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姜恬还在躲闪，到后面就渐渐放弃，推搡他肩膀的手掌也伸过来，环住男人的颈。
……
直起身，盛宴抬起手掌理开她脸上的乱发。
“我知道我刚刚有点卑鄙，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答案。”
电梯到达一层，电梯门分开。
“刚刚我就是随口说说，不算数！”
姜恬抬手将他推开，大步走出电梯门，“那可不行，你可是当着儿子的面儿说的，人要言而有信，做妈妈的要给儿子做个好榜样。”
“哼！”姜恬冷哼，“你这个当爸爸的还不是在教他说谎，有什么资格说我？”
“那是因为我在哄女人，而且我也没说谎，我一直说我没事，是你不信。”
姜恬还要反击，眼角余光却已经注意到海面上的人影。
她大步奔过甲板，来到船侧。
这会儿，洛天纵已经与洛天悦一起跳下船舷，已经游到苏东阳开过来的游艇。
将妹妹推上去，他转脸看向甲板的方向，急喝出声。
“快……快拉我上去！”
洛天悦转身向他伸过手掌，注意到男人伸手海面露出来的背鳍，顿时花容失色。
“哥……哥！”
洛天纵转脸看向身旁，看到不远处游动的背鳍，也是大惊失色。
他的身上还有之前的伤，血水流到海里，立刻就将盛意召唤来的鲨鱼吸引过来。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姜恬缩回手掌，抬手想要将他推开。
盛宴抬起右手，抓住她的手掌，按在电梯壁上，人就向她凑过来。
姜恬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视线却不自觉地看过去。
果然，他的心脏处，一片明显的淤青。
那么近的距离，高速击飞的子弹……
“里面疼不疼，骨头没事吧？”
“你不是说，不担心我吗？”
头顶，男人的声音里裹着几分调侃。
一路顺着血点追出来，她直奔电梯，盛宴忙着追出来。
电梯内，果然也有血迹。
猜到二人可能是想跳船离开，姜恬伸手按下一层甲板的按键。
哪怕是子弹没有射入皮肤，光是冲击力都足以将骨头震裂。
姜恬看一眼淤青的位置，担心地抬起胳膊，扶住他的肋骨。
“我才没有。”
“这种防弹衣很薄，能隔住子弹，但是刚刚真的很疼，我不是装的。”盛宴扯起衣服，“不信，你自己看？”
弯下身，她伸过手指沾沾地毯上的血。
血水还很新鲜，看样子二兄妹应该还没有逃走。
“不是有意？”姜恬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在电梯壁上，“明明没有中枪，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我刚刚多担心多着急吗，如果你真的有事，我怎么向小意交待，我怎么向你父亲交待，你……”
她再次挥出拳头，挥到半空又缩回手，退回对面，皱着眉不理他。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
电梯下行，盛宴上前一步站到她面前。
“小恬，刚刚我不是有意骗你……”
廊道内。
盛宴一路追过来，跟在姜恬身后冲进洛天悦的客房，看到只是一间空荡荡的房间。
地毯上，还有未干的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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