也在旁边，陆昭凌不好起行道的事，便暂时没再继续下去。
但发生了这样一件奇怪的事，她也没心思继续闲逛，便与艾莎告了别，和杨澈还有安年一道回客栈去了。
“唔……”杨澈顾不上介怀沈凤九的鄙夷，仍觉得心有余悸。
只要与那个姑娘有关，杨澈就仿佛控制不了自己似的，这种感觉令他有些恐慌。
奇怪的是，虽然那夜杨澈并不太认识路，只是瞎走，但起遇见那个姑娘的巷子，他竟然十分清楚地知道位于何处。
关于这一点，杨澈自己也有些发懵。
杨澈踌躇一会儿，也显得有些迷惑：“我也不知道……包括刚才，你问我那个姑娘，我下意识地就想掩饰，谎话就脱口而出了……”
杨澈奇怪的反应让陆昭凌不由地怀疑起行道来。
“可是……”虽然沈凤九的话令陆昭凌感到安心，但她仍旧带有疑惑，难以释怀。
“去杨澈见到她的巷看看。”沈凤九见陆昭凌仍旧放心不下，便提议道。
“好。”陆昭凌点点头。
回到客栈，她立刻去找沈凤九，告知了这件事情。
“不必担心。”沈凤九听完陆昭凌的话，淡淡道。
“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见过那个姑娘？”将几人拉到一个偏僻处，陆昭凌神色严肃地对杨澈问道。
杨澈看一圈眼前的三人，无奈地将自己去“当铺”那晚上发生的事了出来。
“为什么你那没有告诉我？”陆昭凌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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