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文远愣了愣，旋即低低的笑了。
“我原以为，这些应该是我的优势。”
没想到竟然成了拖后腿的劣势。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来继续证明自己。
张嘉昕叹息一声：“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有自己的目标，而你现在已经站在我的终极目标还要远的位置了。”
“没有，我就在你对面。我们很近，只有一个手臂的距离。”
“……你明白我说的不是这个。”
“所以我在告诉你，我们真实的距离。你我都不是什么年轻人了，说话就直接点不好吗？”
张嘉昕挠了挠发丝，望着近在咫尺的柯文远，有种无从下手的无力感。
真是有够淡定的啊……
“那行，直接点儿。我们不可能。”
“何以见得？”
柯文远神色不变，望着她的目光幽如深井，深不可测。
“我为什么非要跟你在一起啊？”
“因为我中意你，而你不讨厌我。为什么不能相处试试看？”
张嘉昕无语的低头往嘴里塞了口菜，不想搭理他。
这都什么逻辑？
柯文远对她这种不配合的态度也略微感到无奈，放下餐具，十指虚握抵在桌边。
“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是认真的？”
“我信你是认真的，但我不确定你以后是不是还会像现在一样认真。”
张嘉昕一手托着高脚杯，慵懒的晃着杯子里的红酒，透过清透的玻璃杯壁，去看坐在对面的柯文远。
仿佛能够看透什么。
柯文远抿了抿唇瓣：“我敢说你也未必敢信。但我就把话放这儿，一旦我们确定关系，我这一生都不会辜负你。”
轻轻地蹭了蹭唇角并不存在的酱汁，张嘉昕抬眸望着他。
“长得不安全，太有钱。你应该知道物极必反，放在这方面也适用。”
刚刚好是她能吃的七八分饱的量。
不得不说，这家伙真是很细心。
饭吃到一半，柯文远聊到了张嘉昕为什么想通过朋友来相亲。
柯文远微微勾唇：“你看我靠谱么？”
“不靠谱。”
“理由？”
林柚点点头：“我也觉得果汁好喝。但是为啥只有我自己喝呢？”
于碧华笑了笑：“因为我们不跟你抢啊，好的让给你喝。”
林柚听得出她语调的揶揄，嘿嘿一笑。
张嘉昕优雅的咽下口中的食物，这才不紧不慢的回答。
“因为岁数到了。该找人靠谱的男人把自己嫁了。”
不过没等她纠结，柯文远就直说了这顿他请，所以她也懒得再矫情，干脆由着他点了菜。
好在这家伙还是比较贴心，问了她的忌口和喜好后，挑的都是她满意的菜品。
她觉得不好闻就对了，要是觉得好闻，那才坏事儿了呢。
“不喜欢就对了，你乖乖的喝果汁，这个好喝。”
……
张嘉昕坐着柯文远的车，来到了一家看着十分高档的西餐厅吃的。
菜单上的菜品贵的令人咂舌，公费也不能这么浪的。
“来，为了不辜负这么美好的夜晚，干杯！”
“干杯！”
林柚不乐意的撇嘴，她才不稀罕喝呢！
“我才不喝，闻着就不好闻，真搞不懂你们为什么喜欢喝酒。哼~”
白一扬哈哈一笑，把果汁往她手边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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