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真是为谁好就会直接出手做出实质性的举动，就如同当年凌苍的父亲帮助了他，他二话不说出资入股了凌氏一样。
更何况，往常向老说客气话也从来都不带上“向家人”，就算纪凌氏得益向家也可以得益，向老也从来都是以自己的身份参与到纪凌氏的事务中，从不牵扯到向家人。
就算他如今身体不好，把纪凌氏的股份决策权交到了向岚晴手中，可是向岚晴也只是代表向老，并不代表向家的其他人。
向老这次说话间带上向家人是什么意思？他是为了什么？
凌苍思索片刻思索不出什么，又问了他的老助手许助理，别看许助理平时存在感弱，但却是凌苍的智囊团。
凌苍平时就算会露出自己蠢笨乖张的一面，也都是有所图。
当然，有时候也是真蠢。
不过，许助理多半会为他的蠢事善后，帮他解决烂摊子，有时候也会起到凌苍的主心骨的作用，当初凌星墨坠海身亡的事出来之后，就多半是许助理在稳固安慰凌苍的心神。
当然，凌苍给许助理的酬劳也高。
向老的说凌苍识人善用那句话并不假。
但是，许助理也不太明白向老平白无故说一句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虽不知道向老究竟有没有多一层的意思，咱们还是多注意点为好。凌董，我觉得咱们需要调查一下向老的家人，不管怎样，提前做好准备都是好的。”
“嗯，照你的意思办吧。”
......
向老虽知道他临走前多出的那句话可能会引起凌苍的猜忌，但是他也不怕。
有本事凌苍就查出来向祐瑞对林心陌心思这件事，没本事他就一边凉快去。
向老之所以多说这么一句话，就是为了他的宝贝孙子向祐瑞，他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如今凌星墨出事，以后会不会醒都是一个未知数，这时候就是他孙子赢取美人心最好的时候。
但是，他现在还不知道向祐瑞如今对林心陌是什么想法，所以他不敢下定论，只敢随意隐晦地提那么一句。
但他孙子对林心陌的心思，估计多半不会变。
自从上次向祐瑞得知“林心陌去世”的消息发病后，到现在多半时间都在“家中”静养，就算有一些小型的音乐会，向老也不会让他去太远。
虽然向祐瑞比较听向老的话，也愿意在“家里”待着，不过，不是待在他们在X市的家，而是一直待在S市这边。
向老知道向祐瑞心中的牵挂，也不好强求，这段时间就一直陪着向祐瑞待在这边的瑞居城。
不然，纪凌氏今天的股东大会他还真不一定能赶过来参加，即使这是提前一天就通知下去的。
不过，往常，这种会他多半不会参加，顶多是最近以来让向岚晴代替他参加的次数比较多，不过，有时候向岚晴也不胡出席。
今天向老出席，不仅是因为嗅到了纪凌氏内部不同寻常的战火，也是因为想确认凌星墨是否真得出事了。
虽然这么说很不道德，可是，凌星墨出事了，他孙子才有机会不是？
初听，向老这话很正常，是再客气不过却又没什么实质的表忠心的话。
可是和向老接触过的人都知道，向老从来不爱说什么客套的虚话。
凌苍自然有很多不足之处，但是凌苍这人及其好面子，凌苍虽然问了他的意见，但不代表凌苍真得想知道他对他不足之处的评价。
虽然对凌苍的不足之处只是一笔带过，但还是得说些好话哄哄凌苍，而凌苍虽只有这一个优点，而这个优点很多人都有，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向老该夸还是得夸。
虽说平时向老的这个回答是凌苍很想要也很满意的，但是如今这个回答凌苍却并不是很喜欢，因为并没有回答到正题上，但是向老的回答也没有错处，凌苍也不能上赶着说，向叔，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之类的话。
凌苍也多少猜到了向老的想法，知道自己就算再说什么估计也得不到什么准话，就也没再问，总归，现在向老也不会支持凌星墨，他就放心了。
于是，凌苍又拉着向老说了会客气话，就打算放行了。
只是，向老在临走前却又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集团好，我们向家的其他人也是，我们都希望集团的发展能蒸蒸日上。”
算了，向老的事情不急，还是以后再说吧。
......
会议结束后，凌苍把向老留了下来，以叙旧的名义。
向老也知道凌苍如今问这番话别有用途，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但是，只要凌苍没有明说，他就可以当作不知道，就可以继续这样说。
即使凌苍真得把话说明白，他也有办法打太极。
“你自然是可以的，虽然有些地方做得不足，但在识人善用这方面做得很好，能够很好地发挥不同部门的领导人的作用。”
向老这句话可谓是褒贬得当，语气客气挑不出错处。
林心陌虽不能通过向祐瑞解决向老，但是能不和向祐瑞扯上关系也算是好事。
毕竟，林心陌现在已经和他们老大结婚了，确实不好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虽然林心陌从来没和向祐瑞纠缠过，可这不代表别人不想和她纠缠啊。
凌苍说了半天话，打了一些太极之后，总算是说到正题了，“向叔，您觉得纪凌氏如今的发展状况怎么样？”
“总体是可以的，尤其是和黑曜合作了这个大项目之后，只要以后领导得当，集团的发展只会越来越好。”
“那，您觉得......我的领导怎么样？”
说实话，向老比凌苍还长一辈，他可以算是见证了一些凌苍的成长历程，但他自认为和凌苍和没太多要聊的东西。
若是凌苍的父亲，或许他还可以静下心来聊聊天，但是对于凌苍，他多少有些不喜，不过，这些心思向老当然不会表现出来。
于是，林心陌直接否定了林安的建议：“你说的我也想过，但我不想利用他，也不想麻烦他，虽然我很重视星墨的东西，但我还是希望咱们能凭借光明正大的本事替星墨守住他的东西。”
听此，林安也不好说什么。
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有些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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