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接着又是脚踢在门上传来了撞击声。
门口守着的侍卫任由男人在里面发疯,面上清一色的毫无表情,并不搭理男人。
太子宫外的转角长廊,一袭牡丹斗艳云锦华袍的女人颦颦走了过来,流苏乒乒乓乓发出风风火火的响声。
女人老远就听到殿里面传来的响声,不经皱了皱秀眉。
“参见公主。”侍卫恭敬的向女人行了礼。
苏令仪水眸盯着紧闭的殿门,声音有些清丽,“这几日一直都是这样吗?”
“回公主,是。”
朱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苏令仪眼角掩饰不住的怒气。
“开门!”
殿门被开启,一丝久违的阳光从大门口卸下。
苏祁面上露出光亮,苏令仪冷着脸走了进来。
苏祁并未理会女子,迈开腿就往外走。
“你想去哪?”苏令仪转身望着男人。
“如果你想去找冯洛倾,那我可以告诉你,她已经死了!”
怔!
苏祁一下子顿住,慢慢转身不可思议的望着女子笔直的后背。
“你说什么?!”苏祁凤眸紧紧的盯着女子,咬牙切齿的说着。
“呵。”苏尚媛嘴角冷笑一声,转身对上苏祁愤懑的脸。
“我说她死了,你再也见不到她了。”苏令仪望着苏祁这幅样子,她在也不是以前那个听话乖巧有抱负的男孩了。
“我不信!我现在就去找她!”苏祁几乎失控的摇了摇头说着有些踉跄的跑出去。
“站住!”苏令仪声音冷峻,水眸尖锐的望着男人。
“你要去哪?”
“我去找她。”
“找她?”苏令仪眯了眯眼睛。
“苏祁,她是有夫之妇,是敌国的公主,你为什么就是放不下她。”
“我看她就是一个狐媚的妖精,将你的魂儿都勾走了。”苏令仪一想到苏祁变成这幅样子都是因为那个冯洛倾,她就恨不得撕碎她。
她叫苏令仪,是浦凉的公主,她出生的时候,浦凉遭遇了百年难遇的蝗灾,她也因此被浦凉皇室认做是一个不详之人。
她的母亲,是浦凉国的祭司,也是她父皇最宠爱的妃子。
她被圣慈师太带回了菩安寺,受佛祖庇佑,希望洗去她身上的不详之气。
她被带走后,没多久,她的亲弟弟苏祁就出生了,宫中最受宠的妃子诞下皇子,顿时普天同庆,她的父皇更是大赦天下,早就将他的这个女儿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她以为她再也不去回去了,她就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公主,永远都会待在尼姑庵里,不是尼姑,却也和尼姑没什么两样了。
所以她心中有恨,她的母亲宠冠后宫,却被人所妒,就是因为那场蝗灾,她被冠以不祥之人,从此与母亲分离。
她恨,在心里暗自发誓,她一定要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在尼姑庵的这些日子,母亲经常会带着弟弟来见她,望着母亲在她面前哭得泣不成声,她的手暗自戳紧。
她熟独兵书,自学武功,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一定让那些陷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直到,她十五岁那年,母亲病逝,她向父皇请求将她接回公宫来,她的父皇才将她接回来。
这些年来,她不仅要照顾弟弟苏祁,又要防止那些背后耍阴招的小人。她韬光养晦,步步为营,终于将苏祁扶上了太子之位。
计划马上眼看就要成功了,可就是因为那个女人,竟然让她一向乖巧的弟弟开始忤逆于她,他心里一直想着那个女人,将来怎么做浦凉的皇帝。
她不允许!绝不允许!
“你不了解她?又凭什么这么说她?”去死凤眸冒着怒气。
“苏祁,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我是你得亲姐姐,这些年来,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苏尚媛慢慢走进,望着面前眉眼间与自己有些相似的男子。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坐上皇位,将来无论谁做了这个位子,第一个死的,就是你我?”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点心呀!?”女子眸子里有些痛心。
“可是我只是想要阿倾而已……”
“她已经死了!”苏令仪声音拔高,“是我叫裴朗杀了她!”女人间苏祁心里还念着冯洛倾,不经有点恼羞成怒。
裴朗便是那天抓他的男人,也是将冯洛倾拍下悬崖的黑衣人。
“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苏祁双眼无神的望着这个他叫姐姐得女人。
“她碍了我的大计,必须死!”苏令仪眼睛眯了眯。
“至于北渊那边,你就不用操心了,他们不想嫁个公主过来,那我们只好送个公主过去了。”
“我已派裴朗作为和亲使者送公主过去,而且《天圣医经》,本宫志在必得。”
“这几日你就在太子宫好好带着,反省一下你的所所作所为。”
说着,苏令仪不在多说,转身离去。
“姐姐,姐姐,姐!”苏祁叫喊住苏令仪,可女人根本不理会他,出了殿,就命侍卫将屋子锁了起来。
苏祁自从被带回浦凉后,就一直被关在宫中,北渊怎么样了?冯洛倾怎么样了?他一无所知。
他的头都快要裂开了!
边上了江梧睇了一眼冯洛倾,胳膊轻轻的碰了一下女人,示意她该走了。
冯洛倾会意,咬了咬牙,朱唇轻启,艰难的开口,“永别了,莫北柒。”
两人跟在朝子奴身后亦是出了屋子。
…………
浦凉
太子宫已经连续好几日传来噼里啪啦的尖锐之声了。
太医放下莫北柒的手,起身。
“老夫真是遇上怪事了?”
“大夫,还请你据实以告,是不是他的伤势加重了?”太医越卖关子,朝子奴就越心慌。
床上,久违睁眼的莫北柒竟睁开了眼睛,许久没有视物了,凤眸有些浑浊。
薄唇微微张开,男人嘴边压抑,“倾儿,永别了……”
“哦…好………请。”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屋子。
立在朝子奴身后的两个侍从却并未挪脚,一个人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男人,他没事,她也就可以放心了。
“难道是我开的药起作用了?”
“怎么样了太医?”朝子奴望着太医的举动,有些不知所以。
“想必过不了两天,大人就可以苏醒了。”
说着,太医拿起箱子,准备离开。
“我送送太医。”朝子奴向白胡子太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唉,大人放心。”太医挥了挥手,“驸马的伤不仅没有加重,而且是大补之状呀。”
“真的?”朝子奴凤眸微微一怔,看来他终于可以放心了。
公主府
太医坐在床边,重新为莫北柒诊脉。
“奇怪了……真是奇怪。”太医一边诊脉,一边念叨,还用奇怪的的眼神时不时盯着莫北柒稍有气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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