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你聪明一次。”小程抬手摸摸妹妹细软的头发，发型瞬间乱了。
不过小艾也顾不上这些，直接拉着哥哥噔噔噔上楼去：“那我们赶紧去写一个详细的计划，我记得妈(mī)每次的工作计划都要写下来的。”
莫宛云从厨房出来，就看到他们兴奋地跑上楼去，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两个小家伙一有什么小心思就是这幅样子，不知道他们这次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另一边，左欣欣等人抵达江氏集团大楼。
这是她第二次来这里，比起第一次的冷清压抑，这次显得正常许多，工作氛围也比较浓厚，毕竟曾经是巅峰的存在，事(qíng)真相曝出后，很多人都认定江氏集团会东山再起，更有不少人趁机入职以求发展。
不得不说，在风向转变后，江氏集团的声誉还是有所恢复的。
众人来到顶层，秘书等在电梯口：“江总，季总在会客室。”
“好。”江启文应了声，看了眼凯特琳，“你跟着秘书去熟悉环境，等我们结束了通知你。”
“好的。”凯特琳便跟着秘书离开。
其实她之前负责过一些项目，只不过主业在娱乐圈，现在接纳起来还(tǐng)容易的。
几人来到会客室，推门而入，就看到一道(shēn)影背着他们站在窗前，左欣欣一眼就认出那是老季，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想笑。
听到开门声，季文涛转过(shēn)，第一时间寻找女儿的(shēn)影，然后激动地走过来，握住了江启文的手：“江总，真是好久不见。”
这模样要多亲切有多亲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下乡慰问。
江启文顿时起了一(shēn)鸡皮疙瘩，还以为他认错人了，道：“季总说的应该是道厉，当初你们有一些误会，不过既然过去了，相信季总不会介意的。”
老季当然没认错，左欣欣站在江启文旁边，他后面那句话是说给她女儿的。
见状，江道厉皱起眉头：“季总，请你注意一下形象，有什么事，我们还是坐下再说吧。”
“好好好。”季文涛立刻松开手，努力保持着自己稳重的形象。
几人坐下后，左欣欣就感觉老季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shēn)上，一旁江可楠有所察觉，故意问道：“听欣欣说和季总打过交道，看来季总还记得欣欣呢？”
“记得记得，左小姐这么漂亮，怎么能让人忘记呢。”下意识脱口而出。
见众人脸色变了变，季文涛才反应过来，轻咳一声，道：“之前和小江总谈过合作，有幸见过左小姐，我们，我们还是来说说合作吧。”
说着，一旁助理拿出文件，季文涛道：“这是我方拟定的合同，江总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都好商量。”
“有劳。”江启文接过文件，自留一份，递给江可楠一份。
原本江道厉不会来公司，只是他和季文涛有过交集，心里不放心，就跟着来了。
见后者这次态度出奇地良好，絮叨的毛病似乎也改了不少，起码不会让人觉得烦，江道厉竟有些刮目相看。
江煜城和江可楠看一份文件，左欣欣对这些不感兴趣，准备看会旁边的杂志，就听到手机震动了一下，紧接着，就对上老季极具暗示的目光。
左欣欣摸出手机，果然是老季发来的消息——你怎么瘦了？
“……”还真是观察得仔细，最近她有些上火，没怎么吃饭，瘦了一些。
季文涛：一会谈完合作，爸爸单独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左欣欣：不好脱(shēn)，下次吧。
季：有什么不好脱(shēn)，一会就把他们都打发走，咱俩去吃大餐。
左：……
忽然，左欣欣觉得有人在看自己，一扭头，就对上某人的深邃眼眸，她干笑两声，用(shēn)子遮住手机。
江煜城收回目光，道：“我认为合同没有问题。”
“我也是。”江可楠微微颔首，把合同递给江道厉。
后者二话不说翻到价格页面，不可思议地睁大眼，这铁公鸡竟然拔毛了？
比起他们第一次合作的扣扣索索，现在的季文涛简直是大方，不仅节约了成本，还把大部分利润让了出来。
说不好听的，这就是给江氏送钱。
不对，这其中肯定有诈，奈何江道厉看了个遍，还是没能找出一点漏洞。
想着，他还是忍不住开口：“季总现在真是今非昔比，大方了不少。”
闻言，季文涛直起腰：“都是在外打拼的人，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我可不像某人那么小心眼，那么久远的事还记着。”
话说你也没忘啊。
江道厉轻哼一声没说话，把文件递给江启文：“你自己看吧，我没发言权。”
嘴上这么说，但真的合同有问题，他肯定会说出来的。
江启文会意，道：“江氏的(qíng)况，想必季总也清楚，这份(qíng)我江启文记下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rì)后季总若有什么，我第一个站出来。”
“哎哎哎，这倒不必，既然如此，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老季做作地摆摆手，实则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左欣欣把他心里的小九九猜了七七八八，如果不是二叔他们在场，老季肯定在她面前拍拍(xiōng)脯，说一句看吧女儿，爸爸谈生意就是这么豁达。
于是，双方签字盖章，正式达成长期合作，这简直是左欣欣达成合作最快的双方。
只听季文涛笑呵呵道：“对了，不知道江总有没有空，大家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
闻言，江启文摇摇头：“多谢季总好意，不过现在江家这个(qíng)况，我们也懈怠不得，希望季总可以理解。”
季文涛有些着急，他还想跟女儿单独吃个饭呢，早知道就不签那么快了，这才不到半个小时。
这时，江可楠突然开口：“对了，我有个东西想给季总看看，不知道是不是季总的东西？”
只见江可楠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张黑金卡，红唇勾起：“这张卡……应该是季总的吧？”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怔愣，左欣欣心里咯噔一声。
完蛋，事后忘了把卡拿回来了。
江启文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可楠，你在说什么，这不是欣欣交给我们的吗？”
“这的确是欣欣给我们的，不过黑金卡的真正持有者，是我们面前的季总。”江可楠道。
一瞬间，左欣欣感觉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自己(shēn)上，她下意识看向季文涛，后者似是也没有想到。
旁边江煜城淡淡道：“是我向季总开口，请他出资的。”
“是啊是啊。”季文涛立刻跟着附和，暗暗给女婿竖起大拇指。
谁知江可楠挑了挑眉：“是吗，可我怎么觉得，光凭你，还不足以让季总拿出这张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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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姨又没有孩子，只能唬你了。”小程撇撇嘴，直接否定了吕宣的人生信条，“妈(mī)有我们，就需要更大的安全感。”
闻言，小艾恍然大悟：“所以，只要他们结婚了，妈(mī)就会很有安全感。”
“什么计划？”小艾惊喜地睁大眼，她已经很久没有从哥哥口里听到这两个字了。
只见小程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后神秘兮兮道：“你想不想要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闻言，小艾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想啊想啊。”
“那我们要和爹地妈(mī)分开睡吗？”听到这，小艾有些不(qíng)愿，“可是我好久没有见爹地，我想跟他们一起睡。”
“但是爹地妈(mī)现在还没有结婚。”小程戳了戳妹妹的脑袋，“如果他们感(qíng)越来越好，就会结婚，我们还小，有很多很多一起睡觉的机会，可是爹地妈(mī)不结婚，妈(mī)会很没有安全感。”
“安全感？”小艾有些懵，微微张着嘴巴，“宣姨不是说安全感是钱包给的吗？”
一听这话，就知道她最近看动画又喜欢上了新角色，左欣欣便记下角色名字，小艾在她脸上吧唧一口：“(ài)你，妈(mī)！”
“妈(mī)也(ài)你，你们两个在家记得乖乖的。”
“好哒！”
天知道她以前被坏哥哥欺负的时候，有多想拥有一个弟弟妹妹，这样就可以欺负了。
小程浑然不觉妹妹的想法，只是一本正经道：“自从爹地回来以后，我们都在一起睡觉，可是我们在的话，就会影响爹地妈(mī)培养感(qíng)，这样，我们就不会有弟弟妹妹。”
见哥哥不知在想什么，小艾跳下沙发，在他面前挥了挥小手：“哥哥？”
小程回过神，深褐色宝石般的大眼睛里满是狡黠：“我有一个计划。”
“工作结束就回来。”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
小艾喔了一声：“那回来的时候，可以给小艾买个毛绒玩具吗？”
“是啊，妈(mī)回来的时候会给我们带毛绒玩具，有我喜欢的小公主，还有你的小怪兽。”小艾坐在沙发上，两条小短腿空中晃悠着。
听到后面，小程眼前一亮：“真的吗？”
“当然啦，妈(mī)一直都是说到做到的哟。”
小程不知道跑去哪里玩了，左欣欣让小艾代为转达，就跟着众人上车离开。
他们刚离开，小程就从花园的方向走过来，看到客厅空无一人，小脸有些懵：“妈(mī)他们出发了吗？”
听着老父亲依旧心有不甘的语气，左欣欣直接挂了电话。
她怎么觉得到时候这两个人见面又是一顿掐架呢，一个脾气爆不好惹，一个嘴碎(ài)絮叨，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时，小艾从外面跑进来：“妈(mī)，爹地说你们要一起出门，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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