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青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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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阴风呼啸而起,几乎贴着地面卷起的阴风顺着衣服的缝隙狠命的朝着里边灌,仿佛那里边鲜嫩的人肉是它们最可口的饭菜一样。刺耳的嚎哭声也是瞬间炸响在耳边,只是听了一个音节之后,我便感觉自己全身的皮肤都在泛起满满的鸡皮疙瘩。当然,还有那让人作呕的腐臭气味,就好像自己正站在一具早已腐烂了多时的尸体旁边一样。身处这样的场景,一瞬间,我十分想念当时在医学院上学时候的解剖室,虽然也是满满的福尔马林的味道,但是和眼前的这一切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五星级宾馆,那些泡在福尔马林药池里的尸体也瞬间变的美艳动人,仿佛是酒店里分配的贴身管家一样。

    不至于这么夸张吧?我瞪着周围的一切,最为一名拥有者数百年鬼龄的鬼魂来说,老子有点害怕。

    双脚几乎本能的朝着身后退出一步,可惜,原本希望的一步退出这弥天阵的愿望早在我踏入这里的那一刻便已经泡汤了。

    身后似乎有一个不那么坚硬的东西,起码不像是一道墙壁或者是一块山石、树木。

    人这种生物,无论是变成了鬼还是好好的活着的人,其实没有什么怕的,只是自己吓自己而已。道理我自然也明白,自己本身就是一名医生,对于这些神乎其神的东西自然是最不感冒的。但是每个人都拥有着无边的想象力,而这想象力带给我们好处的同时,自然也会带给我们一些坏处。比如现在,我的想象力简直就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越跑越远,越跑越快,是根本拽不住了。在加上周围环境的渲染,我现在想的事情,就没有一点阳光的。

    老子身后不会是正站着一具尸体吧?而且还是那种一身烂肉,眼珠子都已经垂到了肩膀上的那种。

    我感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在一个瞬间就被密密麻麻立起来的汗毛全部都戳爆了,我更是直接嗷的一声已经窜了出去。

    “鬼叫个屁,天天和鬼打交道,你丫的居然会被一具尸体吓成这个德性,是不是男人?”灵台里涤魂的声音也在嗷嗷的叫着,只不过他叫的比我的叫的理智了很多,起码他是在喷我,而我叫就是单纯的叫,没有一点目的。

    “草,你去试试去!”我狠狠的丢下一句话,落下的身子瞬间转身,可惜,本来应该是身后的位置却是空无一人,那里有半点其他东西。

    脚下突然有软软的感觉传来,就像是踩在了柔软的床垫上的感觉。

    低头看去的时候,一张清晰的人脸映入我的眼帘,说是人脸是因为我能感觉到那个模糊的轮廓,可惜,这人脸烂的已经不能用面目全非来形容了,最让人恶心的是此时这人脸的嘴里居然含着一只正在骨碌乱转的眼珠子,而那条烂的只剩下一半的舌头正大摇大摆的朝着我的小腿舔过去。

    而我脚下的软的感觉显然是来自于这个“人”的肚子,因为我现在的位置正是在这人的肚子上,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肚子里,因为我能够依稀看见那正在缓慢蠕动的肠管,还有肠管上那滑腻、温热的温度。

    我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就算是水字数,老子现在也必须骂人了,恶心,害怕,是我现在唯一的感觉。

    所以,我只能重复之前的动作,扯着嗓子尖叫,然后脚下力量涌动,身体瞬间窜起。

    头上似乎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因为那清晰的擂鼓一样的沉闷的鼓声就在我的耳边响起。

    撞到了东西,身体自然便是开始下落,然后我又朝着脚下的“肚子”落了下去。

    怒了,真的怒了,没办法,逼急眼了。

    人嘛,遇见极端情况的时候无非就是两种变化,要么昏迷,要么暴走,而我显然是属于后者。事后的时候我也曾经深入的剖析过我的问题,为什么会属于后者,而最后得出的答案让我自己都有点佩服,因为我的神经的确是过于粗大,说的好听是精神力强悍,一般的惊吓根本吓不到我,说的不好听的话,就是虎,是彪。举例证明:你见过哪个二愣子会吓昏过去。反之,你看那些吓昏过去的,有哪个是我这样的二愣子。

    雷光瞬间便是在脚下升起,我管你什么肚子还是臭脸,老子直接踩烂了你,你就不能吓我了。

    不得不说,我这决定,太英明、太彪悍了。

    雷光一闪,阳关三叠的坠字诀瞬间发动,我脑袋里大喝一声千斤坠,双脚便狠狠的朝着地面上的肚子踩了过去。

    没好,肯定没好。脚下的那是肚子,不是什么非牛顿体,一脚想下去,血肉横飞,脑袋含着眼珠子直接飞的不知去向了,身边各种花花绿绿的东西一大堆,凭我多年的理论知识以及临床经验也无法清晰的辨认那是什么东西了。只能是隐约的看出一点轮廓。

    请大家看我的右手边,那一团暗红色的,正在慢慢蠕动的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他的胃。再看我的左手边,那一条白色的,像是冰糖葫芦一样的东西,那应该是他的升结肠……

    玛德,不能再写了,再写估计就再一次和谐了。

    总之呢,这个东西现在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当然,前提是这个东西如果能死的话。

    虽然因为恐惧而暴走,但是我倒是也没有彻底的丧失了自己的理智,总算还明白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于是,下一刻,身上雷光涌动之间,我的身形已经窜出,目的自然是去找青衣那个坑货。

    当然,全力施展功法之前,我还是咨询了一下涤魂那个货,问题当然是如果我全力施展了功法的话,会不会被七杀剑宗的人发现。毕竟,很多的时候,这人,比鬼要恐怖的多。

    “老子都看不透,就别说他们了,弥天阵这个东西应该是恰巧存在于这片试炼之地的,要是七杀剑宗有办法的话,他们早把这大阵搬到自己家的门派去了。”涤魂的声音中有不可一世的傲气。

    虽然牛逼轰轰的架势,但是,我喜欢,因为老东西既然这么说了,那么就证明七杀剑宗根本发现不了这弥天阵中发生的一切了。

    火力全开!

    下一刻,雷光涌动,瞬间便是已经包裹了我的四肢,我就像是一个胳膊腿上捆了荧光棒的骷髅架子一样冲了出去。之所以用这种方式形容,是因为我现在所处的位置的确是够黑了,在这黑乎乎的空间里,那雷光简直就是太耀眼了。

    只是奔出去几息之后,我便看见了青衣。

    青衣此时正“挂”在一棵惨白的枯树上,脸色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一如他身后的惨白树干一样,而他的面前还有一滩鲜红的血液,混杂着一堆碎块,显然是被击碎的内脏。

    这一刻,我忘了所有的东西,身边的阴风、刺耳的嚎哭、腐臭的气息……

    这是不对的,我不相信会是这个样子。我想伸手拔下青衣胸口处插着的长剑,好把青衣的尸体放下来,可是我的手伸出去之后却是停在了半空。

    我不相信我看见的东西,很坚定的相信,是那种偏执的近似于疯狂一样的相信,就像是信徒看见了自己一生都在朝拜的神一样的相信。

    同时,我也是狂暴的,灵台之中只是一个瞬间便已经变成了一片的混乱,而这一切我自己却不知道。

    涤魂清晰的感受着灵台中的变化,毕竟,他们就存在于我的灵台之中。

    这种变化,是涤魂也不曾经历的。

    涤魂皱着眉头看着我灵台之内躁动的红色雾气,眼中有一丝担忧不停的在闪动,他身边的碎山也是一样,面色凝重,脸上也没有了平时那种憨憨的样子。

    “怎么样?”碎山问。

    “不知道。”涤魂说。

    “这小子怕是扛不过这一关了。”碎山说。

    “我们出不去了。”涤魂说的似乎和碎山说的没有任何的关系。

    碎山却是眼中精光爆闪,随后眼神陡然一利,却是瞬间又消沉了下去。

    而后,随后却是盘膝坐了下去,手中印诀掐动,却是只掐动了几个印诀之后便已经颤抖的无法再继续下去,仿佛他的手指上挂着千斤的重担一样。

    “不用白费力气了,如今,只能靠那小子自己了,他本体的意识太过强烈,已经封死了灵台。”涤魂说,随后停顿了一下,却是突然嘴角咧开,一丝疯狂的笑容瞬间爬上了涤魂的脸,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

    “这应该也算是好事,只是却是要苦了咱们哥俩了,也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才能拿回自己的肉身,煅体那个混蛋倒是清闲。”涤魂继续说,眼神却是望着我的灵台中那滚滚的红雾。

    “这红雾……”碎山自然也是看到了涤魂的眼神,那眼神他见过,只是那已经是万年之前的事情了,那还是他们在不周山下的时候,以至于到现在,他们都已经忘记了这个眼神,甚至涤魂自己都已经忘记了。

    “朱雀雾,万年之前咱们哥四个被人家打的魂飞魄散,那时大家都失去了踪迹,后来找到了你,又找到了煅体这个好吃懒做的家伙,只是万年时间过去了,却丝毫没有朱雀这个混蛋的消息,却没想到……”涤魂看着眼前翻滚的如同即将喷发的岩浆一样的红雾,眼中却是有一丝怀念闪过。

    “却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会出现在这里。”碎山站在涤魂的身边,双手握在胸前,关节被他捏的咯咯蹦蹦的直响。

    “看来我们哥四个倒是全都被孟婆前辈救了下来,只是朱雀这个货天生的不服的脾气,看来孟婆也是拿他没有办法,所以才把他困在了望乡台。”涤魂接过话头继续说。

    他们之间的对话我自然不知道,如果我能够知道的话,那么也就会明白当初自己在望乡台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那么一团赤红色雾气钻入了自己的灵台了。显然,那赤红色的雾气便是朱雀所化。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这种疯狂的刺激,也许这个家伙还会睡下去,我们反倒是应该感谢任意这个小家伙了。”

    “哈哈,大家现在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感谢不感谢的,那是你们文人的事,我是个老粗,我还是先看看朱雀这个货如今到底还记不记得咱们兄弟了。”碎山咧嘴一笑,随后便是跨步而出,却被身边的涤魂一把拉住了胳膊。

    “你确定朱雀这个家伙现在彻底的清醒了?”涤魂斜着眼睛看着碎山。

    “不确定。”碎山说,随后便是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浑身一个哆嗦,然后满脸惊恐的朝着涤魂看了过去。

    “联手吧,不然,咱们哥俩,可是弄不过朱雀这个货的。”涤魂说,眼神却是依然瞄在远处不停躁动的红雾之上,只是那眼中却是没有半点的杀气,而是一抹深深的怀念把双眼全都笼罩了起来,随后蔓延到了涤魂的全身。

    “好。”碎山点头。

    涤魂手指点出,轻轻的点在 碎山的灵台之上。

    光芒一闪,涤魂的身形已经消失在了灵台之中。

    碎山嗜血的晃动了一下脖子,肩膀也是跟着扭动几下,随后双脚轻轻跳起,重重落下,重复了几次之后,碎山嘴角咧开。

    “上了啊?”碎山说,身边空无一人,却不知这碎山到底是在和谁说话。

    “当心,这家伙可是火爆的很。”一个身影出现在碎山的身上,仿佛与碎山重合了一样,仔细看去倒是也能够分辨的出,那虚影便是涤魂。

    “嘿嘿,正好。”碎山再次跳跃了几下,像是在拳击场上做着热身运动一样。

    突然,一声沉闷的响声传出,碎山的身形已经瞬间消失在原地。

    本来躁动的红雾面前突然一道身影显现,却正是碎山,此时正嘴角扯着一丝疯狂的笑容,一只拳头也是裹挟着风雷之势朝着面前的红雾狠狠的轰了过去。

    本来散乱的红雾似乎也是感觉到了威胁,瞬间一个扭动,却是飞退了出去,一时间,碎山的拳头却是轰在了空出。

    如同实质的拳劲在遥远的空间之内炸响,碎山一脸郁闷的盯着远处那正在不断扭动的红雾,嘴里冒着呼呼的白气,就像是寒日里爬山的时候嘴里的粗重呼吸一样。

    “你丫的悠着点,你那撼山拳就那三拳,要是三拳还弄不老实朱雀这个家伙的话,咱们哥俩就有好受的了。”涤魂的声音响起,却是满嘴的不满意。

    “朱雀这个家伙如今怎么学会了躲闪了?这个家伙不是一直都不屑于躲闪的吗?”碎山倒是没有在乎涤魂的话,毕竟这么多年的时间在一起,早已经习惯了。

    “他丫的现在还是一个智障呢,根本不清醒,不躲还等你揍他呀?再说咱哥俩合体的一拳,就算是朱雀这个家伙扛揍,也得半死。他不躲?那他就是真的傻了。”

    嘿嘿……

    碎山突然挺直了身子,嘴里却是发出一丝嘿嘿的阴笑声。

    “你想干啥?”涤魂问。

    “我想好好的揍他一顿,报一下这些年被这个货虐待的仇。”

    下一刻,碎山的身形再次消失在原地。而涤魂的声音也如同在虚空之中传来一样,飘忽的回荡在这片空间之中:“你丫的小心点,你就剩下两拳了。”

    “放心,留下一拳足够了。”碎山的声音也是飘忽的传来。

    轰!

    炸响声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却不似之前那样只是简单的一个声音,然后便是缓慢的结束。这一次的炸响却是如同新年时候燃放的鞭炮一样,那响动只是一个开头,随后便是噼里啪啦的响成了一片,只是那响声却是要比鞭炮震撼的太多了,非要比的话,起码应该是鞭炮和炸弹之间的差距。

    响声响起,随后瞬间便是连成了一片,在这片空间之中玩命的“乱窜”着,一时间,本来应该是稳固的如同泰山一样的灵台似乎也在跟着轻轻的颤动。

    说归说,闹归闹,我还是义无反顾的进来了,虽然是万般不愿。

    原本是一片葱郁之色的绿洲,在我刚刚踏进去一步的时候已经彻底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

    “敢问大师,那我应该从哪进呢?总得有个生门死门一类的吧?或者你告诉我应该先迈哪个脚也行。”我看着涤魂,玛德,又是一个招摇撞骗的。

    可惜,涤魂紧接着的一句话,差一点让老子刚刚鼓起来的勇气瞬间都泄掉。涤魂是这样说的:“老子这是周天算数,高深着呢,你丫说的生门死门、吉凶祸福那些老子根本不屑,要是非要知道,你看看这个就行了。”说完,涤魂手中光芒一闪,朝着我扔过来一样东西。

    握草,赚大了,这东西,绝对是大杀器的存在,老子拿着进去,估计就是传说中的大杀四方,然后直接破开一切虚妄,还我本真,握草,想想就牛逼。

    我看着手里的东西,踏马的怎么这么眼熟呢?只见此物巴掌大小,方方正正,厚约一寸,一股久远的气息从此物之上隐隐传来,随意翻动一下,便见得其中一页之上如此写道:财神正东,福神西南,宜嫁娶、填土、动灶……

    握草!老子说怎么这么熟悉呢,尼玛,日历,再看一下那破破烂烂的封皮上的日期,一九二零年。草,怪不得有一股子久远的发霉气息呢。

    我现在只想用我颤抖的双手,抓着这“久远”的日历,狠狠的摔在涤魂这个老王八羔子的脸上。见过敷衍的,没见过你这么敷衍的。你哪管做一个送牛奶的,好歹的也放到门口呀,你踏马的原来是一个邮差,一个星期来一次,来一次不说,院门都没进呢,你就把东西射过来了。

    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你丫的说的头头是道、津津有味的,合着是给老子在这讲故事呢?”我嗷唠一嗓子就蹦起来了,指着涤魂的鼻子就是一顿喷,还好老子问了一句,这要是没问,老子现在估计就已经窜进去了。

    “认识就必须能破呀?那天下就没有女孩儿了,点个头,握个手就破了。”涤魂看着我激烈的表现,一脸的义正言辞。

    我伸手接住涤魂扔过的东西,一脸从谄媚的看着涤魂,这么多年养你,老子总算是到了收获的季节了。

    涤魂,你大爷!

    草,青衣这个王八蛋,弄的老子思路好乱。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原因是:涤魂那个老货煞有介事的给我卜了一卦,然后摇头晃脑的告诉我:“去吧,没事,死不了。”

    “涤魂,你有把握破这弥天阵吗?”我问身边的涤魂,老货说的头头是道,从今我也只能是依靠他了。

    “把握?破?我啥时候说我能破了?我就是认识。”

    最后,在挣扎了许久之后,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出发了。

    一步三回头,两步一下腰,让我再看一眼这个真实的世界吧。

    虽然悲愤,但是青衣是咱的兄弟,我不能见死不救不是,而且,我也是一个富有同情心和正义感的男人,而且是我还是一个发誓要成为航海王的男人,在这茫茫地府的海洋中,自由的航行。

    臭流氓,下三滥,老不要脸,越老越不正经,你丫的说的破是哪个破?

    涤魂破不了,那碎山更不用想,我现在怀疑碎山那个货除了劲大以外,根本就是啥都不是,烧上一锅水炖了估计味道能不错,毕竟全身都是腱子肉,脑袋里都是。

    直勾勾的盯着“绿洲”,不,现在应该说是弥天阵了,咬了半天牙,最后,我依然决定,老子还是进去吧,不进去的话,青衣就得死,青衣死了,这书就没法写了,老子这主角也就要挥刀修习葵花宝典去了。

    草!我狠狠的捶了身边的沙子一拳,就像那沙子就是青衣的脑袋一下。

    这次,老子要是能把你救出来,还则罢了,要是救不出来,老子一定会在死之前把你丫的脑袋拧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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