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镜缘长梦——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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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黎突然挡住整个画面,阻止白枂翊和齐牧禹继续往下看。“这,这个不是真的,你们不用看了。”

    由于是影像,并非是立体的人物,是以无论白黎如何遮挡,始终不能全都藏掉。她生气了,再放下去自己的一世英名要全毁了。

    “小白子,记住,你的脸皮厚如城墙。这点,根本不算什么,来,接着往下看。”黑恕和白黎相处时间最长,寻常时候看似都是黑恕被压制住,其实不然。

    ——

    某日,我在某个洞穴见到某颗蛋,经验证是一颗正宗龙蛋。即是我同族,我理应有责任照顾它。耗时前年,它安稳如一颗蛋,平静的毫无波澜。就在我对产生不轨心思的时候,龙蛋终于有了反应,蛋破了,从里面出现一头小黑龙,模样憨态,双眼朦胧,然后嚎啕大哭。我想着许是这幼崽饿了许久,然而我身边并无幼儿辅食,忽然想起龙族根本不用那种食物。龙族幼崽出生后,以自身的蛋壳为源,便能存货下去。或许是小黑龙在蛋里面的时间长了些,脑袋笨了些,是以显得灵智弱了些,除了睁着浑圆的眼珠对我卖萌,就是傻乎乎流口水。

    我心一横,划破手指喂养小黑龙,它胃口好,抱着吸食了许久,却只得了最初的那几口。紧接着开始嚎啕大哭,聒噪至极。实在无法,我换了一种方式,将自己的血滴到小黑龙的蛋壳上。之后,小黑龙咕咕吃的欢喜,全然忘了我的功劳。

    小黑龙一日日的长大,我想起尚未给它取名,想了无数种,最后确定,他叫做黑恕。

    近日来,我苦恼一事,养了多年的孩子似乎处于叛逆阶段,总是不听从长辈的命令,让他往东,他绝对往西,让他喝粥,他绝对吃饭。哎,可怜天下父母心,我终于明了那份心有多么的不容易。我和他虽是同族,却是不同的,他是黑龙,我是白龙,虽然先前同他解释过两者为何不同的原因,结果并未被他接受。

    黑恕明了不是我的孩子,想要要寻回自己的亲人,我泪如雨下,劝说了三天三夜,始终没有改变他的想法。

    龙族产子采取放养式,把孩子生下来便是尽了义务,生死由命,强者生存。龙族子民拥有传承记忆,活下来的龙族幼崽通过吸收自己的蛋壳从而接纳那些传承记忆。黑恕吃过我的血,是以百年来如同一张白纸,叛变是从百年后才衍生的。百年前,我日日担心黑恕是否会被我带智障,如今看来都是我多虑了,幸好他成功拿回属于他的传承记忆,便是从那时候起,他开始想念真正的家人。

    这孩子一旦变得正常,就想着寻亲,一点都不把我这个娘放在眼里,即使不是亲生的,好歹这些年也尽心尽力的照顾他。

    我心想既然留不住,不如放他离开。未料,他竟然如此嫌弃我。我真心实意待他,他说高攀不起,我悲痛欲泣,他说我的泪不值钱,我塞给他路上盘缠,他高呼自力更。多么坚强的孩子,真不愧是我养大的娃。

    经年几何,一晃而过,时代在变化,我成了一头老龙,黑恕在他的家乡可好,可曾想念我这个老母亲,咳咳~无碍,就是身体有些亏损,不久之后即将殒命。咳咳~我只希望在自己临终之前还能再见到黑恕一面,同他说会儿话,告诉他以后一定要来我的墓前上坟。

    在我即将殒命之时,黑恕终于出现了,他踏着七彩祥云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心中欢喜,面上如同死灰,只因我即将殒命,咳咳~吐血。

    我想要摸摸黑恕的长发,那头青丝一直是我羡慕的,如此顺滑。

    我明了,自己幻化的脸有一种名词,叫做——大众脸。此脸十分有效,所到之处再也没有闲言碎语。是以,我常年用此脸行走于各处。

    多年之后,我从小龙成为了老龙,看着别人家的崽子,再看向自己的崽子,抱歉,我没有。我常审思自己,为何那些小兽有崽子,可以每日与崽玩乐,而我只能看着羡慕嫉妒。孤家寡龙的我决定一件事,我也要有自己的崽子。

    白黎:“说吧,反正我脸皮厚。”

    “咳咳,更正我先前说的,事实的真相并非如此。你娘性子活泼,看似仙气飘飘,实则麻烦精,所到之处一定会引来麻烦的事情。你爹喜欢你娘这一面,倒是没觉得问题多大,只不过每次都要给你娘善,对于这个部分有点头疼。或许这么解释你们还不能理解你爹那份无奈,不如现身看一下现场版。”

    白黎惊讶,现场版是什么?黑恕手一挥,在齐牧禹和白枂翊的面前出现了一幅幅画面,除了脸部被马赛克处理,还有声音也变成小黄人,其他看的很清楚。

    我出生的山头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破镜。此地乃是天地间最偏僻的苦地方,鸟不生蛋,草不能吃。当然,这些都是我出生前的事情,我出生后,天地灵气运转,梨树开花,鸟鸣惊现,一切恢复蓬勃生机。

    我从小是一个好孩子,乐于结交朋友,是以山头的小兽都被我热情招待过,它们十分喜欢我,总是黏在我身边,我去哪它们便去哪。一段时日未见,那些小兽在我面前表现的如出一辙,个个狂舞身子,眼中闪现激动泪珠。嘿嘿,瞧,这些小兽是有多么的喜爱我。又过了一段时日后,它们却不爱靠近我,即使见着舞姿也发生了变化,成了倒地不起,口吐白沫。其中缘故,定与我没有任何干系,直至后来我才明了它们是被我的威亚吓死。

    成年之后,我进入人界历练,幻化之形或许丑了些,是以那些人族对我的态度总是不友善,时而针对我的发色、相貌、眼瞳颜色等等刁难。那些闲言碎语叽叽喳喳,真是聒噪,便学了一点人界的法子,改变自己的容貌,伺候世界果然安静不少。再也不会有人嫌弃我各种,反而当我是个空气。

    “不是很想知道。”白枂翊耸肩,她现在被困在这些世界中,即使知道爹娘的下落又有什么用。“外公对我的解释,我只信了三分,至于其他事情,我不是很在意。爹娘是谁,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 的,多大年纪,喜欢什么,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留着给他们下一个孩子吧,我一个人活着便可。”

    黑恕早就猜到女儿的性格会有几分像白黎,看来分的很匀,五五对开。龙族的幼崽破壳之后会接受传承记忆,当幼崽在外面历练一段时日后会回到父母的身边。这是自然的规律,偏偏的白黎和白枂翊不按常理出牌。

    即便女儿不想了解,黑恕也有办法让她接受。

    ——

    我叫白黎,是一条龙,忽略年龄这一块,我们还是朋友。白黎这个名字由来很简单,我出生在一棵梨花树旁,破壳后身躯白色,故取名白黎。原本是想直接叫做梨花的梨,可惜突然出现的仙风道骨仙人说这名字太过俗气,是以换成文艺十足的黎。

    白黎轻扯黑恕的衣袖,传音入耳:“小黑子,你确定这个故事的主角是我,我好像并没有那么正义凛然吧!”

    黑恕:“你确定我要对女儿讲实话?”

    白黎噘嘴,心伤女儿的冷淡,“你不想知道你的爹娘在哪吗?”

    齐牧禹认为白枂翊对于血亲这块并不多注重,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白黎撑住下巴,“不要打扰小黑子说故事,小黑子继续往下说。”

    齐牧禹见怪不怪,完全能接受这些人自顾自的行为。白枂翊重新坐下,听后续的故事。

    “我们是你爹娘的朋友,他们现在分身乏术,是以派我们来找你。之前一直被创世神拦着,现在总算找到一丝机会出现在你面前。想来你也明白你娘是创世神的女儿,身为神的孩子,很多能力异于常人,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们现在忙碌的原因便是想要守护千源世界的和平。”

    “我们来自千源世界,里面分为五个大陆,互不干涉,独自成长。你娘出生在霞落大陆的破镜山脉,那里原本是一片荒脊,自从你娘诞生后,破镜被你娘的龙气润泽,扭转了整个败落的局势。你娘经历劫难重生在碧空大陆,重新修行。便是那时遇上了你爹,你爹对你娘一见钟情,是以有了将来的你。”

    “等等!”白枂翊有些地方不是很了解,“你们是何人,难不成出现在此处只是想告诉我爹娘的事情?”

    黑恕触碰白黎的双手,示意她不要生气,“我之前所言非虚,来此的目的是收人所托,那人是你的爹娘。”

    白黎惊讶,不是说不能道明他们的来意。黑恕微笑,创世神的确说过不能直接告知,他只是换个方法而已。

    “是吗?”白枂翊早就想过她的爹娘还活着,听到对方的解释,自然是一副不冷不热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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