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妈妈的脸。
小家伙的眼睛重新亮起来。
“妈妈！”
笑着唤一声姜恬，小家伙猛地甩开唐娇的胳膊，迈步向姜恬的方向奔过来。
“该死！”
唐娇眼看着小家伙奔向姜恬，眼神中闪过冷芒，抬起右手，她不客气地将枪口瞄准盛意的后背，扣下扳机。
“小意！”
姜恬飞身而起，一把抱住儿子，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
与此同时，已经从游轮一侧，绕到直升机后的盛宴，从直升机后冲过来，斜纵而起，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唐娇的枪口前。
嘭——
子弹射出枪膛。
“盛宴！”
“爸爸！”
“先生！”
“姐夫！”
……
所有人，同时惊呼出声。
楚谨行扣下扳机，苏东阳扣下扳机，甜甜圈咬牙切齿地扣下扳机……
几颗子弹呼啸而来，几乎是同时射中唐娇。
姜恬抱着儿子抬起脸，看着盛宴倒下去的身影，顿时怒火中烧。
“去死！”
随着她的喝声，一片火焰猛地冲过来，包裹住唐娇的身体，将她吞噬。
片刻，火焰散去，只剩下一片黑色灰尘，随着海风飘散。
他看清了那张脸。
美丽、温柔。
“我是！”
“小意……”感觉到小家伙的自我意识正在一点点觉醒，姜恬唇角扬起，“乖孩子，真正的妈妈是不是会骂你的，你忘了，我们拉过勾的，哪怕是小意做错事，只要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听到她温柔的声音，小家伙脑海里的记忆也是越发清楚起来。
“没关系，大家都会做错事的，只要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来，我们拉勾！’
……
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楚，脑海中那张温柔的笑脸，也重新从迷雾之中现出端倪。
苏东阳等人也扣下扳机，将剩下的几只消灭。
尽管如此，姜恬的肩膀和手臂还是被抓到，身上衣服被撕破，溢出血水来。
姜恬没有理会这些，只是向前迈出几步，停在距离盛意不足五米远的地方。
……
“妈妈，对不起。你骂我吧！”
“你们两个，到底谁才是我的妈妈？”
唐娇抢着回答。
剩下的十几只鸟儿冲过来，抓住她的脸。
楚谨行挥出左手，用自己的异能将几只鸟击飞。
小家伙眨眨眼睛，盯着她，眼神中那些冰冷冷的杀意，渐渐退去。
“不要停下来！”唐娇大声哈斥着他，“继续……继续攻击，杀了她，你忘了你答应妈妈的事情了吗？”
盛意看看姜恬，再看看唐娇，眼神中有明显的不确定。
蹲下身，温柔开口。
“小意，你仔细看看，我才是妈妈，你不记得妈妈了吗？我们一起参加过你学校幼儿园的活动，妈妈还给你做过很多好吃的，你最爱的蛋黄流沙包，你不是一直想吃糖葫芦的，跟妈妈回家，妈妈做给你吃好不好……”
小家伙到底是年纪小，还没有姜恬的控制力，精神力一下子释放太多，小脸明显地苍白几分。
将儿子的样子收在眼里，姜恬哪里还忍心再和他斗下去。
她合拢手指，收起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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