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电话那端的人好似刚被人从熟睡中乱醒，哑哑的。
孙旭听惯了，倒没觉得哪里奇怪。
“不好意思先生，这么晚才给你回电话。”
“是你啊。”那人逐渐清醒过来，嗓音也沉了沉。
“是，是我先生。”
“说，什么事情非要这么晚打扰我！”那人好像起了床，换了一个地方接听电话。
孙旭仔细的听，电话里除了那人的声音听不见别的。
他不敢耽搁：“容嫱前两天拿了不少钱，盘下来……不，不是盘，是买下来步行街三间相连的店铺！”。
“嗯？”那人尾音上挑，明显也很奇怪：“买店铺？她买店铺做什么？”
孙旭裹着衣服戴着口罩做贼似的左看右看，确定大晚上的没人经过，这才拿出来传呼机回复了上面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福哥说的对，段哥现在好帅，都快赶上滔哥啦。”
小四儿笑嘻嘻地从段杆背后钻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经地道。
“不过段哥比滔哥可爱，滔哥现在板着脸的时候，比以前还令人发怵呢！”小四儿压低声音，踮着脚在段杆耳边说道。
段杆闻言摆摆手：“行吧，薛小姐的小迷弟，咱们赶紧去找你的薛姐姐接受今晚的魔鬼训练吧！”
——
电话亭。
“你也不想想这段日子咱们过的是什么日子！”
“就拿昨天晚上的事情，咱们今儿睡到晌午才醒，还有前天，大前天……”段杆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将这段时间的苦楚全倒了出来。
福胖岂能不知道，但是：“竹竿，你没发现，你的身手变厉害了吗？”
段杆被哄的笑开了花，捏了捏小四儿愈发可爱的脸：“四儿，你平时不都跟在薛魔女身边哄她开心么？今儿怎么有闲工夫来开你段哥的玩笑？”
“不是薛魔女！”小四儿正了神色：“段哥，薛姐姐是好人，她对我们每个人都很好！你不能给她起外号，也不能不尊敬她！”
以前跟着滔哥，拿钱办事，旁人看见他们多害怕？
他特别享受那种感觉，可是现在？他被人当畜生似的打来打去，还要腆着笑脸去恭维对方，这种从天上到地上的落差，他很不舒服，就算体会到了这些身体上的好处，他的心里也总会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甘。
福胖小声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段杆震惊的看着福胖：“该不会连你也被那个魔女收复了吧？”
段杆：……
他伸开手臂，低头打量着自己。
他不是没有感觉，可是，他总觉得被人这样对待，很不舒服。
段杆：……？
“还有，你不是一直想瘦？你自己难道没感觉吗？你那一身的膘早就不知不觉的消失了大半，虚肉没了，身型匀称结实了很多，不是么？”福胖仔细打量着段杆，帮他分析。
“滔哥这是干什么呢？”福胖奇怪的问道。
段杆摸了摸下巴：“滔哥该不会和小四儿一样，对薛魔女臣服了吧？！”
“其实我倒觉得，咱们不应该喊薛小姐……薛魔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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