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栽来的时候，国君已经走了。
国君嘛，日理万机。
谁有空一直陪着一只狐狸精，尽管她的确美得不可方物。
“善阿，善阿，善栽，你终于……来了。”
仅着一件薄薄纱衣，披着柔发的月倾城躺在床上，吊着最后一口气地朝他伸手。
善栽皱了皱眉。
她又搞什么鬼？
引路太监道：“善栽大师需要什么？尽管和杂家提，杂家这就命人准备。”
善栽：“多谢。不必了，贫僧念一遍静心咒便是。”
太监便命人找来蒲团。
供大师施法。
善栽坐在蒲团上，捻着佛珠，佛经字字清晰。
惹得屋外的人频频看来。
修佛的人真厉害啊，他们感觉到心灵都升华了。
月倾城：“……善栽师兄，你好讨厌哦，人家盼得你心切上火，好不容易将你引来，你就念静心咒，这不是泼人家一盘冷水么？”
她赤足从榻上下来。
面红齿润，哪有适才半点重病的模样？
善栽睁了睁眼。
不用看，就知道四周的宫人，都被她迷惑了，半点反应都没有。
善栽继续念经。
月倾城绕他身后，“善栽？”
善栽不给反应。
月倾城软若无骨地贴到他身后，俯身到他左耳。
“善栽？”
轻轻一咬。
善栽身体明显僵了一瞬，但很快放松下来。
月倾城发出银铃般的声音，笑道：“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她把玩他右边耳垂。
手像敲木鱼一样，一点点往下。
点过他的喉结。
点过他的锁骨。
一点点，进入。
善栽握住，“施主，请你适可而止。”
他回头，和月倾城对视。
眼中清明一片。
但月倾城知道，他的灵魂定然掀起了大浪。
月倾城说：“和尚，国君封我做贵妃……不几日，我便要侍寝……但我不喜国君，叫我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他，我实在委屈。我想给你，你要不要？”
他大手一挥，立即下令。
叫人去请善栽。
国君神情一深。
好湿……
月倾城像溺水的人，喘息道：“不行了，不行了，幡哥哥，救我。魅儿只有你了……救救魅儿好不好？”
要攀着他，一起沉沦。
月倾城说：“天渊山的和尚走了没有？叫他来做法事吧！幡哥哥，宫里太可怕了，尤其是宫里的女人。这里到底闹出了多少人命啊？”
国君：“好好好，魅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都依你。”
“有鬼！”
月倾城疯狂挥手。
“不是我，不关我事。我没有害你的孩子……不，我不是，我不是下令杖杀你的人，我才刚入宫啊……没有，我没有叫人把你沉井……你、你们……”
国君觉得她不像狐妖。
更像水妖。
他好言安抚。
月倾城却汗湿了浑身。
国君：“？？？”
月倾城忽然尖叫一声，吓得躲到他怀中。
如此惊心动魄的美人，难免叫人怜惜。
便是国君始终提醒自己提防这顽劣的小狐狸，也是忍不住怜香惜玉。
“魅儿不怕，有朕在，没有人能伤得了你。”
她吓得大口喘息。
豆大的汗水一直掉。
国君：“魅儿，纹图……”
“嘘。”
月倾城芊芊素指点住他的唇片，“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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