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尿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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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老人灵识交流,表面上却是古井无波,而那自从两位老爷子开始盘坐虚空突破之后,便是每日守在两位老爷子左右的天山派的弟子,此时却还是一脸崇拜、艳羡的看着头上的两个身影,并且心里还在不断的念叨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有这么雄浑的气势等等的话。他们要是知道两名老前辈此时正在天上扯着嗓子骂娘,就不知道心里又会是怎样的一个想法了。

    这是西北。

    ————

    另一边,西北刘家不远的一处城池之中,一名中年男子也是将面前的青石桌案拍了一个粉碎,而那崩成了无数块的碎石之中,刚巧便是有那么一块碎石,也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的,刚好便是奔着那堂下跪着的青年的眉心爆射而去。

    啪的一声轻响,石块碎裂,那青年的脑袋也是碎裂,红白之物瞬间便是飞溅了一地,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也是瞬间升起,转眼便是将这大堂染成了满堂的血腥。

    高处的座椅上坐着的中年人一声冷哼,看也不看那炸没了脑袋的青年。端起面前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之后,片刻之后,便是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

    一道阴影从男人的身后阴影之中慢慢的显露了身形,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宗主。

    身后的阴影自然不会是什么光明正大之人。来人出声,那被唤成了宗主的男人也不说话,一只手便是轻轻的朝着那大堂之中早就没了脑袋的尸体指了一下。

    阴影回了一个是字,便身形慢慢的退回了阴影之中。

    当天夜里,这城池高大的城墙之上,也是几十道一身黑衣的身影安静站立。

    片刻之后,一名带着瓜皮小帽的老成孩子,便是清脆的登上了城墙。待到站在城墙之上,看到这些肃立如同一尊尊的雕像的黑衣人之后,也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满脸的欣慰。

    男人走到当头的一名男人身前,手掌一晃,一个透明的瓶子便是出现在了手掌之中,瓶子里正翻滚着几十颗黑漆漆的药丸。药丸不大,大概只有绿豆大小。

    男人接过瓶子,也不多话,直接便是拔开了瓶塞,然后将那其中的药丸倒出一颗,抛进嘴里,一仰头,便是吞了下去。

    “这次截杀任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男人看着最后一人吞下了药丸之后,一脸笑意的说了一句。说完之后,男人也不再等众人的反应,转身便走。

    片刻之后,宗主的书房之中,男人抄着手站在宗主的身边。

    “都安排好了?”

    “放心吧,宗主,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一声冷哼在被唤做宗主的人喉咙之中响起,随后那宗主眼神微眯道:“敢动我北地斗宗,我让你这辈子后悔做人。”

    说完之后,那北地斗宗的宗主便是转身拂袖离去。是夜,北地斗宗宗主的卧房之内,一片的旖旎春色,一片的玉体横陈,一片的姹紫嫣红。

    ————

    同样有着动作的还有很多的势力,而这些势力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在那西北雪原的拍卖会上都折损了人手,而且全都都是年青一代的好手,有家族之中的年轻佼佼者,有宗门之中的后起之秀,有势力之中的重点培养对象。而这些人,全部都是扔在了那天山派的山顶之上,或者是山路之上,尸身更是弃如敝履。

    当然了,这么多的势力,几乎是涵盖了整个西北部地区,如此整齐划一的动作,自然便是瞒不住一些有心之人。

    于是,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刚刚伸着懒腰走出了房门,那院落之中便是站着一名精神抖擞的青年。青年戴着眼镜,一脸的温煦阳光,手里捏着一个单薄的档案袋,正在微笑的看着我。

    这个男人我绝对不认识,只是第一时间,我便已经确定了这件事。这种气势的人,我只见过一个,那便是那地府驻人间办事处的青年,但是那青年却是一脸僵硬的职业化的笑容。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你看他的时候,他在笑,那便是在笑,而且笑的很开心,让人看见便是打心眼里的舒坦。

    “你找我?”我看着青年,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脸色多少有点不悦。

    青年显然是一个非常懂得察言观色的人,在看见我眉头微皱的一瞬间,便是将那手中的档案袋轻轻的放在了身边的桌子上。随后手上光芒一闪,一个小小的牌子便是出现在了手中。

    青年跨前两步,站在与我距离三米左右的地方,将牌子遥遥的朝着我双手递了过来。

    我必须要承认,这青年绝对有着与他的年龄不相仿的细腻心思。他现在停下的位置,便是最后的距离,往后一步,便是显的疏远了一些。而如果再往前一步,便是会带给对方一丝隐隐的压迫感。这是一个绝对会让人舒服的距离,真正的不远不近。

    而这种掌握分寸的尺度,我只在一个地方见过,或者说是一种人的身上见过。

    “隐门?”我看着青年的眼睛说。

    青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却是被青年很好的掩饰了过去,只是,我却是一直在看着他的眼睛。

    听我如此说,青年虽然有着一丝的诧异,但还是瞬间反应过来。又是微微一笑之后,便是收了手里的牌子。

    “任意先生,西北有动作,这些是门上派我交给您的东西。”青年说。说完,青年也不等我回话,微微的朝着我点了点头之后,身形一晃,便已经离开了院子。看境界,魂境四重。

    隐门,终于是在人间又见到了隐门,而这一个发现,也终是让我坐实了华山论剑大会上的猜测。

    “手真长啊……”我低低的嘀咕了一声,随后便是抓起了那桌子上的档案袋。档案袋很普通,里边的资料也很普通就是白纸黑字,满满的机械的味道。

    刚将其中的资料抽出来,小七便已经从房间之中走了出来。见到我先是笑了一下,随后便是紧接着道:“大哥,刚刚的那个人,我总感觉很熟悉。”

    “是隐门的人。”我说。

    小七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后道:“不是隐门的那种熟悉,是他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但是却很少,很模糊。”

    小七绝对不是无的放矢的孩子,所以他说有,那便是有,所以,在我们二人沉默下来之后,我的心里也是再次为隐门划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隐门很怪,怪到即便是到了现在,我却依然不知道他们有着什么目的。从始至终,他们一直在帮我,而且还是那种不计报酬的帮。我可不会相信是因为我的人格魅力呀什么的那些扯淡的东西。毕竟我不是明星,那隐门的人也不是脑残粉。而且在修炼界,这里的利益更加的明显,也更加的具体。要么是出功出力,要么便是真金白银。指望着一群人完全依靠着信仰聚集在一个人的身边,那全是扯淡,与其堆砌那么多的信仰,倒是不如两颗毒药来的痛快。

    手中的纸上写着的东西很简单,一目了然。便是一个个的宗门、帮派、势力、家族的名字,然后后边再跟着一串名字,名字的后边又跟着一些细碎的个人资料,看起来倒是有点像单位的花名册。

    纸一共有十几张,反正面打印的,算起来倒是有十几个势力,数百个名字。

    “妈的,我这人气,不知道要羡慕死多少的网红了。一场拍卖会,便是整个西北的人都在追我。”我将手里的纸推到小七的面前,然后双手抱着后脑勺,在将后背靠在冰凉的椅背上,眯着眼睛看着那海边正在慢慢的爬上来,看起来还是一团水汽一样的湿漉漉的太阳。

    “你那也只能算是被骂出来的人气,说是气人倒是差不多。”正在我眯着眼睛看着那红彤彤的太阳的时候,身后的房间之中,一道门轻轻打开,绾灵心的声音也是随着那开门的声音,一起传了过来。

    “应该也差不多吧?”我看向绾灵心,刚刚起床收拾妥当,绾灵心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没有消退的慵懒,很好看。在这即便是夏日,也是凉飕飕的海边,看起来都是暖和的许多。

    “也差不多,一个是捧,一个是骂,一个是要脸,一个是不要脸,都是只差了一个字而已。”绾灵心笑着凑了过来,将脑袋也是凑到了小七手里的纸上,一目十行的看着。

    “啥要脸不要脸的,都不要脸。”我撇着嘴嚷嚷。

    片刻之后,绾灵心和小七也是看过了那些材料,小七没有说什么,只是眼中一丝厉芒闪过,身上一股杀机一闪而逝。我拍了拍小七的肩膀,朝着他挑了挑眉毛道:“小七,好久没和你过过招了,咱们去试试?”

    小七用力点头,脸上笑意盎然。

    海边有不少的枯枝,也有不少来旅游的人,早早便是起床,来到这海边等着看日出。

    随便的捡起一截枯枝,我朝着小七比划了一下,挑了挑眉毛。

    “小七,当初你剑冢万剑,后来被你练成了三千剑,后来又是练成了百剑,如今你这回来,更是练成了十二剑,你这剑练的怎么越来越回旋了?”我嘴角一咧,看向小七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这么练是对的,而且之前老爷子也老太太也是说了,等到我练到手里没剑的时候,就算是练成了。”小七挠了挠脑袋,一脸迷糊的说,随手也是捡起了一根枯枝。

    小七这个孩子就是这样,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一个孩子。就像是他当初在天山派的山路上拦下了那百人,就像是之前他看到了那一份名单,他便只有一个想法,这些人都是大哥的仇人,杀了便是。小七也很纯粹,他练剑就是为了杀人。杀我认为该杀的人,杀要杀我的人,杀要杀他的人,杀那些他认为应该杀的人。

    我不会用剑,朝着小七比划了一下之后,手里的枯枝便是咔的一声轻响,便已经折断。苦笑了一下,随后扔掉了枯枝,我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身边的小七:“刺我一下试试。”

    小七便是在我的身边,听我说之后,身形踏后一步,抬手便是刺来。孩子淳朴,善良,所以他刺的是我的肩膀。

    小七手里的枯枝啪的一声轻响,化成了漫天的碎屑,我肩头上的衣服裂开了一道细小的裂痕,只有一厘米左右的长度。

    “用了多大的力量?”我问小七。

    “八成吧。”小七挠了挠脑袋说。

    “不错。”我拍了拍小七的肩膀,然后又是反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面色平静。但是心里却是一阵的翻江倒海,这还只是一截枯枝,如果小七现在手里抓着的是一把剑,只怕我现在的肩膀已经被这个货穿成了一个透心凉了。

    唉……,心里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小七成长起来了,我却是越来越落后了。尤其是大家从地府来到人间之后,人间的灵气充裕的程度,是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所以相应的,众人千百年在那种贫瘠的灵气环境之中打磨出来的体质,瞬间便是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其实这和我们人间经常说的耐药性差不多,经常用药,耐药性自然便是要强一些。

    三人晃晃悠悠的在海边溜达了一会,小七毕竟还是少年心性,很快便已经忘记了之前的种种,没事的时候便是总会跑到那浪花的旁边,等那海浪追过来的时候,便再轻轻的跳开,玩的虽然不至于乐不思蜀,却也是不亦乐乎。

    说实话,很少与绾灵心在这种环境里这么轻松的呆着。地府之中的时候还好,但是一回到了人间之后,却是发现,如今的自己比地府的时候还要忙。地府的时候偶尔的还能拉拉绾灵心的小手,或者是在丫头的后背上、肩膀上揩揩油,但是到了人间,与绾灵心便是只有一墙之隔,却也是根本没有了自己的时间。

    我拉着绾灵心的手,轻轻的捏了一下,然后便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绾灵心自然也是感受到了我的心境,嘴角甜甜的一笑,随后脑袋也是轻轻的放在了我的肩膀上,有海风,不凉。

    等到我们吃完了早点,舒舒服服,热热乎乎的回到民宿的时候,刘结巴、月牙儿和小轮子三个人整齐的聚在院子里的桌子旁边,却是依然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哼哼。

    “起床了。”我走过去,踢了踢刘结巴的脚。

    “没睡。”刘结巴勉强的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看了我一眼,艰难的把脑袋抬起来,却是因为用力过猛,脑袋又是朝后仰了过去,然后……然后丫的眼睛就再一次的闭上了。

    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三个人,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三个人了。本来的三人组,现在显然马上就要扩展到四人组了。我也不知道这几个家伙到底是怎么臭味相投的走到一起去的。猿王那就是一个繁殖期的猴子,每天都是繁殖的季节,每天都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刘结巴,猥琐到了极点的一个货,他的人生字典里,除了猥琐,便再也没有其他的词语了。月牙儿,最近越来越暴力,也不知道是到了青春期叛逆的时候了,还是因为岁数太大,要跨入了更年期了。至于这个小轮子,虽然平日里寡言少语,但是却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逮着讽刺人,嘲讽人的机会绝对不会放过,再有就是这个货学识实在是太渊博了,花里胡哨的青衣在小轮子的面前都是显的干净、整洁了很多。话说这么一个学识渊博的人,怎么会和这三人典型的没有半点文化底蕴的家伙混到一起去呢?人们不是都说学问高的人都是清高自傲的吗?恨不得人人都有那么一片桃园,种下几颗半死不活的桃树,学着古人摘了桃花去换酒钱,然后喝一个伶仃大醉,疯子一样的指着别人说你们不懂的胡话。

    正在我神游物外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的咕噜咕噜的声音。然后我便是看到月牙儿脑门抵在桌面上,哼哼唧唧的喊着好饿,却依然没有睁眼。

    服了,真服了。这他妈的太生活了。这不是我笑他人看不穿,这他妈的就是懒。

    于是,我一只手拎着月牙儿的脖领子,一只手拎着小轮子的脖领子,抬脚直接将那仰天长睡的刘结巴踢翻在地,然后转身便是朝着外边走去。

    片刻之后,三人喜笑颜开的坐在早点摊子上吸溜豆浆,我们三人则如同保镖一样,看着三人吸溜豆浆。

    早饭吃完,自然便是要干正事。而这个正事,却是将我们难住了。

    出海,就需要船,开船就需要人,但是我们这次出海不遇见那所谓的海兽还好,一旦要是遇见那海兽,势必就是一场大战,而我们那种程度的战斗,我是真的担心那陪着我们出海的人的生存问题。

    众人愁眉苦脸了半天,事情终于是被月牙儿一句话解决了。

    “轮子,你去学开船不就行了吗?”月牙儿一巴掌扇在小轮子的后脑勺上,啪啪作响。看的我们众人也是呲牙咧嘴,我是真的担心小轮子早晚有一天会被月牙儿打成一个傻子。

    小轮子呲牙咧嘴的蹦起来,瞪了月牙儿半天,却终于还是泄气的坐了下来,一只脚蹬在屁股下的凳子,脑袋抵在膝盖上哼唧:“那些船都是渔船,又没有使用说明书,我拿什么学?而且,我学习能力很差。”

    马勒戈壁的,你丫的说你学习能力差,你是不是嘲讽我们呢?我瞪着小轮子。这种学识几乎渊博到了像是一本百科全书的程度的人,居然说自己的学习能力差,这就像是大家都是考的理工类的学校一样,我考的是北京理工,你考的却是麻省理工,然后你他妈的还在和我说你没学好,没考好一样。你这不叫谦虚,你这是欠揍。

    于是,我拎着小轮子便是踏上一条渔船。当然了,渔船是我们花钱雇来的。而上了船之后,船老大问我们想去哪里的时候,我直接便是将小轮子扔到了船老大的面前道:“你随便开,怎么开都行,只要这个小子学会了开船就行。”

    半天时间之后,我终于信了小轮子说的话。丫真的是学习能力很差,不对,不应该是很差,而是非常差,极差。丫跟着船老大学了半天,我这个在旁边有一搭无一搭的听着的都学会了,丫居然还没分清楚油门怎么推,舵怎么打。

    船老大靠岸,众人下船。我将之前便是谈好的钱塞到了船老大的手里。船老大却是一脸讪笑的朝后退了两步,慌乱的挥着手说:“这钱我不能要,油钱你们已经给的足够了,这比我出海一天赚的都多。再说了,这小家伙我也没教会呀。”

    我将钱硬塞到船老大的手里:“老哥,你放心,学会了,他没学会,我学会了。不过还得麻烦你,问你个事。”

    “啥事?”船老大终于是收了钱,一脸严肃的看着我,看那样子,只要我说出来这个事,他就一定会办到一样。看见没,这就是金钱的力量。

    “我想买条船。”我说。

    “买船?干啥?”

    “我开。”

    “你有证吗?”

    “没有。”

    “没有证不能开船。”

    “我们偷偷的开。”

    “那也不行,船就像车一样,都是有牌的。”

    船老大绝对是一个老实人,好人。我拍拍船老大的肩膀,凑到船老大的耳边,低声说:“有没有那种没有牌子的船?”

    “黑船呀?”船老大这么说,自然便是有了。只是看船老大的表情,却是有点恐惧。

    “你只管告诉我消息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又是将一些钱塞到了船老大的手里。

    “其实你说的没牌子的船,我们这边就有一些,不过那些船都有一些毛病,不是漏水,就是跑舵,反正就是不好使。所以那些船就都不能出海了,然后经过报备之后,便消了户,一般都是要过一段时间就拖到拆船厂里去拆了的,不过还是有一些船没有来得及拆的,现在还放在渔港岸边上。”船老大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他不知道我到底要弄这么一艘船干什么。所以在他说完之后,他又是补充了一句:“那些船都不能用了,你可不能出海呀,要出事的。”

    “这个你放心,我们可不会拿着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看着船老大,送给他一个放心的微笑。

    “不过有一件事,你能不能帮我们看看,有没有比较好的,比如你说的那种有点漏,没什么大毛病的。”我继续道。

    于是,片刻之后,我们已经来到了一处海岸边,周围已经用铁丝网围了起来,内里歪歪斜斜的扔着不少的大小渔船。船老大也是和这里看门的老人认识,客套了几句,给老人扔下了两盒烟之后,我们便已经进入了那一堆的废弃船只中间。

    船老大很专业,片刻之后,便已经带着我们将这里转了一圈。因为有老人陪着,所以转起来便是快的多,很快,我们便已经看好了几艘所谓的“还可以”的船。

    依照老人的话说,这些船其实如果攒一下的话,还是能拼成几艘不错的船的,可惜现在的人太懒了,再加上双方都是想要在对方的身上狠狠的宰上一刀,所以最终这生意便是始终谈不拢,便不了了之了。用老人的话说就是贪,太贪了,不想吃一点亏,最后却是损失了更多。

    又是和老人闲聊了一会,慢慢的一些话也是通过闲聊,了解到了。那便是这些船可以卖,但是却不能再下水,而且看老人的意思也是非常坚决。

    “这是我们渔民的传统。”老人说,腰杆笔直。

    而老人这么说,那意思自然也是清楚,这些船卖其实也就是卖一个废铁的价钱。

    一天下来,总算是和老人谈妥了价钱,也定好了明天就来取货。

    晚上的时候,众人坐在海边。

    “你丫的就是费劲,咱们直接雇一个人陪咱们出去不就行了?”刘结巴抓着面前的沙土中零星贝壳,一个一个朝着海里扔,一边扔一边说。

    “我怕出事。”我说。

    “能出什么事?咱们这么多人,还保护不了他一个人吗?”刘结巴说。

    “整个西北的人都在找我们。”我说。

    刘结巴嘴巴张开、闭上,再张开,再闭上,来回的折腾的几次之后,终于是调整好了口型:“你真牛逼。”

    第二天,取货。拖车来回的折腾了几趟,终于是把那几艘破船转移到了附近的修船厂。

    而后又是重金的“诱惑”之下,让整个修船厂的工人都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帮着我们忙乎那几条破船。

    期间,船厂的老板还凑过来与我们套了一番的近乎,毕竟看我们出手的样子,明显脑门上就是写着两个字:肥羊。

    “哥几个,你们弄这么个破烂回来干啥呀?这玩意修下来又费时,又费力,还费钱,以你们的实力,再买一个不是比这个强?”老板笑呵呵的递了一根烟给我。

    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烟,就着老板递过来的火点上,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片烟雾,烟雾缭绕在我们中间,我和老板的脸都是瞬间朦胧了起来。

    “这东西的确不值钱,不过这种老船已经很少见了,而且我也是真的喜欢。”我故作高深的说。

    老板听完,一拍大腿,直接便是蹦了起来,伸手就将我的手抓住,然后就是一阵的猛摇。

    “兄弟,别说了,哥都懂,你这是高人呀,这是情怀,是不?”老板扯着嗓子喊。

    “不敢当,不敢当,顶多也就是喜欢。”我谦虚的说。

    “高人,绝对的高人,没想到我在这里开了半辈子的船厂了,终于是让我碰见了懂行的高人了。”

    老板叫的欢,我更加的深沉,一直就是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不时的点点头,笑一下。

    其实不是我真的要这么装逼的,马勒戈壁的,老板聊的越来越深入,已经开始从各个角度开始剖析船只的性能、品牌了,这玩意,我他妈的根本不懂呀。

    最终,无奈之下,我只能是以一个万能的借口,将这个问题推到了小轮子的身上——尿遁!

    “小轮子,你陪老板聊聊,你不是喜欢船吗?叔叔去趟洗手间。”我说。

    说完起身便走,再他妈的不走就要露馅了。而且,我发现,小轮子从头至尾都在用非常鄙夷的眼神看着我,眼神的意思非常明显:装!你丫的继续装!老子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去洗手间转了一圈,再回来的时候,老板看着我的眼神之中都快产生了信仰之力了。

    妈的,我要是和尚的话,不知道现在算不算是度化了世人了,这玩意没准要算功德的,就是不知道我这算是哪门子的佛,海神?这玩意实在是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不懂。

    “高人,没想到,实在是没想到,这回真是碰见了高人了,您侄子都比我这活了半辈子的老渔民明白,我服了。”老板看着我说。

    你服了就对了,敢和小轮子玩理论知识,这个货知道的东西,估计百度都有查不到的。

    “德性,从小到大,你哪一点能比过我?武功?学识?这都不行,你就连长相,都是差着我一截。我真是怀疑,这么多年,你在我身边到底是怎么呆下来的。这一点,我得服你,你这心性可是比我稳多了。”

    “你大爷……”

    这些人的行踪虽然隐秘,但是却依然瞒不住那些真正的世外高人,毕竟那些世外高人,又有哪一个不是通晓那么一点玄门的术数。

    所以那天山派的山门之上,两个枯坐的身形,便是有了这样的对话。

    “这西北刘家的事情,要不要派两个人去看一看呀?”老牛闭着眼睛,灵识却是正在与老黄交流着。其实这老牛倒不是多么的心疼我,而是因为他实在是怕自己的那两个徒弟,要知道,自己这唯一的两个徒弟,可都是我身边的人,而且还是那种这一辈子都是跟定了我的人,老牛实在是惹不起。所以,这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是,于是,我这地位也是水涨船高,终于是落到了老牛的法眼之中。不过这倒也不是全部的原因,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这两个老头如今的突破,却几乎全都是拜我所赐,即便我在其中起到的只是一个引子的作用,但是却也是不可或缺,没了我这个引子,自然也就不成现在的“药”了。

    “老子这辈子,就没有怕过谁。”老牛嗤之以鼻,说的倒是霸气侧漏。

    “我怎么听着有点色厉内荏的感觉呢?底气好像不怎么足。”老黄继续调侃。

    “你丫的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中断了修炼,直接给你个老王八拍走火入魔了?”老牛暴躁的吼着。

    只可惜,孩子终归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老话说的好:这狗肉终是贴不到羊身上。不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这养着终归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最终老家主郁郁而终,无奈之下,也只能是将一身的功夫全都传给了胡姓的孩子。

    家主仙逝,这家主的位置便是空了下来,而整个家族之中却又没有一个男丁,没办法,最终这家主的位置还是落在了这胡姓的孩子的身上,只是那过程却就不是那么美好了。胡姓的孩子毕竟是外姓人,即便是出类拔萃,但是还是被人暗地里叫了一个野种。而且家里还有这其他的姑娘,其中也是不乏一些出类拔萃的,却也都是许了人家,找了像模像样的男人。于是,这家族瞬间便是变成了一锅烂粥。

    幸运的是这胡姓的孩子的确是足够优秀。当然了,这也是刘家的不幸。毕竟,修炼一途,拳头才是最好的说话方式,所谓的道理也不过是在那三尺青锋之内。所以,这胡姓的孩子运筹帷幄了多年,终于是坐稳了这刘家的家主位置。而代价自然便是那刘家的姑娘几乎全部都变成了寡妇,本来算是姻亲的几个家族也是陆续的被这胡姓的孩子或者是一窝的宰了,或者是留了一条小命,赶到了那苦寒之地,总之到最后也是没有一个有着好下场。

    “这点事,那小兔崽子要是扛不过去,那他还是早点死了算了。”老黄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也没有犹豫,直接便是一句话回了过来。

    “咋了?害怕了?”老黄声音响起,调侃着那同样坐在身边的老牛。

    于是,那一日,西北刘家地界的一处青楼被一夜之间屠成了一片血地。据说那青楼的红木楼梯上都是站不住人,一脚踏上去,全是粘滑的血液。

    而第二日,那西北刘家便是数百人连夜乔装打扮,离开了西北,至于去了哪里,没人知道。不过,这也是随便一想便能够知道的事情。

    刘宝儿还没有到家,便已经被那西北刘家的人找到,而找到她的刚好也是她的哥哥。

    其实这西北刘家本不应该是姓刘的,因为现在的家主根本不姓刘,而是姓胡。之所以姓刘,却是因为这西北刘家之前的家族是姓刘的。如今的胡姓家主本来却是这刘家的马夫,许多年前,在那长城以外的匈奴之地,刘家的家主捡到了这个胡姓的孩子,便是带回了家中。孩子是孤儿,鼻子上挂着的长命锁上刻着一个胡字,所以这刘姓的家主便认为这孩子应该是姓胡的。孩子倒是也争气,慢慢长大之后,也是慢慢的展露了头角,在家族年轻一代中也是成为了佼佼者。再加上这刘姓的家主也是多年来膝下无子,老婆生了一个又一个,却全都是不带把的丫头片子。于是,这刘姓的老家主,最终无奈之下,便是将这胡姓的孩子收成了自己的义子,赐了一个刘姓,也算是心里求一个没儿子的安慰。

    刘家的家主现在已经很少在江湖之上露面,据说是在潜心修炼,以便突破那神境六重的仙凡之境,所以这族中的大小事务,便是全都交给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这刘宝儿的哥哥打理,刘宝儿的哥哥如今已经跨入了命境,在西北的年轻一代之中也算是名副其实的佼佼者,有着当代第一人的美誉。刘宝儿的哥哥名字占了一个鞍字,唤名刘宝鞍,却不知道这名字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估计是希望有一架宝马良驹也是说不准。

    刘宝鞍接到刘宝儿的时候,刘宝儿狼狈的像是一只狗,很惨。

    见到妹妹这么一副样子,工于心计的刘宝鞍当时便是伸手挥退了左右的侍从、跟班,将妹妹领到了一处僻静之地。见到周围没有了外人,这刘宝儿也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在刘宝鞍的面前说了一个明白。

    唯一幸运倒是还得算是那些原本刘家的姑娘,死了丈夫不久,便是又有了新的丈夫,倒是不用去青灯古佛的守那活寡,而这七八个姑娘的丈夫却正是这胡姓的孩子。

    人一代代的传下来,这故事也是一代代的传下来,而这中间的千百年,故事自然也是丢的丢,改的改。到了现在,能够记得的人已经寥寥无几。而这西北的老刘家,唯一留下的,也就是这个姓氏了。至于为什么当时没有把这姓氏也是一起改了,那其中的曲折离奇,就不是外人能够知道的了。

    依据现在我们手上掌握的资料,很显然,这所谓的山海经异兽是属于海兽一类的了,而这一点也是我最头疼的地方了。马勒戈壁的,我从小到大唯一会的泳姿就是狗刨,而且还是半吊子的,在小河沟子里折腾一下都得肚子圆滚滚的上来,现在搞出来这么一个海兽,我真不知道我是来抓它的,还是来喂它的。

    我这边牙疼、头疼,但是在另一处地方,却还在发生一件要命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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