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问问最近她和方亦远怎么样了，他们的婚变绯闻四起，宋朝阳有关注方亦远的所有私人社交账号，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依然会在上面秀一些恩爱。
不过这点小心思，顾欣然一看就猜到了。
“有什么想问的问题就直问吧，有关于你偶像的问题。”顾欣然自然不介意向宋朝阳说实话，反正她和方亦远的这点事，上次喝醉之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至少在认识她的人里，这挂名夫妻的标签，算是贴上了。
“JOY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方设计师？”见顾欣然坦然，宋朝阳鼓起勇气问出了口。
“怎么说呢……”这个问题，顾欣然还真不好回答：“也不能说不喜欢。因为我说的喜欢，是对他的亲情和友情。自从我去了巴黎之后，这三年来我们朝夕相处，更像是家人的那种感情，就好比你喜欢你的母亲，喜欢你的哥哥姐姐。”
“那爱情呢？”
“在没回到A市之前，是有一点。在他无微不至地照顾我的时候，转瞬即逝，我觉得那应该称为感动才更合适。”美女窝
“可我能看得出来，方设计师很喜欢JOY姐姐。”宋朝阳想起网上传的绯闻：“难道JOY姐姐你真的喜欢柯氏集团的那个……”
宋朝阳和柯少宸见过一次，也仅是那一次，她就能感觉到柯少宸有多喜欢顾欣然。是真心迁就的那种，不管顾欣然说什么想什么，只要是她开口的，统统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她曾经问过柯少菁，关于顾欣然和柯少宸之间的事，她也听说过一点。除了惋惜之外，也觉得顾欣然能有现在的成就，都是和她过去吃过的苦成正比的。
顾欣然放在桌上的电话响了，是方亦远打来的电话。
“我已经到A市了，刚把克里斯送到酒店。他明天晚上的飞机，中午我们和他一起吃个饭吧。”
“好，你吃饭了没有？”
“还没，中午吃得晚，到现在也不饿。”
“那你来找我吧，我和朝阳在她学校附近吃饭，我的车今天刹车出了点问题，送去修理厂了，你过来吃饭，顺便接我回去。”
马上顾欣然就听见他启动车子的声音：“得嘞，定位发我，我现在就过去。”
宋朝阳梦寐以求地见到自己的偶像，方亦远到了餐厅没有再点什么吃的，只把顾欣然剩下的饭吃了两口。能看出他有多疲惫，也没多耽误时间，他草草地吃了饭，就说要回去睡觉。
回去的路上，方亦远显得有些沉默，刚刚在电话里明明还好好地，一转眼怎么就变成了忧郁小生。
这么沉默着也不是办法，顾欣然寻思着要说点什么。
“突然心情不好还是太累了？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没……”说没字的时候还顺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方亦远挠挠头，继续开了口：“本来不想跟你说的，不过我心里有事憋不住想说。柯少宸刚刚给我打电话了。”
“他给你打电话了？他给你打电话做什么？”顾欣然问完，瞬间想起昨天柯少宸跟她说过的话。
他说既然顾欣然不想花心思去选择，那么就让他们两个男人帮她做决定：“他跟你说什么了？”
“约我见面，不过明天克里斯晚上的飞机，所以我们约好了晚上在我的酒吧见面。”
他俩见面，不会一见面就要决斗吧。反正顾欣然是不相信他俩去酒吧，是为了喝酒谈心的。“我也去。”
方亦远立马摆了摆手：“你去做什么，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一个女人瞎掺和什么。”
“可你们……”
“放心吧，我俩不会吵架，就算一言不合动了手，柯少宸也打不过我的。”
说的轻松，那柯少宸的搏击，这么多年又不是白练的。而且他身材高大，又一直坚持运动。方亦远这小胳膊小腿，又懒癌晚期跟个废人一样，柯少宸一拳下去，方亦远指不定就倒地不起。
“说正经的呢，你跟我在这吹什么牛。就你这四肢残废，跑十分钟就要死要活的人，先打得过我再说别的。”
“对付柯少宸，就算打不赢，至少也不会输。”方亦远边开车边快速扭头看了一眼顾欣然，见她还是一脸不屑的样子，也无所谓地耸肩：“不信算了，等我们哪天真决斗的时候，欢迎你来观战。”
“那明天……”
“明天我自己去。”
转天顾欣然一整天都神情恍惚，不管是中午和克里斯一起吃饭，还是傍晚时送克里斯去机场，她都没办法集中精神，就连喝水都会从嘴角漏出来。
尽管如此，可顾欣然还是能感觉到克里斯对自己并不十分友好，她之前在巴黎和他见面的时候多少能感觉得出来。
也不是恶意的那种讨厌，而是亲近不起来，他明明和方亦远的关系好得要死，却时刻故意疏远顾欣然。
客套来客套去也就算了，就连说话也没什么表情，做什么都是冷淡回应，不知道这个克里斯到底跟她有什么仇。
“你觉没觉得你的这个朋友好像不喜欢我，我们是不熟，但是也不用刻意表现出来我们不熟吧？”
“你是不是想多了？他不喜欢你很正常，再怎么说你也是他好朋友的老婆，喜欢你就出事了。”方亦远不以为意，他现在要先把顾欣然送回家去，然后他再去酒吧，和柯少宸见面。
这是顾欣然的心里话。一切尚未定局，什么都说不好。方亦远以前的工作室不知道过期了没，闲置了三年，那些电脑设备还能不能用也是个问题。顾欣然倒是有心把事业做大，可一想弄公司和工作室又要折腾忙碌，作为后补懒癌患者，她也懒得去做这些事。
宋朝阳点了点头，似乎还有什么话想问顾欣然，可犹豫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毕竟看设计图，方亦远是最在行的。
“如果以后生意做大，我想的是再开一个其他品牌，专供国内市场，正好那个时候你毕业了，可以来公司帮我。”顾欣然现在虽然还在画着设计图，可每次在定版之前都需要靠方亦远点评修改。
这么多年了，顾欣然觉得自己的水平也就在这了，也不能一直麻烦方亦远。他们以后不离婚还好，如果真离婚了，再找他去做这种事，也说不出口。
当然这都是后话，离婚不离婚的，谁又能说得准。
“那现在呢，招到设计师之后，你们在A市有公司或者工作室吗？”
“方亦远以前有一个工作室，不过很久没用了，应该还可以用。我也想在这边有个公司或工作室，以后不知道会不会在这边久呆，怕弄好了，又要回巴黎，白白浪费钱。”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JOY姐姐，我不是想见方设计师。”宋朝阳窘迫地连连摆手，即使知道顾欣然和方亦远没什么，可眼前的这位依然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没关系，反正我的车刚来的时候出了些小问题送去修理厂了，他不来接我，我回去还要坐出租车。”
顾欣然随宋朝阳来到教室，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叽叽喳喳地，的确来了不少人。
想想佐伊服饰这尴尬的处境，当初创办的时候，除了用了顾欣然的名字之外，不管是资金和运营，各个方面全都是靠方亦远一人撑起来。
如果他们离婚的话，那么佐伊服饰，顾欣然什么都不会要，会全部给方亦远。
晚饭时间，宋朝阳问起这次来学校选实习设计师的事，结果怎么样。顾欣然觉得她留下联系方式的几个人都不错，大概会选一到两个出来。
不过如果方亦远觉得都不怎么样，那只能说抱歉了。
“那是自然，不过方设计师没一起来吗？”宋朝阳略显失望的垂下眼：“我有好几个学姐都是方设计师的粉丝，还以为他会一起来呢。”
“方亦远去别的城市了，估计晚上才能回来，你要是想见他，我们晚上吃饭的时候吃慢点，万一他回来的早，可以来接我们。”
先淘汰一部分不好的作品，留下一些差不多的，再进行一番仔细挑选。顾欣然挑出五个最好的作品，用手机拍下来，再取得联系方式。打算等方亦远看过后，最终的选择和面试，还是需要方亦远亲自上阵才行。
热热闹闹地设计图海选大赛正式落下帷幕。相比较落选的人，那些留下联系方式的学生，各个露出高兴的笑脸。
其实多给一些大学生机会，也挺好的。
佐伊服饰创始人亲自来学校里挑选实习设计师，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又有谁肯放过。
简单说了两句，顾欣然坐下后让这些学生挨个把自己的作品展示给顾欣然看。经过方亦远这么多年的熏陶，设计作品好与不好，顾欣然一眼就能看出。
“我目前只需要两个男装设计师和一个女装设计师，而且你知道，佐伊服饰对设计师要求很高的，我怕来了这么多人万一一个也没挑中，会让你不好做。”
“这有什么，能进佐伊服饰是他们的本事，进不了也只能说没本事，我只是帮他们搭个线，具体是骡子是马，不出来溜溜，又怎么知道自己的不足呢。”
“这倒也是，不过就算我看上了，也要再让方亦远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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