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四、对不起,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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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上,我们还要过去吗?”已经处理完最后一波杀手的楚沉收了剑,上前一步询问着正好看见潇玉子马车行驶过的方向,在过不远正是那处露出的一个黑点宅院,从他们这个方向看去,简直渺小得可怜。

    “该死的,被他抢先一步。”白清行紧咬着似从牙缝内挤出的音节,愤怒的一拳将那颗三人和抱粗的百年老树,正中打出一个洞足见气性。

    哪怕艳丽如彼岸花从拳头缝中缓缓滴下,在草地上开出几朵残花,也毫不在意,他却在没有一同追上去的勇气。因为他知道那人等的不是他,何况说不定他早已有怀疑了,自己若是在过去不正是应了。

    “陛下。”楚沉原本想问他一句有没有事,在触碰他幽深如墨的眼神时老实的闭上了嘴。

    “回宫,剩下的人找出活口带回去审问。”白清行知道潇玉子已经怀疑上他了,该死。

    本想着抢先一步将人抢回宫偷偷的藏起来,现在可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林朝歌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现在手软脚软,就连外面原本伺候的丫鬟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偌大的宅院空荡荡的无人,周边只余雪压纤细梅枝,万雪压青松的祟祟之音,压抑的令人从心底深处生出一丝丝的恐惧之情。

    半夜因为伤口不甚感染,导致发了热的林朝歌在睡得迷迷糊糊中醒来,香中和饮用饭菜茶水中的软骨散分量越下越重,刚开始还能抬起手腕,现在简直同一个瘫痪在床的废人无疑。

    水,她想喝水,她好渴,等了许久都没有听见推门进来的声音,心底嗤笑一声,过多的是在嘲笑此刻自己的无能懦弱。

    知道自己大概不会在等来水,林朝歌挣扎的起了身,谁曾想手浮脚软得没有半点儿力气,人挣扎着起了身后却是直直摔到在地,摔了个狗啃泥,所幸房间地上都铺了厚厚一层的软枕,摔得倒是不疼。

    上半身栽到了床下,上半身还老实的挂在床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脸先着地。

    林朝歌顾不得现在姿势有多难堪,脑袋昏昏沉沉的,担忧的是现在,她永远不知道下一个推门进来的到底是敌是友,何况依现在自己简直比手无寸铁的年轻女子都比不上,简直就跟一根瘫痪在床的垂暮老人无二。

    若是真的遭遇那种事,她宁可咬舌自尽都不要便宜了其他人,不,死了都得拉个垫背的,死后不管身后死,她早已是孤家寡人一抹,唯一担心的是那远在西北之地一直以为她是男人的傻子和在长安围位高权重之人。

    可她又不甘心就这么憋屈的死去,还是说她最后都没有能够完成寿终正寝四个大字。

    帘外雪初飘,翠幌香凝火未消。独坐夜寒人欲倦,迢迢,梦断更残倍寂寥。昔去雪如花 今来花似雪。

    “主子,周围全部清理干净了一个不留。”

    “好。”

    院中静悄悄的,只余浓重的血腥味,潇玉子有些厌恶的扇了扇寒冷的空气,抬脚往其中最大的一间房间中走去,心中坎坷不安,既期待见到她又害怕见到自己厌恶的一幕,迈出去的脚步有如千斤之沉。

    若是真的发生了他反倒不会嫌弃她,只会心疼她,毕竟是因为她的疏忽才会导致发生对她而言无论是身心都创伤严重的事情。

    等了许久没有等来人的林朝歌已经打算就着这个糟糕的姿势继续睡下去,等着那个人来,谁曾想她大脑供血差点儿不足的时候,门被人从外推开,她下意识的半眯起了眼。

    林朝歌看着推门而进的潇玉子,她头一次承认自己的懦弱和这么的想一个人,需要一个怀抱,鼻头微酸,想哭,她以为他们不会来了,就跟上一次洛阳落水之时,她等来的溪枫,现在等来的景慎。

    原来在这个陌生世界她并非是独身一人,她也有人会惦记着,失踪了会有人着急,林朝歌香伸出手抱抱他,可是却提不起半点儿气力,就连脑袋都是昏昏沉沉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昏迷过去。

    “对不起,我来晚了。”潇玉子迈着沉重的脚步踏进来,原本设想过再见她时的万般遭遇,唯独没有想到这个,心头是涌上将其全身淹没的心疼,愧疚。

    “不,没有,你来得正好。”林朝歌本想扯开嘴角露出一个安慰他宽心的笑,结果一不小心拉扯到她伤口,狰狞不已,人就一同栽过去昏了?

    “杀。”

    他们几人只是被那眼神看上一眼,顿感全身发寒,如入冰窖,宛如全身赤露的被人扔进寒潭之中感觉不到一丝温度,有的只是彻骨之冷。

    不在白净,而是沾染上几星尘土和不知谁人血液的白底银绣高靴脚踩在落了白雪皑皑枯枝落叶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在这已经尘埃落定的密林深处里格外引人醒目。

    白清行看着前面不远做黑衣打扮的杀手,目光森冷如看死人一般,他的剑是一把薄如蝉翼的软剑,名唤“游龙”平日无用时,则会缠绕腰间为衣带作为腰带装饰品。

    剩下的双方谁也没有先打算动手的意思,大都明白都是难啃的硬骨头,大有敌不动,我不动之意,楚沉况且这些人观其脚步沉稳有力,呼吸连绵深厚,想必都是练家子或者江湖之人,不,满身掩不住的嗜血潇杀之气反倒更像是军中之人。

    夜已深,黎明未尽,树叶缥缈白雪皑皑,刺骨的寒风中掺夹几丝浓重血腥味,地上黑白红三色绚烂无比。

    端坐在马车上的潇玉子听到从不远处传来刀剑入骨,划破衣裳的刺耳声响,厮杀,兵器碰撞之声,没有半分理会的意思,直直前往郊外一处院落,那里还有公主在等待着他这个骑士前来营救。

    “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靠近。”为首的壮汉手持板斧跳了出来,身后跟着大致相同的数十人。

    “自然是要你命之人。”茶葛从腰间抽出长剑,那剑削周身,不经意中给人一种压抑深沉之感,其做功粗中带细,正中一条血痕横跨而下,剑柄是鱼鳞花纹。

    茶葛纵马而前,嗜血的气势一瞬间爆发而出,吓得他们几人原先握剑,或刀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一二。

    马特没有想这么多,直接抬刀挡住,心下一想,想来他们就是将军让自己在这里守株待兔之人。

    “杀,一个不留。”白清行转身抹了一个人的脖子,下达命令,不管不顾的纵马前面坐落最深处的宅落中。

    当主上的发了命令,其他人不能不从,无奈这群人就像藏在暗中打游击战的老鼠,东一簇西一簇不时从密林深处冒出来,人数不多却胜在恼人。

    周围已是尸骨成堆,艳丽的血染红了脚下整片被雪掩盖的纯白土地,沾染叶露的少许叶片也被重新漆上一层血红,在苍白月光折射下美得诡异而耀眼。

    红雪染白雪,宛如纯洁无暇之地绽放出朵朵无根却妖娆至极的彼岸之花,美得绚烂而诡异。

    十多个黑衣人做黑衣蒙面脚踩染了色的兽皮靴,穿着黑衣,手拿亮闪闪的长短不一的软剑或刀,将他们几人周围团团围住。

    “你们是何人。”毕竟在军中是一把好手的马特立马拔刀做出防御之态,翻手砍倒正欲从身后偷袭之人,血不偏不倚溅了他满身血污,更大程度刺激潜伏在体内的潇杀之气。

    “主上,小心!”楚沉最后一剑穿透黑衣人肺叶,借力飞身一个巡踢,踢断那人几根肋骨,那人连飞退三米之远,撞倒一颗百年老树,口吐血沫而亡,树上积压的沉雪咻咻往下掉,埋了人半身。

    白清行听到声音转身而来看到的便是满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之中的一个异族男子,连想到刚才若不是楚沉将自己推开,恐怕此刻倒在这里的人就会是他。

    看见那人倒在血泊之中,完全没有半分生气的模样,不知为何,连想到被绑走现在不知生死之人,心脏某一处开始抽疼,想开口叫她名字,可又被生生卡死在喉咙间,发不出半个音节。

    骑马追赶的几人一抬头看到的是几颗不大明亮的暗淡之星正挂于星空,拉车的骏马不知何时已挣脱僵绳跑出密林一路狂疾,路上只有他们践踏过后不深不浅的马蹄印子。

    而另外一边也在同样上演着一模一样的潇杀场景。

    “老大,我感觉我们好像中了埋伏。”马特提前被胡力混安排在此处,结果等了老半天都还没有等来人,整个人都快要被冻僵了。

    大冷天的谁不喜欢缩暖和被窝,喜欢在外面冰天雪地的守株待兔,还以为他们是不是不会来了,还是,还没等他发完牢骚。

    只听前边的密林之中有细微的声音传来,窸窸窣窣像是夜间老鼠啃食指甲,一看,只见一把突厥人特用的银白弯月刀在月光之下散发森冷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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