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糯看着，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划过他的眼睛，鼻子。
最后，停留在了他的唇上。
她盯着看了很久后，还是没忍住，轻轻的，亲了他一下。
他没有醒。
陈糯的眼泪倒是不断的掉了下来，怎么也擦不干净。
她怕吵醒他，自己躲在洗手间里，为了不发出声音，只一下下的咬着自己的手臂。
她知道的，他已经走远了。
他们，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他现在对她，只有恨。
不是因爱生恨，就只是恨而已，干干净净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安静下来后，陈糯这才将门打开。
他已经躺在了沙发上，眼睛闭着。
陈糯想要让他去屋里睡，却又不敢将他吵醒，挣扎下，只自己去房间找了张毛毯，给他盖上。
她也没有立即回房间，而是悄悄在地板上坐下，眼睛盯着他的脸看。
多年后，他还是好看。
让她心动不已的，好看。
陈糯忘了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更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走回的房间，醒过来时，她就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
她盯着天花板正有些恍惚的时候，门铃声响起。
陈糯没敢耽误，立即从床上下来。
在看见来人时，她的身体顿时僵住。
陈糯看向他时才发现，他靠在沙发背上，已经睡了过去。
他的眉头还是紧紧的皱着，薄唇紧抿。
他将吹风筒给她。
陈糯立即反应过来，接过后，帮他吹头发。
这工作，以前一般都是他帮她做的。
那时……真的很好。
想着，陈糯的眼眶不由红了起来，她立即擦了一下眼泪，一边关了吹风机，“好了。”
他没有回答。
陈糯以为他是要回去了，怎么也没想到，他的脚步却是一拐，直接进了房间。
陈糯坐在原地，在听见里面的水声才反应过来，他在洗澡。
似乎，晚上是想要住在这里。
那个时候，她喜欢留长长的头发，每一次在他的出租屋洗完后，直接往他的腿上一趟，等着他帮她吹干。
他的动作很温柔，一般陈糯都可以直接睡过去，醒过来时，也是在他的怀中。
他的声音同时传来，“过来。”
陈糯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慢慢的上前。
陈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正想要继续帮他擦时，他却直接说道，“不用了，没多大的伤口！”
话说着，他直接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她准备等他睡了后，在沙发上窝一宿就好了，怎么也没想到，洗完澡后，他直接在腰上围了个浴巾后，走了出来。
陈糯立即低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沙发的另一头陷下去了一点。
陈糯咬了咬嘴唇，将东西收拾好，乖巧的坐在沙发上。
这里，只有一个房间。
他的力气很大，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眼神，更是可怕。
陈糯试着挣扎了一下，在发现没结果后，忍不住轻声说了句，“疼……”
他似乎冷笑了一声，但不管如何，他到底还是将手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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