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从没给别人擦过头发。
苏菡一狠狠的倒抽一口凉气，极为委屈的控诉：“疼。”
“又鬼扯。”
陆湛霖悄悄白了苏菡一一眼。
他根本没用力，成天装腔作势的忽悠人。
短发很容易干，陆湛霖擦了半干就停下了，问：“满意吗？”
“不满意，你弄疼我了。”苏菡一道。
陆湛霖轻笑，懒的和这小狐狸计较，手指把玩着苏菡一的头发：“头发好像长长了。”
苏菡一连忙转身，警惕的看着陆湛霖：“你以后都不准打我头发的注意。”
她好不容易长长的头发，不能再让他祸害了。
陆湛霖略微思考了下：“我可以先拿十一、十六练手。”
“请你放过他们！也放过我！”苏菡一说着，抓起陆湛霖的双手，“你这双珍贵的手，给我擦头发就行了，其他的就不必了，我会心疼。”
陆湛霖被逗乐了：“又看了什么奇怪的？”
“随便看的。”苏菡一道。
五世了，她第一次有这么悠闲的时候，能窝在陆湛霖怀里。
陆湛霖也没多问，只道：“明天开始，我打算出去晨练。”
“出去晨练？”
苏菡一注意到陆湛霖提到了“出去”二字。
过了半晌，苏菡一故作轻松的说：“那先看看你今天的表现如何。”
陆湛霖没好气的扯了扯苏菡一的头发，道：“小姑娘，得寸进尺吗？”
多么久远的设想。
她连能活多久都不知道，怎敢设想一辈子？
况且，她完成了任务就要离开，到时，又该怎么办？
只要一想到生命中没了这个人，她竟觉得无法呼吸。
在享受过他的宠溺后，她再也没法装作不在意，再也狠不下心了。
苏菡一拼命的眨眼，悄悄的把眼底的湿意逼退。
他虽很高兴小姑娘依赖他，但他也希望小姑娘看重自己的身体健康。
“一一，天气寒冷，不比夏天，以后不要这样了。”陆湛霖道，“别痛经还没好，又落下头疼的毛病。”
“你好啰嗦。”苏菡一皱眉。
一想到此，苏菡一心中就狠狠的钝痛。
不该贪欢的吧？
苏菡一面色一僵，视线有些飘忽。
一辈子。
他忽然想起他第一次给她擦头发的情形，那时他们关系远没有现在融洽，现在真是进步很多了。
陆湛霖拿起一旁的干净毛巾，拉着小姑娘到床边坐下，小心的给苏菡一擦头发。
“你该不会是不想给我擦头发吧？”
“只要你愿意，擦一辈子头发都行。”陆湛霖道。
想着有一天，他家小姑娘白发苍苍的样子，陆湛霖心中莫名有些酸涩，他希望他家小姑娘能永远这样单纯的快乐着，哪怕她心里其实住着一个恶魔。
陆湛霖略显无奈：“就说这一句。换成十一、十六，我都懒的管。”
他并不是个话多的人，也只有对着小姑娘，才会碎碎几句。
苏菡一完全没有被拆穿的尴尬，撒着娇的问：“那你给不给我擦头发？”
“你说呢？”陆湛霖反问。
他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只是擦头发又怎会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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