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仝庆巡查(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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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古国南部地区的府尹,名字叫包贝尔,是个道貌岸然、伪装巧妙、欺上瞒下、彻头彻尾的贪官,他在府衙,正在享受着美食和美女,闻听下人过来报告,说,有一个小道士揭了皇榜,大喜过望,紧忙放弃了个人享乐,升堂召见。但见汪明荃身穿道袍,手持拂尘,腰悬长剑,仙风道骨,仪表不凡,暗自思忖着:看他这般模样,倒像是有几分本事,他既然敢前来揭招贤的皇榜,想来,必自有两把刷子,本府怠慢不得,此次祈雨,事关重大,如果是祈下了雨来,龙心一悦,自己晋官升职,大有希望,若是祈不下雨来,惹怒了龙颜,只怕自己丢官降职不说,弄不好,还会被朝廷给当作了替死鬼,斩首示众,以平民愤。

    府尹包贝尔,一心做着自己升官发财的梦,哪里会管老百姓的死活,只是眼下,他的辖区内出了严重的旱灾,饿殍遍野,民不聊生,生灵涂炭,有碍自己的官声,迫于无奈,纡尊降贵。

    看到了汪明荃,包贝尔急忙走下大堂来,笑容满面地说道:“哎呀呀,不知少侠来到,有失远迎,少侠勿要见怪才好。”

    “别、别这样。”汪明荃见包贝尔府尹亲自下堂来迎接他,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心里想到:别呀,你越是客气,我就越觉得心慌,心里越慌,这事就越发的说不清楚了,快刀斩乱麻,还是趁早把这事情说清了为好,大不了,挨一顿棍子罢了。

    汪明荃想罢,正欲开口,忽然,跑进来一个差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报!报府尹包大人,巡抚大人朱碧石到了!”

    包贝尔闻听报告,心里不觉一怔,暗自思忖:“来得好快啊,我这边刚召见揭榜之人,巡抚朱碧石便闻风而至,该不会是为跟本府抢头功而来的吧?”

    包贝尔心内这样想着,口内却紧忙吩咐着道:“快,都和老爷出门去迎接巡抚朱大人去!”

    汪明荃一听,巡抚大人也来了,大吃了一惊,他心里想到:“此事是越闹越大了,一个地方府尹,自己尚且难以应付,这又来了一个巡抚,看来,今天师傅不出面,自己是凶多吉少了。”

    蒙古南部地区的巡抚朱碧石,也是一个大大的贪官,欺上瞒下,口蜜腹剑,卖官鬻爵,中饱私囊,欺男霸女,强抢民女,纵子行凶,恶贯满盈,天怒人怨,人神共愤,这个家伙,自奉旨颁榜祈雨以来,连日里,诚惶诚恐,坐镇南疆城,生怕在这场张榜祈雨的过程中有一丝闪失,那头上的乌纱帽就难以保全。本来,几年大旱,朱碧石作为一省的长官,他不但未能为民众分担丁点的忧愁,反而大肆地贪脏枉法,到处搜刮民脂民膏,让受灾的民众雪上加霜,并且,朱碧石作为地方官要员,为了保全自己的乌纱帽,秉着报喜不报忧的为官之道,小旱不报,大旱小报,直到后来,赤野千里,饿殍遍野,民不聊生,民愤难平,揭竿造反,事情闹大,他才不得不将严重的灾情汇报了朝廷。

    蒙古国的皇帝金秀贤闻知奏报,盛怒之下,钦派巡案御史艾买提为督办钦差大臣,手持尚方宝剑,替天子巡游地方,整肃官风,惩治贪吏。

    巡按御史艾买提,曾为南疆巡抚,因为官廉洁,清名在外,名气颇大,皇帝便将其调任到了京城,委以了重任。

    这次,艾买提奉旨来到了受灾严重的南疆地区,一方面整肃贪墨之风,责令地方官员开仓赈灾,一方面张榜招贤,遍寻奇人异士作法祈雨,警告地方官员,凡渎职者,一经查出,定将严惩不贷,绝不姑息养奸,手下留情!

    郑怀德本来就做过南疆的巡抚,知道这里原本是个富庶之地,素来贪墨之风盛行,但是,当他调查清楚之后,还是被眼前的结果吓了一跳,旱魔肆虐,民不聊生,饿殍遍野,朝廷拨下了许多的赈灾粮款,而真正发放到灾民手中的,平均下来,竟然是每个人只有几粒米,这是何等的猖獗?何等的肆无忌惮?南疆巡抚朱碧石,罪不可赦。

    艾买提正要写南疆巡抚朱碧石的弹劾文书,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竟然是南疆巡抚朱碧石,他的后面,跟着一位家仆,家仆怀里,抱着一个箱子。

    艾买提让朱碧石进了门。

    朱碧石开门见山地说道:“素闻艾大人喜好古玩,正好,卑职的家中,有几件祖传下来的,卑职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放在家中,亦是暴遣天物,不如便赠与大人吧。”

    朱碧石说罢,就朝那个家仆使了一个眼色,家仆会意,紧忙将箱子打开,里面,俱是一些珍贵之物。

    “你……这是何意?公然贿赂于我?你把我艾买提给当做是什么人了?”艾买提的脸上,显出来恼怒的神情。

    “不敢……卑职知道艾大人素来清廉,怎敢做此蠢事,当真只是仰慕大人的为人,才想将这些对卑职无用之物赠与大人的,并无其他意思。”朱碧石慌忙解释着说道。

    艾买提摆了摆手,说道:“拿回去吧,这些东西,我不会收的,且莫要害我。”

    朱碧石见此,作揖说道:“艾大人果真是清廉耿介,实在是令卑职佩服,既是如此,那卑职也不敢再忤逆大人之意了,只是得知大人平日里亦爱以读书为乐,今日,卑职特拿来了两册书籍,这个东西,也值不了几钱银子,还望大人一定要收下。”

    朱碧石说着说着,就从那个箱子中,取出了两册书籍,双手拿书,向着艾买提递去,神态毕恭毕敬。

    艾买提望着朱碧石,面带谄笑,那个眼神,意味深长,片刻后,说道:“罢了,这也是你的一片心意,我便收下了。”

    朱碧石长舒了一口气,向艾买提告辞,转身欲走。

    忽然,艾买提将朱碧石喊住,从枕头边上,取出了两本书,一本是《诫贪言》,另一本是《黎民录》。

    艾买提对朱碧石说道:“珍贵之物,我尚不贪要,又岂能平白得你两本书,这样吧,你赠我两本,我亦回你两册,亦劝诫你为官莫起贪念,谨记事事以黎民为重。”

    朱碧石接过书来,言道:“卑职定当会谨记艾大人的劝诫,心系苍生,光明磊落。”而后便离去了。

    艾买提将朱碧石赠于他的两本书打开,发现里面的每一页上,都夹杂着一张银票,艾买提的脸上,顷刻之间,就露出微笑,“这个朱碧石,果然识趣”,遂将那弹劾的文书,置于蜡烛的火苗上,刹那间,就烧成了灰烬。

    “今日,又能睡个好觉了。”艾买提心道。

    艾买提上了床,躺在床榻上,思绪不禁回到了以前,忆起自己在南疆做巡抚时的事情,南疆是自己为官的地方,也是自己发迹的地方,自己由这儿到京城,由一个地方官到朝中大员,这一路走来,着实不易,自己失去了多少东西,只有自己知道。

    艾买提正在感慨间,忽然听得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急忙起身,低头一看,顿时被吓了一跳,只见一条通体漆黑的黑蛇,正向自己爬来,那蛇张着嘴,吞吐着蛇信,发出“嘶嘶嘶”的声响,一双蛇眼,闪着寒光,紧紧盯着自己,充满了恨意,仿佛与自己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艾买提下了床,从桌上拿起一把佩剑来,朝着那蛇斩去,一剑将那蛇斩成了两半,那蛇在地上扭动了几下,竟化为一股黑气消失掉了。

    艾买提惊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正在惊诧的时候,忽然,他又听得了窸窣的声响,举目一看,顿时大骇,只见墙上爬满了黑蛇,他们从窗子中,从门缝中钻了进来,一个一个的皆是目露寒光,紧紧盯着艾买提,向他疯狂地爬了过来,艾买提已经是无处可逃了,他挥舞着佩剑,不断地斩杀着黑蛇,然而,黑蛇的数量,实在是太多太多的了,前赴后继,他腿上忽然间感觉到了疼痛,低头一看,已经是被蛇给咬伤了,一阵麻木的感觉,自腿上传来,艾买提站立不住,跌倒在地,黑蛇一拥而上,在他的身上疯狂地撕咬,吞噬着他的血肉。

    艾买提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疼痛难忍,在蛇堆中不断地翻滚挣扎,然而,无济于事,他眼见着黑蛇肆无忌惮的啃食着自己的血肉,双腿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疼痛遍布了全身,他不断地挣扎哀嚎着。

    忽然间,艾买提惊醒了过来,他猛的坐起,才发现,原来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艾买提的额头上,全是冷汗,他擦了擦头上的汗,看见桌面上的蜡烛已经燃尽了,起身下床,又重新点上了一根,屋子中,又充满了光亮,让他稍稍有些心安。

    然而,下一刻,艾买提怔住了,他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手臂、身上和腿上,发现上面,全是密密麻麻蛇的牙印,一个个血红色的小孔在告诉着他,刚才梦中经历的,并非只是一个梦而已。

    一连五天,艾买提都是魂不守舍,身上蛇的牙印并没有消失,反而更加的严重了,牙印处的肉,已经开始了腐烂,流出脓血来,疼痛的难以忍受,艾买提寻找了多位郎中,皆都无法治此怪症,病情是一日重过了一日。

    十天之后,艾买提已经是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他的浑身上下,都是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这天,艾买提听闻街上来了一位老道长(仝庆幻化),善治疑难杂症,非常的灵验,于是,便让人将老道长(仝庆)请了来。

    老道长(仝庆)看到艾买提身上蛇的牙印,眉头紧锁,问他这牙印是怎么来的?

    艾买提将自己做的那个噩梦,详细向老道长(仝庆)述出。

    老道长(仝庆)闻听之后,大吃了一惊,说道:“那并非是蛇,而是怨虺,乃是含怨而死的怨魂所化,一旦遇到昔日怨恨之人,便会入梦伤人,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做过什么事情?竟让这么多死去之人化为了怨虺来伤害你?”

    艾买提支支吾吾,然而,为了自己的性命,不敢不说,他将以前做南疆巡抚时所做的亏心事情,悉数告诉了老道长(仝庆)。

    原来,艾买提的廉洁之名,全是他伪装出来的,他实则也是一个吸人血的贪吏,做南疆巡抚的时候,借着一次大旱,克扣朝廷下发的赈灾粮款,以至于饿死了无数的黎民百姓,此事,虽然被他以巧妙的手段欺瞒了过去,然而,却是无法瞒得住鬼神,故而才招来了这样一个报应。

    老道长(仝庆)听罢,长叹一口气,说道:“你做下如此泯灭良知的事情,让无数的黎民百姓丧命,该当遭此报应呐!假若你是被一、两条怨虺所伤,我或可救治于你,然而,你被无数的怨虺撕咬,怨气早已经侵入了你的体内,神仙难救了,说实话,贫道也是无能为力。”

    艾买提无奈,只得放老道长(仝庆)离去,半个月后,他受尽了痛苦的折磨,死于床榻之上,应了“善恶有报”四个字。

    艾买提死后,蒙古国皇帝金秀贤闻听奏报,大为震惊,不明所以,亲自来到了南疆地界上督办祈雨。

    闻听皇帝金秀贤来到了南疆,贪官巡抚朱碧石如丧考妣,食不甘味,夜不能寝,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忽然间闻听探子奏报,说有个年轻的道士揭了招贤的皇榜,愿意为民众祈雨,他害怕别人捷足先登,也顾不得鸣锣开道,下帖通报了,紧忙骑着一匹快马,直奔南疆的府衙而来。

    府尹包贝尔将巡抚朱碧石隆重的接进了自己的府衙。

    进了大堂,眼尖的朱碧石看到了气宇轩昂的汪明荃,紧忙问道:“这个英武不凡的小道长,可是那揭皇榜之人?”

    府尹包贝尔如实答道:“正是。”

    朱碧石一听,赶忙上前,拉住了汪明荃的手,笑容可掬地说道:“好极了,小道长仪表堂堂,胆量过人,肯为受灾的黎民百姓祈雨解旱,当地的百姓幸哉,本官作为巡抚,代为受灾万民,谢过小道长了!”言毕,长长一揖。

    汪明荃见状,心想:“完了,屁股还没沾凳,官儿连来两个,事到如今,师傅不闪面,自己六神无主,这连个申诉,都没得机会了,看这光景,官府显然是想拉虎皮张大鼓,狗皮膏药似的赖上我啦。与其这样畏畏缩缩地被捧着,倒不如将错就错,假戏真做,先唬住他们,再相机行事,说不定,师傅会出面搭救。”汪明荃心里这样想着,于是,他便一反常态,大大咧咧地朝着那个朱碧石一挥手,说道:“你是巡抚,好说,好说,作法祈雨,为民解悬,正是我辈江湖人的本意,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小道长真是义薄云天,令人钦佩,心系苍生,如此甚好!”巡抚朱碧石、府尹包贝尔异口同声欢喜地说道。

    不料,欢声未落,衙役又来报告:“报告二位大人,皇上驾到!”

    汪明荃一听蒙古国皇帝金秀贤来了,他的一颗心直往下沉,顿时间觉得一股寒气沁入了丹田。心想:我无意中误揭了一张皇榜,一日之中,竟然惊动了蒙古国南疆界面上的二位大官,现在皇帝也来了,此地据听说,已经是三年大旱,民不聊生,饿殍遍野,他们这些统治者不管不问,现如今,一张皇榜,却使他们接踵而至,明摆着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嘛!

    蒙古国皇帝金秀贤一见到汪明荃,就相见恨晚似的握住了他的手,说道:“少侠胆量过人,揭榜祈雨,可敬可佩,请受朕一拜!”说着就要下拜,慌得汪明荃一把拉住,说:“陛下不可,不必这样,祈雨,乃是为了黎民百姓着想,陛下休要如此。”

    金秀贤一脸诚意地说道:“只要能够祈下雨来,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别说是给少侠下拜,就是磕头,朕也是无妨,但不知少侠你几时可以布坛祈雨啊?”

    汪明荃心里骂道:这个家伙更坏,一来,就把自己给逼上了梁山,此时,若有半点马虎,漏出破绽,这冒揭皇榜的欺君之罪,便吃定了,想我汪明荃,如今,也是保护地球的一个特使了,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今日里,豁出去了,就与蒙古国内的这几个昏君、狗贪官,好好地玩一玩,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即便自己是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汪明荃这样想着,心里随之也就镇定了不少。

    猛地,一个声音传入了汪明荃的脑海,是师傅仝庆的传音,交代他应该怎么做,汪明荃听完之后,喜上眉梢,一个主意,立马就袭上了心头,他装作若有其事地叫声:“有了!明日,是个黄道吉日,陛下可派人在江边搭建一个祈坛,届时,本少侠亲临作法,三日之内,必能祈下雨来。只是……”

    “少侠有话只管说,朕一定照办。”金秀贤纡尊降贵、毕恭毕敬地说道。

    “如此最好。”汪明荃说,“作法祈雨的时候,需要陛下和蒙古国内的文武大臣的配合,届时,本少侠自会安排,只是现在本少侠想要找一个清静之所做、些法事,不知……”

    “这好办。”金秀贤说道,“南疆地带,有三座道观,五座寺庙,少侠可以任选一处行事,届时,朕会安排人手过去伺候少侠。”

    汪明荃暗忖:“老狐狸,你这哪里是安排人手伺候我啊,分明是盯我的梢好不好。

    “来人!”金秀贤对御林军统领吩咐说道,“速速过去护送少侠到附近那座最大的三清观内行事,务必小心伺候,如有差池,唯尔等是问。”

    “遵旨!”御林军统领领旨后,即刻就带着汪明荃离开了这里,前往道观而去。

    隐身中的仝庆,耳闻目睹了一切,他没有急于现身,亦未离开,而是继续隐身,洞察一切。

    南疆府尹目送汪明荃远去,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地道:“这个年轻人,他真的能祈下雨来吗?”

    金秀贤冷冷地一笑,说道:“朕只怕没有人敢来揭皇榜,如今,既然有人揭了皇榜,这出戏,就好唱了”。

    “皇上,何以见得呢?”巡抚朱碧石、府尹包贝尔齐声地问道。

    老奸巨滑的金秀贤,洋洋得意、胸有成竹地说道:“这个年轻人,他能祈下雨来最好不过,咱们皆大欢喜;他若祈不下雨来,也无妨,有他这张王牌挡着,不就显得我等已经尽责尽心,届时再拿他开刀,对黎民百姓,总算有一个交代了吧?”

    “皇上,高,实在是高啊!”巡抚朱碧石很合时宜地拍着马屁抚着掌说道,“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

    “哈哈哈哈哈……”大堂上响起一阵开怀的笑声。

    听完这些,仝庆隐身离去了。

    次日,汪明荃一扫愁眉,兴高采烈地按照昨夜师傅仝庆隐身见他,教给他的计划步骤,在祈坛上面装模作样的用一把桃木剑挑着纸符,若有其事地一边做着法事,一边不时地拿着眼睛往江边巡视。

    作法祈雨,已经到了第三天,也是最后的一天了,按照师傅仝庆的计划部署,已经到了关键时候。

    昨晚,汪明荃按照师傅仝庆的指示,向蒙古国皇帝金秀贤提出,祈雨的时候,需要用五百两黄金来祭风雷,金秀贤听后,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就令人如数的拨给了他。

    汪明荃接到五百两黄金后,即刻交给了师傅仝庆,当时,师傅仝庆说,他去天庭面见玉皇大帝,让风雨雷电四位神仙帮忙降雨,却不知为何?日近正午了,还不见师傅仝庆的踪影!日落之前,如果祈不下雨来,金秀贤就要拿他开刀祭坛的消息,是他昨天晚上无意中从两个小道士偶然对話的失口中得知的。

    骄阳似火,汪明荃抬头看看天空,恨不得把天捅一个大窟窿,好下来一场大雨,但他知道,这只是幻想而已,只有师傅仝庆及时的出现,他才能有一丝生还的可能。

    祈台下,虽然蒙古国皇帝亲临,百官云集,刀光剑影,但在他祈雨的时候,都不得抬头睁眼吓走风雷神的法令下,一个个都乖乖地闭着双眼,伏在地下,不敢动弹。

    此时,只要师傅仝庆出现,他再装腔作势地咋呼一番,大功就可以告成了。

    就在汪明荃望眼欲穿之际,忽然,师傅仝庆的身影在天空中出现了。

    汪明荃眼睛一亮,心头大喜,谢天谢地,“师傅,您终于出来了。”

    仝庆传音汪明荃按部就班,按图索骥。

    汪明荃心领神会,他向坛下大声呼叫:“午时已到,风神雷神就要降临,尔等快快伏地,不得抬头睁眼!”

    汪明荃的话音刚落,天空中果然电闪雷鸣,狂风怒号,坛下的众官兵,包括皇帝金秀贤在内,都是紧忙地闭住了双眼,一个一个的屁股朝天,伏在了地上,不敢动弹了。

    “轰隆隆,轰隆隆!”雷鸣电闪,惊天动地,震耳欲聋。

    “啪啪啪!”

    “下雨了!”黎民百姓们一起欢呼着,紧忙跪倒在地,喜极而泣。

    这一场暴风骤雨,整整下了两个多时辰,方才风平雨止。

    万民欢呼。

    突然,雷声再起,仝庆空中降下来了法旨:“贪官朱碧石、包贝尔祸国殃民,恶贯满盈,立刻伏诛!”

    两颗惊雷落下,两个贪官伏诛。

    万民再次地欢呼雀跃了起来。

    汪明荃立着不动,两个差役急了,紧忙招手,叫过来了维护秩序的众衙役,众人不由分说,扯起了汪明荃,就往府衙内拖。

    事情有变,事急从权,仝庆吩咐金科来和刘山根师兄弟二人,此地人生地不熟,一定要小心谨慎,先在这里耐心的等着他和汪明荃,不要胡乱跑,招惹麻烦,然后,他就施展开大法术,众目睽睽下,隐去了自己的身体,化成了一个透明人,跟着过去府衙。

    “就是嘛,少侠,你既然有这个胆量,揭下了招贤的皇榜,就不要扭扭捏捏,应当拿出自己揭皇榜的勇气和真本事来,帮忙百姓祈下雨来,也是你为当地的黎民百姓们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情,黎民百姓都不会忘记您,别不好意思了,少侠,咱们这就走吧!”矮个子差役连说带拽地扯住了汪明荃。

    “可是……二位,我真得是不会……祈雨啊!”汪明荃结结巴巴地说。

    “少侠,你说什么?不会祈雨?我没有听错吧!”矮个子差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你说自己不会祈雨,干嘛要揭下招贤的皇榜呢?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那……你们说,咋办啊?”汪明荃哭丧着脸,求救似的望向了师傅仝庆和金科来、刘山根二位师兄弟,然而,师傅仝庆和金科来、刘山根二位师兄弟三个人,都装作是不认识他的样子,静立一旁,默不作声。

    汪明荃根本就不知道师傅仝庆的心里是怎么想的?金科来、刘山根二位师兄弟为什么也不过来帮忙给他说话?急死人了!

    “咋办?好办,少侠,呆会儿,你见了州府大人,自个儿跟他去说清楚,我们哥俩,只是守护皇榜的公差,无能为力,帮不上你的忙,你就不要为难我俩了,走吧,少侠!”高个子差役说。

    汪明荃眼疾手快,紧忙伸出手,去抓掀起的榜角,他正待把这个榜角翻转了过来,让师傅仝庆观看一个明白,不料,人群突然间一阵拥挤,这一挤不要紧,却把汪明荃给挤得身子一歪,他脚步一个踉跄,只听得“嘶”的一声,他竟然把那张蒙古国皇帝招贤祈雨的皇榜,顺手给扯了下来!

    扯下了招贤皇榜,此事,可是非同小可,刹那间,汪明荃怔住了!围观的人群怔住了!在一旁护榜的两个差役也愣怔了一下,紧忙回过神来,一齐上前扯住了汪明荃。

    一个瘦高个子的差役竖起了大拇指,说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很好,这位少侠,身穿道抱,腰佩长剑,气宇轩昂,一看就是个不同凡晌的世外高人,少侠悲天悯人,心系苍生,毫不犹豫的揭下了招贤皇榜,愿为民众祈雨,真是功德无量的啊!”

    “二位,误会了,那……那是刚才人群骚乱,别人挤了我一把,才给扯下来的,我把它贴回去就是了。”汪明荃说着说着,紧忙要往回贴那招贤的皇榜。

    “喂,喂,”高个子差役一把抓住了汪明荃,“少侠,你开什么玩笑呢?这可是皇榜啊,岂是你想揭就揭,想贴就贴的吗?”

    “不……不是这样的,你们……你们俩给误会了,这皇榜,根本就不是我揭下来的。”汪明荃急得连连摇头、摆手的说道。

    “少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皇榜不是你揭的?那是哪个揭的啊?光天化日,众目睽睽,这皇榜,不是明明拿在你的手中嘛!这是好事呀,咋还不好意思承认了呢?”高个子差役故意提高了高八度的大声说道。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忽然,一阵风刮过,把那张招贤的皇榜,掀卷了一角,遮住了下文。

    仝庆迅速传音金科来和刘山根师兄弟二人,让他俩稍安勿燥,静观其变。

    于是,金科来和刘山根师兄弟俩就给安静了下来。

    这时,只听另一个矮胖些的差役,根本就不容汪明荃的分辩,指着他身上穿的道袍、背上插着的长剑,嘿嘿一笑,说道:“我俩知道,少侠身穿道袍,腰悬长剑,绝对不是一个凡夫俗子,有胆有识,义无反顾,揭下招贤皇榜,为民众祈雨,好极了,好极了啊!这下子,少侠你一飞冲天,可是成了民众心目中的大救星,我们哥俩,也好顺利的交差啦。”

    “我不……是的……”汪明荃被差役一扯一咋,这才回过神来,急得结结巴巴紧忙解释着说。

    金科来和刘山根师兄弟俩,正要过去帮忙汪明荃说明情况,却被师傅仝庆瞪着眼睛摆着手的制止住了。

    蒙古国南部地区连续三年遭受旱魔肆虐,民不聊生,饿殍遍地,逼上梁山,起义造反,形势严峻,朝廷为了安抚民心,由皇帝金秀贤紧急下了一道圣旨,在全国各地张榜招贤,并且还在重灾区搭建了一处很大的高台,准备让招来的奇人异士帮助祈雨,缓解矛盾。

    保护地球,任重道远,进入蒙古国后,仝庆幻化成了一位白眉白须、仙风道骨的老道长,身后跟着三个化妆成小道士的记名弟子金科来、汪明荃和刘山根,师徒四人,闻听人说,蒙古国的南疆地带,灾情十分的严重,老百姓都被逼得没了活路,纷纷起来造反,南部灾区,混乱不堪。

    化解矛盾,维护和平,仝庆师徒四人急急火火赶了过去,一方面了解这里民众的疾苦,想法帮忙解决,一方面观看一下那个皇榜的内容,必要时将其揭下,为苦难的民众祈来一场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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