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七、我不放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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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身上都湿透了,小心得了风寒……”林朝歌抱了一会儿, 才有些嫌弃闷声道。也不知潇玉子这是熬了多久赶过来的,眼下一片青黑就罢了,就连嘴唇都因缺水天寒冻得发紫又蜕皮的,叫她心里百感交集, 见潇玉子什么也没带, 赶紧找了自己的衣裳给他换上,帐中狭小,也没有什么多余的遮挡物。

    林朝歌原本想着要出去的,结果脚步刚挪动半分,就想起自己也是男的,看另一个男的有什么不好意思,何况在沙漠中又不是没有见过,再说了同床共枕这么久,自己要是突然出去才会显得奇怪,思前想后只能硬着头皮留下。

    潇玉子没有理会场中还有其他人,直接将自己脱了个精光,林朝歌见他如此豪放,只能转过身低着头看自己的沾了泥水的黑色皂鞋瞧,不要去听身后稀稀疏疏的换衣声。

    潇玉子穿林朝歌的衣裳要小上一些, 没那么服帖,衣袖挽起来, 倒更显得健硕了,肌肉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常年锻炼的好身材。

    正低头装鹧鸪的林朝歌还在盯着鞋尖想看出一朵小花来,身后人突然嗤笑一声;”小言言这衣衫穿在我身上倒是显的有些小了,小言言怎么都不回过头看我一眼,可是在害羞。”

    “人家的身子常年锻炼,可美得很,小言言你确定不回头来看我一眼吗,嗯。”带着魅人孤度的嗓音微微上扬,简直就跟楼里的小倌为求富婆留下千金一度无二了。

    林朝歌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不理会潇狐狸精的诱惑,继续低头看鞋尖;“………。”因为她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长针眼。

    等了一会儿,林朝歌忽然想到什么,连忙站起来, 拿了块干净软布给他擦头发,担心他感冒,又怕他现在又累又饿,懒得动,只能自己上手。

    潇玉子迈着步子随意往床上一坐,背对着她,任由她在身后动作问道:“此处情形如何。”

    林朝歌依旧给她一边擦头发一边说道:“此堤长达十数里,高一丈四,下阔五十六尺,我们现在所处的,是其中洛水中最险的一段。前几日隐有水淹过堤的决堤之兆,水流冲激过大,导致 还有几处小口决溢,幸而连夜被发现堵住,没有出现任何伤亡,我估摸着这雨估计在过几日也得停了,不过 现在还不敢大意,唯恐再有险情,许咨子现已带入实地勘测想必不日就归,跟你们信报上的失踪下落不明可大有出入。”

    潇玉子又问:“人够么?”话才问了出口恨不得自己扇自己俩大巴掌,刚才来的那么多人,他是真没看见还是瞎。

    林朝歌答道:“前来征集的有一千五百名黄河夫,五十三名刺配的犯人,又有六百余名兵卒,加上从京带来的护卫,粗略估计大概凑一凑也有二千三百人,人数充足,其他段还有数百民夫、堤吏看守。轮番日夜不歇地担土固堤,不过我心里总有些悬。”

    她可一直坚信好人不长命,恶人长命百岁的态度,何况还有着更大的仇恨等她未报,她岂敢轻易死去。

    二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安静的相互拥抱着,彼此依偎,仿佛他们不是身处随时会决堤的洛水河畔,不是身处狭小得称为穷酸的军帐,外面是担着湿土淤泥的黄河夫。而是正在长安灼灼其艳的海棠花下。

    正在帐中拿着木炭绘画的林朝歌正奇怪,满目狐疑显露眼前,现在这个节骨眼会有什么人会来找自己,难不成是许咨子测尺回来了不成,结果人一带来,却见到一张意料之外的面庞。

    潇玉子一脸疲惫,眼中带着血丝,一身急行装更是几乎湿透了,也不知是雨水多还是汗水多。

    “……你。”林朝歌口舌都要打结了,顾及有外人在,连忙将人挥退,这才抓着潇玉子潮湿的衣袖,“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叫你不必担心!”

    回想起同自己一同听到来自漳州的急报之时,潇玉子抬眸中无意间瞥到了白清行强装镇定下的不安神态,摇了摇头将其甩出脑海,可能是他多虑多思了都不一定。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何况还是他未来的嫂嫂,他还是万人之上的武昌帝,更不可能了,只希望一切都是归根与自己多想了。

    潇玉子一把将林朝歌抱住,埋头在她肩上,鼻子都被冻红了;”可我无论如何还是想着要亲眼瞧见你,我才能安心。“

    林朝歌:“……” 她无奈地一伸手,也将人抱住;”我很好,你要相信我无论在哪里都能生活得很好。“就连那么艰难险困重重的沙漠都能走出去,现如今不过就是一河堤崩了几个小口子罢了。

    他先进的县衙,城中青壮年皆不在,剩下的除了几个维护治安的皆是老弱妇孺,就连一些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都不再,实在引人深思。

    问了一圈外方才得知城里的青壮年都到了堤边抵抗,就连县太爷都去了,县衙大门口张贴着一张红纸坐着一个俩鬓花白,仍精神奕奕的灰袍老者正奋笔疾书书写着什么,边上就是一些妇人或孩童报出名字领钱和米面。

    红纸上上书,原来是招募黄河夫共挡堤满洪涝之事。

    “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不知道,你是一个人来的吗?可有跟陛下说过了。“一连串急着说出口的林朝歌随即又想到什么,又怒又气;“你是不是还没有收到我寄给你的信,所以才担心的跑来了。”言语中参加着满满心疼。

    潇玉子顾不上太多,直接将人搂了个满怀,等鼻尖弥漫着全部是她的味道时,才松了一口气道:“河堤有险情。我不放心你,就想着过来瞧瞧你,我是在京城收到第一封急信报的时候赶来的,倒是跟你的信错过了,我来寻你一事陛下自然知晓,何况我来漳州不全部都是为了你,还有此地险情也需要我…。”

    潇玉子勒马停住,将帷帽摘下来,露出令牌深吸一口气说道:“本官乃是新来的赈灾大史,尔等还要阻拦。”

    林朝歌和许咨子押粮一到,便听闻大堤有险情,现也住在账中,不敢返回城内,带来运粮的士兵也尽是充以护堤,人手不足的时候只能和县令游走当地豪绅或是家底丰厚的出钱资助。否则哪里来现在热火朝天的一幕,恐怕招募来的黄河夫都是不情不愿愤愤不平,何况现正值秋日,丰收之节,不再家中收稻子,跑来抵御什么洪涝。

    潇玉子换上急行装,牵了两匹健马赶往漳州,夜里也休息在马背上,如此昼夜不停,两匹马轮换,也几乎累得它们口吐白沫。

    在第三日的晨起霜露之时,也是抵达漳州之时,潇玉子身上都已被晨露打湿,更别提越靠近漳州越下越猛的瓢泼大雨,沾水打湿的黑色垂布随着马匹奔驰在身后空中如浪涛般起伏,发出猎猎破空之响。

    潇玉子纵马风尘仆仆的赶来堤边,发现堤边有好几座军帐座,往来军士、壮丁不绝,正在拿着沙包石头树枝固堤,边上还有不少拿着篮子帮忙送饭菜的年轻女子或是妇人。

    堤吏见有生人骑马来,拦住喝问道:“来者何人?前头大堤有决堤之险,百姓皆退于二十里外,还是说你是新来固堤之人!”堤吏看着他身上衣服料子不错,怎么都不可能像来参加固堤之人,反倒是想好奇来看一眼的富家公子哥,更是厌恶不已。

    现在哪里是给这等富家子弟捣乱的时候。

    每日百纹铜钱,包早晚二顿,自然而然吸引了不少人前来,甚至是一家五口人,家中男丁皆来的情况,来了的人说出名字核对身份就会被登记上册,到了晚间就会结或是第二日由家中人报上名来领皆可,若是不幸遇难,县衙则会补偿那家人二十俩纹银,家中有孩童的则会由衙门抚养至成年,甚至是安排工作。

    不过需在抗洪之时吃住皆在堤边,若是发现偷懒耍/女/干/之辈,一律不给工钱,纵是如此,还是引了不少人来,就连漳州上下游都来了不少,毕竟河堤一崩,首要遭殃的就是他们,现在又有钱拿,又能保护自己村落,有什么不干,大家都是热火朝天的,就连连日来得暴雨都不能阻止他们心头火热。

    潇玉子在殿中坐了半晌,霍然一起身道;”陛下,臣不放心,自愿请职前往漳州一带勘测实况。”

    何止他不放心,就连白清行的心里都在捏了一把冷汗,唯恐那人出了事,掩藏在袖口下的手指暗暗握成拳,指尖紧压着手心,才不至于让自己情绪有所波动过大,免得被人看出端蕾。

    ”好。”后面他不知道说了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潇玉子已经走了,整个偌大宫殿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生气,连他都感觉几分无趣和落寞攀上心口,直至蔓延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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